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西洲無大礙,隻是大意輕敵了。”
“那就好。”花邪眼裡的擔憂減少了一些。
白孤盯著王西洲那一席完好無損的白衣,好奇問道“花大哥,王大哥這身衣服質量挺好的啊,都鬨出那麼大動靜了,衣服一點事兒都沒有。”
“這你就不懂了吧?”看見王西洲沒事,花邪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也就有閒心跟白孤絮叨,“道器是修行之人的法寶兵器,有很多種類,像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這些都是很常見的攻伐道器。而防禦道器,像什麼盾牌大旗、寶珠靈石,都是屬於爛大街的種類。有一些特殊的道器,長得比較另類,但攻伐防禦的效果一點都不比那些尋常道器弱。老王的這身衣裳,應該是一件防禦道器,還是品階不低的那種。不然剛剛那種級彆的辟凡境大戰,能剩下點絲線就是撞大運了。”
“丙等?”白孤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花邪答非所問,“老王的家底很殷實,我就沒見過他拿過丁等道器,包括須彌珠。”
“這樣啊。”
懂了,這身衣服打底是乙等道器。
乙等道器啊,我好像還沒摸過呢。
白孤摸了摸下巴。
酒鬼手裡那把碧綠長劍看著挺厲害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乙等道器。就算不是,那也應該很接近了。
要不然怎麼說都是一位劍仙,身上沒有件乙等道器撐場麵,豈不是很磕磣?
不過酒鬼這個人,事實很有可能就是如此。
這麼摳門的一個人,身上口袋空空很正常。
吳老的那枚令牌?
當時在椒月山上為了保命,灌注那麼多吞靈境巔峰的靈力,那枚令牌也才隻有一層薄薄的微弱光芒,但一下就把道域境的女子虛影打退。
這種力量,不太像隻是丙等或丁等啊。
白袍徐爺的那顆珠子?
那珠子沒怎麼用過,而且強行使用還會損傷根基,誰還敢亂用?不過那珠子要是跟積光屏障有關,那應該差不到哪裡去。畢竟一個變態到能越境防禦與隔絕外界的結界,能與之牽扯上關係的東西,那差到哪裡去?
白孤突然被口水嗆到,接連咳嗽了好幾聲。
當然了,我現在隻是修為太低,不然有這麼個烏龜殼,還不是橫著走?
就這麼算下來,我也好像摸過了兩件……一半的乙等道器。
也算一件?
在白孤眼裡,不能確定的事情與東西,都隻能算半件,然後兩次半件可以合作一整件。
嗯,沒錯,就是這樣!
花邪瞥了眼白孤,心裡隻感覺莫名其妙。
這小子傻樂個啥啊,笑得像個二愣子似的。
天空肆意彌漫的紅光猛地一縮,揀喜的身影重新出現。
揀喜雖然身上也有傷勢,但遠沒有王西洲那樣狼狽,一身紅袍也隻是皺了一些而已。
揀喜居高臨下,俯視著王西洲,笑裡帶著輕蔑,“王先生,如何?”
王西洲抬頭,看著揀喜那張明明滿是慵懶,但莫名讓人感覺不安的臉,隻是將手裡的折扇在手裡托了托,“不如何,隻是大意了而已。”
“哦?是嗎?剛剛王先生那副架勢,我還以為是用了十分力呢。”
“看來,客卿很期待?”
“我隻是覺得,王先生的實力應該跟管閒事的心一樣強大,不然就有些繡花枕頭了。”
王西洲點了點頭,“可以,既然客卿都這般要求了,西洲自然要滿足。”
揀喜隻是將手一伸,掌心彎了彎,態度極其囂張。
王西洲也不生氣,默默收起了折扇,取出了一根羽毛。
一根極度不起眼的……鵝毛?
白孤滿臉疑惑,看向花邪。剛想開口問些什麼時,就被花邪抬手打斷。
花邪對著白孤笑著搖搖頭。
揀喜微微眯起一雙狹長的眼睛,輕笑道“王先生莫不是被打傻了?好好的扇子不用,換一根鵝毛來給我扇風?”
王西洲依舊不說話,隻是將手裡的鵝毛舉到嘴邊,輕輕一吹,那根鵝毛瞬間就被吹飛,在空中打了好幾個轉,直至消失不見。
“嗬,就這樣啊?王先生這是準備放棄,束手就擒了?”揀喜臉上是遮不住的嘲弄,笑得一身紅袍不停抖動。
看見揀喜如此,花邪忍不住嗤笑一聲,“蠢貨!”
白孤疑惑問道“王大哥這是?”
“你看著就好了,這家夥現在有多得瑟,等會就會多狼狽。你覺得老王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尤其是現在這種一不小心就沒命的緊要關頭?”
白孤還沒來得及點頭回應,就感受到一股磅礴至極的氣息在頭頂陡然出現,然後緩緩下壓。
白孤連忙抬頭望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揀喜身處幾人最高點,又是辟凡境的修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這道磅礴的氣息。
揀喜抬頭一看,不禁低聲罵了一句,“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