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雇用一個修行之人,費用應該很高吧?
隻算一年,雇用的費用,一路上三個人吃飯、住店、衣物的費用,就憑他身上那兩萬多兩黃金,恐怕不太夠。
可是免費的修行之人保鏢,上哪兒找去啊?
白孤就這麼晃蕩著,走到了幺九館門口。
“喂,那個誰!進來一下!”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響起,把白孤嚇了一跳。
白孤往四周環顧了一眼,街上就沒幾個人啊,誰在說話?
“彆看了,就你,叫啥來著……白什麼來著……”
白孤轉頭一看,幺九館的一個窗邊,探出一個如流浪漢般的頭,伸著一隻手指著白孤。
隔著老遠,白孤都能聞到那濃濃的酒味。
白孤借著燈籠的光定睛一看,是酒鬼。
這家夥找我?跟他不熟啊。
但白孤還是走了進去,坐在了酒鬼對麵。
酒鬼單手托著腮,一雙醉眼半眯著,用一種白孤說不出來感覺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
“請問怎麼稱呼?有什麼事情嗎?”白孤被看得很難受,但一想到酒鬼是老乞丐的朋友,之前還轉交給自己一塊槐木牌,算是間接幫了自己,還是忍了下來。
“我姓林,想怎麼喊隨你。身上有錢沒?幫我付一下酒錢。”酒鬼嘴裡像含了一塊石頭,說得含糊不清的。
白孤皺起眉頭。
大叔,我跟你沒那麼熟吧?你突然喊我進來給你付酒錢,有病吧?
但想了想,白孤還是問道“多少錢?”
“你問小二。”
白孤有些無奈,隨即喊來小二結賬。
還是那個小青年。
小青年看了一眼酒鬼,又看了一眼白孤,眼裡流露出憐憫,然後拿出一張長長的賬單,“這位客官,在我們酒館喝了三天,賒了三天的賬,加上今天的酒錢,一共是三百七十三兩銀子,零頭就不用了,給三百七十兩銀子就行了。”
白孤接過賬單,嘴角忍不住抽搐,你他娘的坑我是吧?
不愧是能跟老乞丐尿到一個壺裡去的人。
白孤揉了揉腦袋,無奈地歎了口氣,“再上一盤醬牛肉,兩壺秋月漣漪,湊四百兩吧。”
說著,白孤從懷裡取出四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出去。
小青年低頭應下,拿著銀票跑去櫃台結賬備菜了。
酒鬼笑了一下,這小子會來事兒。
“林……大叔,問您個事兒。”白孤想了想,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看在酒錢的份上,說說看。”
“老家夥是修行之人,您又是他朋友,那您是不是修行之人?厲不厲害?”
“算是吧。”酒鬼微微抬起頭,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秒,“以前還湊合,現在一般了。”
白孤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壯著膽子道“我可以請您陪我走一趟黑羊山嗎?”
酒鬼看了白孤一眼,點了點頭,“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然後酒鬼的一句話就把白孤整懵了。
“跪下,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