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驕陽婚似火!
她該不該害怕?
宋喬笙擦掉眼淚,奮力仰視他“我,不怕。”
她從來沒怕過他,隻是知道他的缺陷,有點震驚,不想他誤入歧途。
她依舊能包容他的所有缺點。
看著她倔強的小臉,豔麗的美貌,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他。
陸見池的占有欲有點可怕,已經到無法克製的地步,他抿唇,隱忍著,呼吸一張一弛,平靜下來。
眸底隱晦,力度也逐漸變小。
仿佛躁動的情緒得到了安撫。
他鬆開了她。
“陸見池。”
宋喬笙捂著喉嚨,喘息,沙啞道“你不正常?”
兩人距離很近,她感受到他火熱的溫度,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地上留下重疊的影子,仿佛相擁在一起。
他沒有回答,隻有籠罩的冰冷氣息。
宋喬笙再道“你有人格上的缺陷?”
她點破了陸見池的秘密。
不得不懷疑關於“性癮症患者”的說法。
她能想到的,陸見池有反社會人格,隻要一念之差,他會摧毀一切。
他顫動的右手。
失控的情緒。
他不在房間懲罰齊峰,是不想讓人看到他放大的情緒。
如果她不來,他會不會把齊峰打死?
後果不堪設想。
陸見池深呼吸,把手放口袋裡,呼吸平穩,麵色冷淡,回頭看向她,低聲道“你在說什麼?”
他單手插兜,手足優雅自在,矜貴得如同貴公子。
但騙不了宋喬笙。
他在偽裝,偽裝完美無缺的人設,他可能病態到他自己都克製不住。
宋喬笙笑了,比起剛才的震驚,惶恐,隻想知道他內心的答案。
她走近,當著他的麵前,在手心劃開一道傷口。
傷口不大,血卻滲出來。
滴在了地上。
“你喜歡嗎?”
陸見池瞅見她出血的手心,鮮血橫流,微張的動脈,瞳孔在昏暗的燈光下劇烈收縮,仿佛那片紅已經蒙上了他的雙眸。
他眯起眸子,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帶到跟前,掀起了薄怒“你當我是什麼人?想我吸你的血,還是想我弄死你?你就不怕活不過明天!”
他握著她的手臂,仿佛要捏碎一般。
宋喬笙強忍疼痛,看著他手臂隆起的靜脈,他在克製,不想變成瘋狂的那一類人,她揚起下巴,眯起迷人的雙眸,吻著他凸起的脈絡“如果我不這麼做,怎麼知道你不對勁?你為我變得這麼瘋狂!”
他所有的情緒都與她有關。
是不是說明他心動了!
陸見池恍然片刻“你想象力太豐富了,是他挑戰了我的底線,和你無關。”
“我出事,你恰好趕到我的房間,難道不是擔心我?救我的是你,打傷齊峰的人是你,你為我情緒不受控,難道不能說明你在緊張我!”
“再說一次,我不是為你而來!”
“那是誰?”宋喬笙反問“你還能為了誰?!”
陸見池沉默不語。
但有人走過來告訴她答案。
他道“陸總,你買的桂花糕拿來了!”
他來得匆忙,氣喘籲籲。
宋喬笙回過頭,人整個都愣住了。
助理姍姍來遲,手裡拿著袋子,大包小包,裡頭裝著小零食。
陸見池眸色微斂,推開了宋喬笙,仿佛碰她一下都嫌臟。
助理看著宋喬笙,禮貌地點頭示意,似乎知道他們有誤會,解釋道“顧小姐想吃桂花糕,陸總心疼顧小姐餓肚子,千裡迢迢帶桂花糕過來看她,想解顧小姐的饞,博得美人一笑!”
心上開了一槍。
宋喬笙整個燃起的希望又泯滅在穀底。
所以,隻是巧合?
陸見池來救她,純屬於她命不該絕?
“把這裡清理乾淨!”他對助理冷聲道。
一會的功夫,他們把齊峰給抬出去。
再把現場的血跡清洗了。
陸見池用濕紙巾把身上的味道去除,用紙巾擦拭碰過她的手,仿佛剛才他的暴戾從未出現過。
仿佛在告訴她,不想讓顧淺淺聞到屬於她一丁點的味道。
一切處理好,陸見池準備上樓,又回頭看向她“宋喬笙,有病的是你,有空去看看心理醫生。”
說完,陸見池拿著桂花糕上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