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小小將手裡的那串糖葫蘆吃光,兩人剛好走到東城門。
至於白孤,早就吃完糖葫蘆了。
白孤牽著白小小的小手,隻是剛走出東城門,白孤便看見遠處大樹下,有一輛馬車等候在那裡。
一旁,站著一位身形修長的青年男子,笑容和煦,如沐春風。
白孤連忙踮起腳,朝那人揮了揮手,生怕他看不見。
青年男子察覺到東城門這邊的動靜,目光朝這邊轉來,隨即點了點頭。
白孤跟著笑了起來。
但剛要抬腳走過去,白孤就感覺到一絲異樣,連忙轉頭朝一旁看去。
在白孤的右手邊不遠處,一位紫袍男子與一位白衣女子相伴而立,臉上都掛著一絲微笑。
隻是氣質各異,和善與清冷。
白孤的眼睛微微眯起。
遠處,青年男子也立馬變了臉色,繃緊了身板,如臨大敵。
白孤心思電轉,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牽著白小小的小手向二人走去。
既然逃脫不了,那就隻能坦然接受了。
“江先生,白姐姐。”白孤將白小小帶到二人麵前,先是打了個招呼,然後扯了扯白小小,“喊人。”
白小小怯生生地躲在白孤身後,隻露出一隻眼睛打量著兩人,但就是不開口。
白孤又扯了一下白小小,“喊人啊,愣著乾嘛。”
白小小這次乾脆完全躲在白孤身後,不出來了。
白孤有些無奈,還想催著白小小開口時,江風眠率先開口道“算了算了,小小不願意的話,就彆逼著她了。”
白孤隻好歉聲道“小小怕生,江先生和白姐姐見諒。”
“沒事。”江風眠擺了擺手。
隻不過江風眠嘴上說著不在意,但眼睛卻一直盯著白孤。
或者說,是白孤身後的白小小。
身邊的白棋雖然沒有像江風眠那般失態,但也是目光流轉,離不開白孤身後的白小小。
白孤笑了笑,“今日我與小小遠行,還煩勞江先生和白姐姐跑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江風眠雙手籠袖,含笑道“江府離東城門不遠,不妨事。況且,與白小友有約,在下可沒有失約的習慣。”
白孤從須彌珠裡拿出兩串糖葫蘆,分彆遞給江風眠與白棋,“我也沒什麼錢,就隻能買這個了。還請江先生和白姐姐不要嫌棄,且當是,我與兩位的相遇緣分和感念之禮了。”
江風眠看著白孤手裡的兩串糖葫蘆,眼神玩味。
白棋神色複雜,轉頭與江風眠相視一眼,然後二人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便各自伸手接過了糖葫蘆,“那就謝過白小友了。”
“謝謝小白。”
白孤點了點頭,“糖葫蘆不值幾個錢,兩位不嫌棄就好。”
江風眠嗬嗬一笑,“禮輕情意重,這份情意,在下承了。”
白孤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江先生言重了,您能收下,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江風眠也微微眯起眼睛,“無妨,白小友有心,在下也不能負義。況且,路還長,在下與白小友的緣分還未儘,將來還是會再見的。”
江風眠微微一笑,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