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之上傳來宏遠威嚴的聲音,一位神明想要鎖定空間,降下神罰用以鎮壓本該死去的外來者。
“或許我們不該這麼做。”
另一位神明歎息道,祂決定將時間放緩,至少要讓寒天之釘沒那麼快降落。
“我願意。”吳燁睜開了眼,在他身側出現了一匹木馬,命運的木馬。
魈忍不住抬頭看向吳燁,發現對方的眼神變得很特彆,帶著清醒與冷漠,像是神看世人一樣看著一切。
“閉眼,忘記。”
魈立即不由地閉上眼,等他睜開眼時,發現眼前再無一物,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倒在地上。
“呼!呼!”他重重地喘著氣,但卻從來沒有覺得像這樣輕鬆過,因為他發現身上的業障沒了。
在深淵遺跡內,黑色地板一片接一片地溶解,傳送門一道接一道地消失,那個汙穢逆位的神像的球體也瞬間破碎,這些物體蘊含的能量都被騎著命運木馬的人完全吸收。
但騎馬的人隻是經過而已,並不選擇在此停留,因為神罰已然鎖定住他的蹤跡。
這一切是那麼的突然,但好像就是命中注定會發生的事情。
如同十六年前一樣,這是天上神明對自己宣判的死刑,屬於他的命定之死。
上一次是父母承接了他的命運,這次他打算自己去抗爭。
即使璃月港上空的一道身影召出遮天蔽日的天星想為自己擋住神罰時,他也搖頭拒絕了。
騎馬的人在刹那之間便跨過了璃月、楓丹以及須彌三個國家,所過之處,連光都被踏平。
此時,若有人抬頭往上看,發現天空出現一道漫無邊際的黑色路徑,遼闊的天穹像是被人用一刀砍斷成兩半。
嗚嗚!
納塔裡原本沒有一絲風的燼寂海上,忽然狂風大作,隨著馬蹄淩空踏過時產生的風在儘情地咆哮著,像是痛快地宣告自己能成為吹進燼寂海的萬縷風之一。
燼寂海位於提瓦特的西南部,在沙漠附近。燼寂海被形容為一絲風也沒有的,由灰燼構成的無邊原野的火海。
傳說,燼寂海裡住著一隻被人類崇拜的鳳凰。
在某段時間裡,一個稱為渡火者的智者遍曆燼寂海,他創造了可以忍燼寂海的火海的冠子。他的老師和同伴妒忌他的同時充滿了恐懼,譴責這是褻瀆神靈,並命令他戴著走進燼寂海。
他這樣做了——而沒有死。他再花一百年,繼續遍曆燼寂海,直到火海終於在他最後旅程把他燒成灰。
大概1000年前,流浪大地的樂園的其中一人曾進入燼寂海,為敵人“表演”。
幾年前,一個著名的蒙德冒險家斯坦利遊過燼寂海。可是,他嘗試保護一個新手冒險家時逝去;他救了的冒險家取名“斯坦利”,重述真人斯坦利的故事,以保留他的記憶。
高天之上落下的寒天之釘在鎖定著岩漿火海海麵上的一粒黑點,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寒天之釘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始終懸在騎馬的少年頭頂上。
“唔~都大中午了,怎麼還沒回來嗎?”
在早上吳燁去書院講課後,吃完早餐的胡桃百無聊賴。
於是她就用登山杖支撐著自己來到書桌前,閱讀那些昨晚吳燁剩下沒看完的讀者書信。
然後,她驚奇地發現有好一部分的書信的內容都是表達自己不滿,甚至還有些表示將會抵達璃月找到無輒本人,也就是吳燁。
所以,她拿了張白紙記下寄過來這些信的讀者名字。
沒錯,以後有機會遇到後就得親手把他們埋了。
哼哼!敢欺負我男人!
胡桃皺起小臉,惡狠狠想道。
然後,看見下一封信的內容是讚美吳燁寫的書好看時,她又揚起了笑臉。
看著看著,她有些犯困,於是扶著登山杖回到床上,小憩一會。
等醒來,她發現正午已經過去了,但吳燁還是沒回來。
胡桃突然一陣心悸,心裡落空空的。
下一刻,心有所感的她慌慌張張地撐著身子來到窗前,看向窗外,但外麵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