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驕陽婚似火!
修羅。
用這個詞來形容陸見池此時的模樣,再好不過了。
他渾身上下充斥著野蠻的張力,陰狠與暴戾共存著。
宋喬笙推門進來時,就看到他跪坐在地上,西裝裡的白襯衫被血侵染,顏色鮮豔卻又詭異。
而他的身下的人,麵容模糊,似乎已經奄奄一息了。
整間辦公室裡,充斥著很濃的血腥味。
宋喬笙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適的皺起了眉。
“陸見池。”她出聲。
想把那站在黑暗儘頭的男人,從地獄的彼端拉回來。
聽到聲音,他緩緩的抬眸。
宋喬笙看到了他那陰森可怖的麵容,眸底仍是一片陰翳。
她提醒道“陸見池,你不要再做傻事了,快點停手。”
再打下去,那個人不死也廢了。
陸見池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動作愈加狠厲。
宋喬笙眸色一深,有些急躁和擔憂“陸見池,快住手,這樣的人不值得臟了你的手!”
辦公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陸見池抬起那雙嗜血的眸,眸底的顏色有些深諳“可是他傷了你。”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
卻無端的,在宋喬笙的心裡掀起了一道漣漪。
她問“你是想幫我出氣?”
陸見池薄唇輕抿,眼裡的紅色已經褪去,漸漸變得清明。
宋喬笙的心莫名的軟了一些,她若無其事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剛剛下手那麼重,也已經算作懲罰了他。”
陸見池目光深幽的看著她,嗓音薄涼“那不算懲罰。”
宋喬笙擔心他又變回剛才的模樣,軟著嗓子道“好,不算懲罰,那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她想快點帶陸見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陸見池難得從她的臉上看到如此神情,那緊繃的臉色漸漸平緩。
他順從的應了一聲“嗯。”
隨即,宋喬笙忽然上前來,幫忙擦掉了他臉上的血漬。
她踮起腳尖,有些認真的模樣。
可下一秒,她那細軟的眉又微微的蹙了起來。
陸見池原本還在欣賞她的美顏,忽然,心也跟著揪了一下。
他問“怎麼了?”
宋喬笙的視線正落在他那已經被血弄臟的白色襯衫上,眸色有些隱晦。
她說“你這樣要怎麼出去?待會兒讓彆人看到,都會嚇到的。”
本來之前就有人猜測,陸見池的心理是不是有問題,她可不能讓那些人有機可乘。
陸見池卻一臉無畏“沒事,他們不敢說什麼。”
所以,陸見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頂著一身濺了血的衣服出去了。
正如他所說,大家都當做沒有看到一般。
車上。
陸見池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你怎麼會來?”
這個時候,宋喬笙應該在家裡。
宋喬笙抿了抿唇,回答道“趙青給我打了電話。”
他大概是除了陸見池自己以外,最了解陸見池的人了。
從陸見池掛了電話以後,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才馬上給宋喬笙打了電話。
他是希望宋喬笙能阻止的。
而宋喬笙,原本是不想來的。
她聽到趙青的聲音到最後近乎成了乞求,她才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所以才決定,來公司看一眼。
不曾想,又看到了陸見池那殘忍嗜血的模樣。
和前兩次,倒是沒有什麼區彆。
值得慶幸的是,她來得及時,才沒有讓陸見池造成什麼不可避免的後果。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了。
天邊最後的一縷斜陽也落了下來,夜幕即將降臨。
宋喬笙直接讓陸見池去樓上洗澡。
親眼看到他上樓以後,她才拿出手機,給秦鬆打了一個電話。
原本,是想詢問一下陸見池的這種情況,能不能夠接受治療。
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打通。
就在她準備放棄撥打的時候,秦鬆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入耳,還是那道好聽的聲音“宋小姐,有事嗎?”
宋喬笙剛準備說話,忽然,聽到手機裡傳來一道細碎的呻吟,有點像是女人的聲音。
她頓時明白了什麼,有些尷尬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攪你的。”
話落,她便要掛斷電話。
秦鬆擰眉,有些不解。
隨即,開口道“宋小姐,你到底有什麼事?”
宋喬笙沒有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可沒過幾秒,她就收到了秦鬆發來的短信宋小姐,如果有事,請於明天上午十點,來醫院找我。
他隻是覺得,宋喬笙太過吞吐了,一看就是有事的樣子。
偏偏,就是不說。
等到宋喬笙去到樓上時,陸見池剛好也從浴室裡出來了。
他換掉了那身臟亂的衣服,洗了個澡以後,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的。
抬眸的瞬間,正好和宋喬笙四目相對。
他眸色幽深的看了眼宋喬笙,隨即,沉著臉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關門,又徹底把宋喬笙隔絕在外。
宋喬笙站在原地,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他這才剛回來,怎麼又要工作?
不過,她並未打算去打擾他,一個人回了房間。
翌日。
宋喬笙醒來時,發現她的旁邊空蕩蕩的,但是,被子淩亂。
這就表示,陸見池昨天晚上在她的身旁躺過。
隻是,她睡得有點沉,並未發覺。
等到宋喬笙下樓時,才發現,陸見池不知何時已經去了公司。
宋喬笙有些奇怪,他怎麼突然這麼忙?
難不成,是公司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這現在已經不是她能操心的事了。
宋喬笙不再多想,安心的吃著早餐。
等到十點,她簡單的打扮一番就出了門。
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