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少年嘀咕了一句之後,便也倒地睡去。任由寒氣侵襲自身,少年卻睡得格外香甜。
夜色淒涼凝重,就在少年入睡之時,一個身影乘著月色而下。
浮於半空之中的黑衣老者低頭看了看沉睡少年,又看了看那隻計蒙。
“根底不錯啊!”
“還是這般蠢笨!”
黑衣老者思量許久之後,一個側身翩然落地,以極快身形掠過倆個熟睡身影的兩側,輕輕地在他們脖頸處來了一發手刀。
一手一個拎著便往遠處高山走去。
步步登高,直至雲端。
少年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不敢置信。
那隻計蒙此刻竟然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了岩石之上,一位黑衣老者手持一根不知哪裡撿來的柳條,正狠狠地鞭打著它。
下手極其狠厲,甚至看上去居然有些嫻熟。
“你哭啊!你哭啊!你他娘的哭不哭。”老者一邊鞭笞著計蒙一邊催促道。
“我說老東西,你打啥?”
計蒙不顧遍體鱗傷的身體,看著黑衣老者,一臉無奈。
“上次就是老子打你打了三體三夜,姓麥的才過來的。現如今,不打你他怎麼來啊?這流程少不了,你小子再不哭,我可下死手了啊!”
黑衣老者說完這話,衝著剛剛蘇醒的許初一笑了笑,安慰道“你小子放心,老子隻打它,不打你,你我要留著,收個傳人!”
少年茫然地看了看黑衣老者,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柳條,此時已經猜出了大概,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難不成練武練到一定境界,都有啥見不得人的癖好嗎?封大哥喜歡看那些多圖少字的書籍,這老頭喜歡拿柳條抽打妖獸。
“前輩!彆打了!沒用的。”許初一挪動了一下被捆綁的身子,調侃道“你這樣抽,它也不會哭的!”
“哦?怎麼說?”
黑衣老者雖然這樣問,可手上的柳條卻沒有停歇,相反速度越發的快上了幾分,聽那呼嘯之聲,估計下手也比之前要重了許多。
少年歪了歪腦袋,胸有成竹的說道“這事我還是知道點的。這東西上次哭了,釀成了大禍,現如今是長了記性!況且你想要找的人,他也來不了!”
“放屁!麥千秋那個老小子既然答應了老夫,那就一定會來!”
黑衣老者瞪了少年一眼,雖說生氣,但是的確起了愛才之心,下不去手。
這火是要發,但也不能朝著日後的徒弟發啊?
於是乎,遭殃的還是那隻被捆的結結實實的計蒙。
老者憑空有拿出了一枝柳條,左右齊手,一頓子抽。
“看不出來,你他娘這個妖獸還挺守信用!麥千秋讓你庇佑一方風調雨順,你還真怕惹禍不哭!怎麼的?他老小子的話是話,老子的說的就是放屁?”
黑衣老者最後一下,竟然硬生生將兩隻柳條打斷。
還是不過癮的老者看了看周圍,發現實在沒有什麼東西了,於是已經開始挽袖子了。
少年見狀,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現在十分篤定,老者或許壓根就是為了揍這隻計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