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正要問出“當真?”兩個字,謝柔笑得一臉風花雪月,手肘戳他一下“哈,開個玩笑,反正你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給你跑腿買煙買酒,或者打架,都沒問題。”
韓定陽臉上沒什麼表情,卻極不自然地“嗯”了聲。
謝柔離開後,蔣承星笑問他“小孩兒過家家呢,你都多少歲了,還帶小弟。”
望著她遠去夕陽的背影,韓定陽眼裡光澤漸斂,認真喃了聲“我該管管她。”
晚上,謝柔剛進家門,就聽到謝禾熙正跟小嬸蘇青告狀“媽,今天姐姐今天又在搏擊課上跟男生打架,好丟人,我都不敢跟朋友說,她是我姐姐。”
蘇青邊塗指甲,邊說“本來就是野丫頭一個,落到外人眼裡,隻怕要說我們謝家沒家教了,你以後少跟她接觸。”
謝禾熙點頭“我才不會像她那樣,和男孩兒動手。”
蘇青摸了摸謝禾熙的腦袋“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弱,成為討人喜歡的淑女,自然有男人願意為你出頭,這就是女人存在的意義。就你姐那樣,整天跟男孩廝混在一起,以後誰敢要。”
“我知道了,媽。”
謝柔沒有進屋,而是去後院跟黑背玩兒。
恰好謝謹言也在,他手裡拿著飛盤,正跟狗玩遊戲。
“我最近認了個大哥。”
謝謹言手裡飛盤丟出去,落樹上,他詫異低頭“誰?”
哪個王八蛋活膩了跟他搶妹妹!
謝謹言已經提起了他的九米長大刀。
“韓定陽。”
“噢,他噢。”
阿定就算了。
謝謹言爬到樹上,把飛盤摘下來,重新扔給興奮的狗子。
“阿定現在還收小弟?”
他有些不大相信,在他印象中,韓定陽品行端正,學習好,腦袋瓜聰明,而且滿心都在鑽研琢磨他自己的事兒,已經很久沒有跟小子們瞎胡鬨了。
“收啊。”謝柔理所當然地說“反正以後我就跟著他混。”
“你喜歡他嗎?”
“誒?”謝柔愣了一下,然後臉有點燒。
“這麼八卦的問題,哥哥居然會感興趣。”
謝謹言卻很自然隨意地說“爺爺和韓家的爺爺以前有過玩笑,要結親家。”
“那個是真的啊?”謝柔一直以為,是謠傳呢,畢竟爺爺在家裡從來沒提過。
“可真可假,現在不是封建社會,主要你們自己拿主意。”謝謹言接過黑背嘴裡的飛盤,又扔了出去“所以我才問你,喜不喜歡他。”
傻了,就算是哥哥,哪有問得這麼直接的,她又怎麼可能承認這種事!
然而謝謹言似乎還蠻鄭重其事地等她回答。
“我不告訴你。”
謝謹言笑說“那就是喜歡了。”
“哎!”謝柔下意識就搶道“不喜歡!你彆亂猜!”
“為什麼,以前不是那麼要好?”
她手指頭摳著自己的牛仔褲破洞,說道“小時候他就把我當兄弟,現在也是”
他喜歡的女孩應該是謝禾熙那樣的淑女,被男人放在手心裡,當成稀世珍寶一樣疼愛。
她嘛,勉勉強強跟他當個草莽兄弟,一起吃飯喝酒廝混快活。
來日他立業成家,有了嬌滴滴的新娘子,她再敬他三杯酒,了這一段緣分。
想到這裡,莫名的,謝柔心裡泛酸了,眼睛澀澀的,居然有點想哭。
有古人為賦新詞強說愁,青春正好的少男少女又何嘗不是這樣,一點點小情緒會被無限地放大,也要傷春悲秋自憐自艾一番。
謝謹言歪著眉毛,不能理解地看著謝柔,這幅委委屈屈的小模樣,不曉得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他乾脆一巴掌拍她後腦勺。
“傻了吧唧。”
“唔!”謝柔捂頭。
“要是喜歡阿定沒關係,哥哥去給你說親。”
“啊啊啊!”謝柔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肘“千萬不要,丟臉啊!”
“我們謝家的女兒,丟什麼臉!”
謝柔想了想,用小嬸的話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韓定陽就該讓謝禾熙這樣的淑女去征服,我不行的!”
謝謹言沒想到謝柔會說出這樣的話,什麼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路子。
“柔柔,你要有自信。”
“我沒有沒有!”謝柔崩潰抱頭“千萬彆出去亂說!”
“我們謝家,可是世代出軍人。”
謝柔微微一怔,不解地看向謝謹言。
夕陽的餘暉傾灑在他的身上,斜陽倒影,他的側臉泛著柔和的微光,卻更顯堅硬。
“謝家世代出軍人,一寸山河一寸血,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骨頭都是硬的,血是熱的。”他一字一頓地對謝柔說“所以,正解應該是,你和他一起,並肩征服這個世界。”
和他一起,並肩,征服世界。
謝謹言離開以後很久,謝柔還在琢磨他剛剛的那句話。
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傻噢。
然而謝柔絕對不會想到,多年以後,當她站在閃耀著聚光燈的舞台上,發光發亮,無數人都在為著“謝定柔”這三字而瘋狂的時候,韓定陽隻緘默地站在人群中,遠遠凝望著她。
醜小鴨蛻變成為白天鵝。
韓定陽一個人喜歡的謝柔,突然變成了很多人喜歡的謝柔。
他隻是沉默不言陪伴在她的身邊,不為她歡呼呐喊,隻為她靜默守望。
新雀銜泥,添磚加瓦。
他等她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韓定陽發帖
妻子夜夜不回家,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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