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後,沒有漱口,便又繼續吃,可是,依舊吐個不停。
顧傾寒滿臉陰寒,冷眼看著床上吐得快要不省人事的簡真,上前,將那些飯菜掃下了床,轉身離開了病房。
小護士待顧傾寒走後,這才顫巍巍地上前,將簡真的床鋪放平,扶著她躺下,吩咐門外看熱鬨的同事打電話讓醫院食堂送一碗小米粥過來,這才通知保潔過來打掃病房。
剛才,她真的被嚇到了。
那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
為了他的女人,他就如此傷害一個能救他女人的女人。
看著虛弱的簡真,小護士很是同情看來,是因為家境不好,需要錢吧。
聽說,他的爺爺也住在這裡,隻是,不知道在哪一間病房。
肯定是病不好,需要許多手術費,若不然,她怎麼會忍受他如此的欺淩?
無形中,小護士將簡真當成了弱者。
當然,她現在也就是一個弱者,反抗不了顧傾寒的弱者。
醫生辦公室,顧傾寒斜靠在穆羽聶主治大夫徐瀝竹的辦公桌前,嘴角咬著的煙支忽明忽滅,讓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徐瀝竹抬手撐了撐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敲擊鍵盤的手指停了下來。
“怎麼了?誰又觸了你a城顧少的黴頭?”
顧傾寒性感的薄唇圈起,從嘴裡吐出一個煙圈“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她,可她依舊不管不顧地貼了上來。
她毀了我對愛情的憧憬,讓這個美好的事物充滿了交易和褻瀆,我恨她。”
徐瀝竹笑了笑,打完手上的病曆才看向他“你說的是簡真嗎?可是,當初,是你自己自願接受她的。其實說起來,她嫁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顧傾寒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她沒錯,難道是我的錯?六年前,要不是羽聶救了我,我根本就沒命可活。
六年前我便發誓,一定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就是因為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斷了我的念想,也讓我所要的完美有了汙點,我不會原諒她。
等羽聶手術成功後,我與她,便是陌生人,現在,她隻有服從的權力。”
顧傾寒的世界裡,不允許背叛,更不容許有人忤逆他。
當然,穆羽聶除外。
聽見他提起往事,徐瀝竹眉頭微蹙。
其實,作為穆羽聶的同學,他知道六年前救了顧傾寒的人,並不是穆羽聶。
那時,她隻是生病,剛好在醫院遇見了同年級的顧傾寒,從而他便將守在他病床前的穆羽聶認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從此,對她體貼入微,關懷備至。
他們徐家與穆家幾世交好,兩家從他們年幼時便有聯姻的打算。
徐瀝竹也是很喜歡穆羽聶,甘願為她做任何事。
不過,穆羽聶並不喜歡他,他便將這份愛意壓進心底,默默守護著她。
她有白血病,其實,一年前她剛回來,就可以做骨髓移植。
可是她說,她要好好地折磨簡真,是她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身份。所以她老是裝病,博取顧傾寒的疼愛與悔意,霸占本屬於陪伴簡真的時間。
還收買記者,將她和顧傾寒的曖昧合照發在報紙上,從精神上摧殘簡真。
要不是前幾日她家裡出現了狀況,簡真的情形,估計比現在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