……
閆紹發現最近陸飛脾氣有些不太好,甚至有些暴躁,做事很急躁,就是這幾天的事,好似公司破產讓出去的時候也沒這麼糟糕。
不過因為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迎來h大大四的實習期了,最近很多人在填寫一些資料,以免以後因為這些小事返校耽誤工作,所以他們最近挺忙的,也沒有把太多心思和精力放在以前的事上麵。
學校在這幾天組織了校園招聘會,陸飛也去了,交了簡曆,對方讓等消息,其實那些公司都很一般,但跟學校有合作,對他們的福利要比社會招聘好些,但似乎也就那麼回事吧,他不是很感興趣,可終究是要走這一步。
閆紹的簽證快辦下來了,走應該就是這個月的事,那天他正在宿舍裡收拾行李,說走之前要請他們在外麵的館子裡好好搓一頓。
當時艾和光不在,陸飛蹲在陽台上在收拾他箱子裡的機器零件,打算工作的時候一並帶過去,收拾的時候突然想起有好幾天沒見艾和光的人影了,便在宿舍問了。
室友小林是艾和光的下鋪,人挺老實的,說話的時候正坐在桌前看書,聽到這話,他抬頭答“和光跟她女朋友分手了,他父親身體不太好,前天跟著回老家了。”
陸飛搗鼓電板的動作一頓,詫異地回頭,“分手了?不是哄好了,還給買了珠寶鏈,又掰了?”
“不是。”小林的麵容有些複雜,緩緩道出“和光的女朋友前兩天跟彆人訂婚了,似乎是父母的安排。”
陸飛跟閆紹麵麵相覷,“操!”
陸飛站了起來,從陽台裡出來,靠在門框上詫異地說“他們好了這麼多年,就這麼分了?”
小林“聽說他們下個月就舉行婚禮,應該是……”他沒說完,但陸飛已經明白了。
以前倒是從沒經曆過這種事,他想著,結婚這麼大的事,應該是雙方之間深思熟慮的一個結果吧,這樣草率急促的婚禮,他還是頭一次見。
那一刻,他竟想起了倪香。
心很慌,慌的不行。
完蛋,他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可就這樣裝過去了,萬一後悔了呢?
就像艾和光和他前女友,難受是肯定會難受的,跟了自己五年的女朋友轉眼睡到彆的男人的床上了,這事兒,換誰不會瘋?
不行啊,這種事他之前從沒想過,但現在一想,想到倪香會跟封斯年在一起,兩人纏綿,在床上,他就有點受不了了,有種想要發瘋的感覺,不好啊,真的不行。
那晚,陸飛被同係的一個哥們叫去了喝酒,聽說有家外企的公司通過了這哥們的麵試,月底就入職,是好事,因為兩人之前在機器人比賽時在同組拿過獎,關係還算鐵,那人臨走前就跟他一起吃了頓飯。
喝了點酒,因為有胃病,就沒敢多喝,但感覺自己的酒量最近有些下降,沒喝兩杯就有些醉了,人一醉,在酒精的作用下,腦子裡某根興奮的神經開始作亂,聊起了事業,朋友說他是塊經商的料子,“未來啊,前程似錦。”
陸飛跟他碰杯,說了句借你吉言,放下酒杯,心裡竟湧起了很多的自信。
借著酒勁,給那人撥了電話。
噯,當時他周圍好像挺吵的,因為在飯館裡,身旁有好幾桌人,有些喧鬨,但陸飛其實並沒有太注意到這些,腦子裡,儘想著她了。
通了,等候音響了有十幾聲吧,到了最後,他都有些火了,就開始亂想,她是不是這會真跟封斯年在一起呢?
正生著氣,下一秒就聽到了她細細軟軟的聲音。
她應該是剛睡醒,聲音很柔,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傳到陸飛耳邊,感覺耳朵都快要化了,也不自主地放輕了音調,問她“在做什麼?”
“睡覺。”
“我吵到你了?”
“也沒有。”她有些疏離地說“你有什麼事嗎?”
陸飛表情淡淡的,“沒事啊,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倪香安靜了一瞬,兩人沉默了幾秒,他想起了什麼,趕緊說,“下周閆紹就要去美國了,臨走前想要請你吃頓飯,可能會在h市,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下周?”
“嗯,你們都認識,臨走前見一麵吧,他這一走,可能好幾年都不會回來了。”
倪香咬唇,猶豫著。
其實是有時間的,但去了就可能會碰到他,倪香垂眸,心裡的情緒很複雜,五味雜陳的。
“你要不願來就算了,我回去告訴他。”
“去!我去。”倪香掐了下自己,罵自己不爭氣,“你告訴他,我會準時到的。”
陸飛的心臟一撞,聽到她能來,頓時喜笑顏開了,心裡愉悅的不行,“好啊,那你晚點把航班信息發給我,那天我去機場接你。”
兩人沒說幾句話,電話就掛了。
陸飛放下手機,酒已經醒了一大半,他剛剛當然感覺到倪香對自己的疏離和冷漠,卻怎麼也摸不著頭腦。
想著,他低頭在通訊錄了翻找了一會,找到賴沈靖的手機號碼,鼓起勇氣,撥了過去。
那人估計也在玩手機,接電話的速度很快,“喂,哪位啊?”
陸飛輕咳了下,“沈靖姐,是我,陸飛。”
那頭靜了靜,估計賴沈靖想他這號人應該費了點力氣,過了幾秒才恍然,“哦,是陸飛啊,剛一下沒反應過來,這麼晚打電話怎麼了?”
被她這麼一問,陸飛竟有些不好意思,難以啟齒了,他手掌微蜷抵在唇瓣上輕咳了聲,“是這樣的沈靖姐,我想問問你,倪香跟封斯年,是分手了沒錯吧?”
“他們之間,有沒有藕斷絲連,不對,有沒有,死灰複燃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