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沐靠在椅背上晃動了一下脖子,聲音依舊清冷如常“可你也是恨她的,因為她的欺騙讓你的所有希望都落空了。希望落空,你不得不把目光再次放在我的身上。
因為你外邊的那些女人,生下來的都是女兒。
對於重男輕女的你來說,女兒都是彆人家的,哪有兒子來得重要!
說起來,蘇府也真能稱得上是家大業大,子孫滿堂了。
不過,我不是,十年前便不是了。
所以,三位,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你們請回吧。
我的母親用死證明了她的清白,可我哪怕是苟延殘喘到隻剩一口氣也要活著。因為我要活著用實際證據證明,你們是多麼的殘忍和無知!
如今一切已經真相大白,對你們,我已無欲無求,所以,離開我的視線,我一個人,過得很好。”
蘇老爺子看了一眼麵色頹敗的兒子,緩緩站起了身。
他的目光如炬,卻半點也融化不了蘇清沐身上的寒冰。
出事後不久,被誣陷與自己兒媳苟合的那名花匠就聯係了他,並對他說明了一切。
說他與少夫人,根本就什麼都沒發生,他是被逼迫的,一切,都是被人偽造的假象。
是誰逼迫他,他沒說,隻說少夫人是好人,拜托他找到少夫人,給小少爺一條活路。
他派人秘密找過,可他們的痕跡被人處理得很乾淨,一直到三年前,才找到了他的行蹤。
可是一切,好像都有些太晚了。
蘇老太爺麵色有些頹敗。
“不管你認不認,你都是我蘇府的唯一繼承人。
遺囑我已擬好,待我和你奶奶百年之後,蘇府你或拆或賣,隨你。”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本就是他們錯了,他也沒臉再去強求蘇清沐會對他們妥協。
蘇老夫人淚眼婆娑地看著垂眸靜默的蘇清沐,搖頭哭泣著起身,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蘇漢陽也是跟著走了。
他好像已經沒有臉麵再去麵對這個兒子了。
以前他並沒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可是現在,他才覺得自己當年錯得是多麼離譜!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有自己的兒子,可兒子,不認他。
看著三人有些落寞以及蒼老的背影,蘇清沐的內心有了些絲的波動,隨即便又恢複了平靜。
房門再次被敲響,蘇清沐以為是他們去而複返,有些煩躁的過去打開了門。
結果,門外站著秋景瑜矜貴的身影。
兩人進了屋。
“你怎麼有空過來了?”
麵對秋景瑜,蘇清沐還是有些恭敬的。
秋景瑜打量了他一眼“你,沒事吧?”
蘇清沐撩了撩額前的長發“能有什麼事。”
他已經不是十年前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