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笑道“我還沒這麼嬌弱,這點小情況,不礙事。”
“可……”
“我這次去黑羊山,身上是背著事的。之前因為山神祭已經耽誤了小半個月的時間,現在不能再拖了,時間有些緊張。”
身上的傷勢是重要,但小小呢?小小可等不了!
小小體內的魔血魔骨可不通人性!
王西洲遲疑了一下,輕輕歎息道“原來如此,是西州考慮得不周到了。”
見王西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白孤也懶得追問太多。
不想說那就彆說了,彆浪費老子的時間。
有什麼事情,能有小小重要?
花邪則是搓著手,舔著臉問道“小白兄弟要是不嫌棄,我想跟著你們一起去黑羊山,我跑得快,路上說不定能幫些忙。”
白孤看了花邪一眼,然後視線望向後方,然後掠向王西洲,“王大哥,你怎麼說?”
王西洲並不想接過這個燙手山芋,“小白你才是此行的主導者,臨時加人這種事情,還是得你來決定才對,西州的話做不得數的。”
白孤端起茶杯喝水,默不作聲。
一個精通速度的猥瑣貨色,雖然平時看著礙眼煩人,但好歹也是吞靈境巔峰,打個叩玄境應該不成問題。
帶上他也行,不帶,也沒多大問題。
但飯錢怎麼算?
讓他自給自足吧,說不定還能反過來薅他的羊毛。
不然這一路上的飯錢都讓他負責,當做投名狀?
好像還不錯。
隻不過求我,還是一位吞靈境巔峰?
說其中沒有一點貓膩,白孤打死都不信。
花邪此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跳如擂鼓。
其實花邪提出這個請求,他是有私心的。
他是想通過與白孤交好,從而看看有沒有機會得見那位傳說中的吳老。
斯人如芝蘭,心神往之。
花邪對於吳老的敬仰,很多,很重。
用花邪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吳老在他心裡的分量,隻比父母少一線。
父母是聖人師,紅塵仙,在世佛。
父母是子女心中的一束光,照耀著他們前進的道路。若是說區彆,也是隻有明亮與否的差距了。
花邪不求其他,隻求能有緣得見吳老一麵,若是能如此,他此生無憾!
王西洲與花邪相識多年,哪怕花邪先前沒有知會,他也是知道花邪心裡想的是什麼。
所以王西洲打算給花邪墊墊腳,幫他一把,“小邪可能平時有些管不住嘴巴,但他心地還是善良的。如果你不放心,西洲會看好他的。而且一道同行,也能多些樂趣。”
花邪忙不迭點頭,同時向王西洲投去感激的目光。
知我者,老王也!
白孤故作為難,“可是我帶的路費,連王大哥的飯錢都不知道夠不夠,再加一個人的話……”
“哎,小白兄弟,你看你,說這話!我來,我來,這一路的飯錢,我包了!”花邪連忙順杆爬上,生怕錯過這個能得見吳老的機會。
“花大哥客氣。”
王西洲笑了笑,隻是看著沒有說話。
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的事情,彼此雙方滿意就行,自己一個外人,就不要瞎摻和了。
王西洲突然望向門口。
一陣敲門聲響起,然後就是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小白公子,我是關大虎,我可以進去嗎?”
白孤皺起眉頭,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都來擠我這屋子,乾嘛來了?
白小小再一次幫忙去開門,將身材高大如城牆的關大虎迎進屋內。
關大虎本來就不善人際來往,麵對白小小的熱情更是顯得更加局促。
白小小也不在意,自顧自地關上房門,然後蹦蹦跳跳地走回床上,玩猴子木偶去咯。
關大虎本以為悄咪咪地過來找白孤,然後沒有人知道,自己也好維護一下麵子。但他一進門就看見王西洲和花邪坐在桌子旁,關大虎整個人就懵了,就那麼站在門口,不知道怎麼開口。
王西洲還好,為人處事各方麵都沒得說,哪怕跟白孤坐在一起的是王西洲一人,關大虎也不會怯場。
但偏偏旁邊還有個大嘴巴的花邪,關大虎就不是很想開口說話了。
早上發生的事情,不用等到夜幕升起,就能滿城皆知了。
花邪的大嘴巴,是全山水坊有目共睹的。
花邪笑嘻嘻地看向關大虎,“嘿,大塊頭,不是找小白兄弟有事嗎?乾嘛站在那裡不動了?過來啊。”
王西洲看向關大虎,目光閃了閃。
他知道關大虎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
但他剛剛已經試探了白孤的態度,似乎,不太可能了。
而且這種事情還是由關大虎來說會比較好,自己開口,反而會弄巧成拙。
所以王西洲隻是看了關大虎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白孤拿了個新茶杯,給關大虎倒了杯水,“關大哥,彆杵在那裡了,過來喝杯水吧。”
關大虎還是站在原地,然後抬起手,指了指花邪,“小白公子,能不能先讓他出去,他在這裡我不想說話。”
花邪拿著茶杯的手一顫,怒氣衝衝地看著關大虎。
“哎不是,你丫的找茬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