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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不過三兩人(求追讀)(1 / 2)

大道之上且徐行!

像這種攻城戰役,雖說慕容臨君自己沒有打過,但生於慕容家的他多多少少也聽他那個上過戰場的狼主父親說過一些。

騎兵在戰場上衝鋒鑿陣還算是可以,但若是攻城就有些浪費了。

由於慕容臨君立功心切,再加上這幾十年魏國將士都是以孱弱膽小聞名,從小便聽著這些對魏國將士調侃之詞長大的他決定讓一千人棄馬而行,將那些攻城器械從小路連夜送到潼關外,到地方了再進行組裝拚接。

想著說不定還未等器械組裝完畢,不用等自己這剩下的四千人到,那些膽小的守關士卒便已經棄關而逃,整個潼關便成了囊中之物。

到時候自己再放騎兵進關,隨便斬殺一些腿腳慢的逃兵,將邊城洗劫一空,那麼這功也就算是立下了。

夜間行軍,加上走的又是魚腸小路,導致足足千人的輜重隊伍竟然拖了有一裡路長。如同一條狹長的蛇,行動緩慢不說,還礙於地形不得頭尾相顧。

騎馬走在前麵的耶律誠采摘下了頭上的氈帽,抹了抹略顯疲倦的臉頰,雖說是累了些,可心裡卻暗暗竊喜。

要麼說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呢。這運送攻城器械的活慕容臨君那小子還真就給了自己,耶律誠采想到這,疲憊不堪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些許得意之色。

押送輜重是不假,但南越這邊可沒有什麼兵種這一說法,到了關外,必然是由先到的他來打頭陣,率先進攻潼關。

如此一來,雖說首功是自己兄弟的這無可厚非,可這次功恐怕八九不離十就是自己的了。

到時候賞賜下來了,自己可要好好回報一下那位好兄弟,金銀財寶這類的就算了,他身為慕容家這代唯一的男子,那自然是不缺這些黃白之物了。

可若是不缺錢財,那又要送什麼呢?

上一次他去自己那,可是盯著自家那婆姨看了半天。要不索性就將家裡的那個婆姨洗乾淨了給他過去,到時候大不了自己再娶一個就好。

一夜夫妻百日恩,說不定那個婆姨過去之後還能為自己說上幾句好話。到時候……

不對,若是說了好話,就慕容臨君那小子打小就記仇的性子,說不定還會因此記恨上老子……看來還不能讓那個婆姨說自己半句好。

耶律誠采還在那琢磨呢,就聽見兩側傳來了幾聲破風之音,隨後胸口一疼便栽落馬下,直到死前還沒琢磨明白,怎麼讓自家婆姨在好兄弟跟前說上幾句讚美自己卻又不討嫌的話。

隨著一輪箭羽射出,馬三、張維等一眾老兵分彆帶著五百餘人便從兩邊衝出。

叫喊之聲傳遍山穀,此刻也很難在混雜聲中分清哪句是南越話,哪句魏國雅言了。

領隊的耶律誠采死了,雖說是沒了主心骨,但南越兵丁的驍勇也不是假的,很快便從驚慌中反映了過來,紛紛拿起了各自的武器準備應戰。

見多了逃命的魏國守兵,哪裡見過迎麵而上的,不退反進的魏國士卒?

若不是對方那一身顯眼的不能再顯眼的盔甲,他們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不要命劫匪。

馬三身後背了三支長矛,手中還拿著一支。

隔著老遠便將長矛脫手扔出,逆風而去的長矛洞穿了兩個前後站著的南越士兵,將他們釘在了身後的攻城木槌之上。

獵戶出生的他有一次曾與二郎一同外出狩獵。當時他用手中長矛投擲野豬,將野豬一支蹄子給洞穿了。

自打被二郎發現自己這身本領後,每一次狩獵便指名要帶著自己,並且要求他用矛射殺獵物。

而二郎他則是坐在一邊,一會說姿勢不對,一會說力度太小,就這樣,兩年光景不到,這擲矛的本事是精進了不少,死在他手下的野豬便不下十頭,其餘野物更是不計其數。一度成了這潼關肉食的主要來源,還被戲稱成潼關第二夥夫。

看見那支長矛洞穿了兩人胸口,就連馬三自己也有些驚訝,這一矛擲的也好的有些過分了吧。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能有這身本事還真與二郎脫不開關係。

接二連三,背後的三支長矛拋出,皆是將南越蠻子射殺當場,其中還有一個逃跑的,整個身子被從背後襲來的長矛帶出有一丈多遠。

而張維也不含糊,鐵匠出身的他手持一對金瓜專門挑那些穿著甲胄的南越士兵下手。力氣本來就大,這些年也沒被千夫長放過,平日訓練不算,還要幫著去砸石修補城牆。

說來也是奇怪,那牆每月都要壞上不少回,害得他幾乎每日都要去五裡外的山上砸石頭再挑回來。辛苦雖然辛苦些,但是肉這東西從來不缺。

久而久之,這力氣也越發大了,最後索性就用起了手上的這對金瓜。

這就苦了那些南越蠻子了,能穿上件像樣子的盔甲怎麼著也得是伍長,現如今身上最為值錢的盔甲倒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即便是甲胄再厚實,可麵對迎麵而來的鈍器,也是毫無辦法。

由於盔甲護佑,箭矢是躲過去了,也害得他們行動緩慢。

運送輜重的隊伍途徑狹長道路是最易被攔截的,由於隊伍拖的過於長了,首尾不得相顧,往往不能顧及隊形,本就是分散開來,一衝之下就更加的散了,再加上連夜趕路,就連騎馬而行的耶律誠采都會疲倦,更何況他們這些用腳走路的。

即便兩倍於敵,可在幾個來回衝擊之下,也無力再戰。

沒有同袍前後左右互相照應,後麵的隊伍一時間又過不來,與之短兵相接的魏國士兵這一次可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不過兩刻鐘,千人隊伍便死傷八成左右,剩下的也隻能是潰敗而退,四散逃命。

馬三叫住了幾個想要追擊的士卒便將那些攻城器械澆上火油直接一把火燒了。

臨行前二郎交代過,燒了器械一是為了堵住這條小路逼他們繞道而行,二是為了讓他們無法攻城隻能選擇在城外作戰。

至於為什麼不追擊殘兵,就連自己這個大老粗也知道,是為了讓他們回去通風報信。

清點了一下傷亡,不過是兩人受了點輕傷,三人戰死。這種傷亡在戰場上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畢竟當年光是因為逃跑而背後中箭的魏國士兵算下來就不下十萬人。

剩下的人不作停留,直接出發前往之前拴馬的地方,為了防止馬兒嘶鳴,所以特地停在了五裡之外,還留下了些人照料馬匹。

眾人剛騎上馬,來不及休息的他們留下了一百號人和一百匹馬便匆忙趕往下一處戰場。

重騎兵的最大好處是鑿陣,而他們這種輕騎兵最大好處便是其行軍的速度,正所謂兵貴神速,戰場之上若是有一支行軍迅速的輕騎兵,便可在關鍵時刻出其不備。

為了達到快的效果,今日即便是幾個百夫長的老兵也是卸下了一身的甲胄,不敢拖慢行軍速度。拿命去求的就是一個“快”字。

若是要以九百人對敵五千人,這便是最好的方法,最關鍵的是他們這一次可是將馬藏了起來。

如此一來,南越那邊隻會以為這五百餘人無法參與之後的戰場,在應對上多了一分懈怠,而自己這邊則是多了一絲機會。

“他娘的,沒想到仗還能這麼打!過癮!”馬三忍不住喊道。

張維摸了摸胯下戰馬的鬃毛,附和道“可不是嘛!要不說為啥南越蠻子之前能以少打多,晝夜奔襲於兩城之間,合著這馬是大功臣啊!”

馬背上馬三跑著跑著忽然回過味來了。

為何二郎這一年多執意讓潼關士卒充當騎兵輪流演練,要求每個人的駕馬技術都必需能入了他眼,合著就是為了今日這一戰,雖說被那小子算計了,但是這感覺還真不錯。

“什麼?”

慕容臨君有些不相信眼前士兵的話,一千多南越士卒讓魏國五百多人殺了大半,自己那兄弟還死了?

停下了前進隊伍的他想了想,越來越覺得有些意思。五百餘人出城作戰,也就是說這些人暫時是回不去了。現如今就成了脫了線的風箏,雖是都會墜落。

而潼關內的守兵少了一半,自己此時若是自己並分兩路,一小路人馬前往那條小路拖住截殺那五百人,搶回攻城用的木槌,剩下的繞道而行去往潼關,那麼即便隻有木槌,就算是用砸的也能砸開城門。

想到這的慕容臨君臉上露出不屑神色,喃喃道“這還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潼關的守將看來也是個不懂兵法的,人少還敢分兵!”

雲端之上的柳承賢看到四千人馬分出一千騎馬而行前往之前戰場,搖了搖頭,歎氣道“這一千人此時過去恐怕也來不及了,到時候撲了個空不說,麵對大火指不定還得再掉頭回去。”

“我感覺回不去了!”許初一搖了搖頭,指著那條小路說道“那個黃鼠狼那麼雞賊,絕對不會放過這一千人。到時候他們折返回去,如果時間不對,正遇上兩軍交戰的末端,即便是強弩之末,那支弩也是頂在了他的額頭上,足以致命。”

封一二點了點頭,彎下腰問道“初一啊!我認識一個兵家的修士,等到了書院,你要不就去他那吧,以你的資質他肯定願意收你做徒弟!”

“不去!你個欠了一屁股債的家夥,指不定是欠了人家什麼東西還不上了,才想著讓我去他那,拿我抵債!到時候給人端茶送水當奴仆的,我才不乾呢!”

許初一說完還不忘看了眼遊俠兒,見他麵露尷尬,顯然自己是猜對了。

欠債,他封一二還真是欠了那人一樣東西,但是抵債他倒是沒想過。自己事了,注定是要回家的。柳承賢在書院有那個狐媚子照料,可許初一又該如何呢?早些給他找個歸宿才是真的。

“怎麼又回去了?”

許初一眼見著留下的的那一百號人其中一半竟然不惜步行繞路,另一半則是原路返回,這就有些看不懂了。

南越的一千人快馬加鞭,此時已經到了那條蜿蜒小路,帶頭的呼延爾爾見到這條小路不由得有些頭疼,一時間很難做出決定。

就在進退兩難的時候,三個探路的小兵一路小跑回來,彙報了輜重被毀的事,還發現一邊叢林邊上發現有大量腳印,看去向應該是入了眼前的大山之中。

呼延爾爾嘴角下扯,越想越氣。

慕容臨君自己去潼關立功,卻讓自己來這鳥地方纏住那五百步卒。

現如今前方的路被堵死,那五百人又進了山林野外。山中道路不平,還有荊棘樹木,不便騎馬而行。

若是自己去追,指不定要耗費時日。可若是不去,到時候還免不了軍法處置。

“去你娘的!你說追就追!到時候出事了算你的,與我呼延家可沒有關係!”

打定了注意的他看了一眼前方小路,留下十人照看馬匹後便帶著他們走向了那條蜿蜒小路,直奔叢林而去。

野林裡,五十人在布置了陷阱之後分散開來,三人一隊分彆隱藏在各個角落之中。相隔不過百步,求得就是互相之間有個照應,一隊若是被發現,其餘人看情況不對也會繼續藏匿。

九百多人的隊伍進了林子之中,即便人數再多,在幽暗深邃的林中也難免顯得有些少了。最為頭疼的是,林子當中腳印紛紛,那些腳印去向還各有不同,顯然對方是四散而去,若是不分兵尋找恐怕一時之間又難以尋找到方向。

無奈之下,呼延爾爾也隻得安排探子先行一步。

探子幾次往返都沒有異樣,這才讓剩下的人繼續前進。一來二去,浪費了很多時間。

領著五十人繞路步行的是一個臉上留下刀疤的漢子,輕車熟路的帶著眾人越過叢林。

“他娘的!就知道那小子這些年讓我在這一片采摘野菜沒按什麼好心思,合著就是為了這個!你他娘的畫個地圖的事,非弄得如此麻煩。等回去了,老子非得讓你每日也來這摘野菜!”

臉上有著駭人刀疤的漢子雖說嘴上罵罵咧咧,可腳底下卻走的極為迅速,一來是個生怕遲了便錯過了另五十人用性命拖延的時間,二來是這些年摘野菜的他對這一段路再熟悉不過了,哪怕是閉著眼睛,恐怕也能安然無恙地走出去。

走了好一會,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到了那一千人停放馬匹的地方,經過一番觀察後確定了那幾個看馬放哨之人的具體位置。

幾個人偷偷摸近之後,十支箭矢分彆射向那十個人的胸口位置,力求一箭射中,不能讓其發出任何響聲,驚擾了馬匹。

十個本以為可借機偷懶,聚在一起閒聊的南越士卒聽到箭矢破空之聲,剛覺察不對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胸口傳來一陣劇痛,隨之便想忍著疼痛要跑向馬群,借著馬匹嘶鳴提醒山林之中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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