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當著蘇海棠的麵承認，自己是被高建軍給打了，她的臉麵不能丟。
哪怕很生氣，她還是對蘇海棠笑著，笑容牽動臉上的肌肉，她疼的直呼氣。
“那你摔的真是彆致，彆人摔倒是先摔膝蓋或者手，你倒好，直接摔到臉。當時很疼吧？”
她漫不經心的摸著自己淤青的臉，“也還好，當時木了，沒覺得有多疼。”
“你的臉現在還腫著，少用點化妝品，回去用冷水敷一下，更容易消腫。”蘇海棠皺了皺眉頭。
李綰凝一愣，心想，蘇海棠是想通過關心，讓她放下戒備，好讓她向她訴苦。
等她訴苦之後，蘇海棠一定會狠狠嘲笑她一番。
“不礙事，快好了，倒是你，真可憐啊，你男人死了，以後得帶著兩個孩子嫁給老頭子吧，不然，誰願意接受你。”
她眼神憐憫，像個菩薩一樣瞧著蘇海棠，話裡話外卻是一片嘲笑。
“我再怎麼可憐也沒有你可憐，天天被自己男人打的鼻青臉腫，還要在外麵幫著蠢男人掩蓋事實，你說是不是？”
和她比慘，李綰凝有點腦子都不應該頂著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來陰陽她。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李綰凝本就慘白的臉色，愈發白的可怕。
她嘴角再也提不起，隻能無奈的望著蘇海棠，她難受的皺起了眉頭。
在言語上，沒從蘇海棠的手下討到半分好處。
“我沒有必要幫他掩蓋，我是......”
蘇海棠打斷她的話，冷冷道：“我知道你存了嘲笑的心，特意過來嘲笑我。不過，你有閒心嘲笑我死了男人，不如先關心一下自己什麼時候彆被自己男人給打死了。”
“我......”
“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你仔細想想，你在高建軍手上挨了多少次打。”
蘇海棠蹙眉，在她的印象中，李綰凝被打了大概三次了，這還是她知道的次數。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李綰凝被打的次數應該更多。
高建軍那種男人，就是一個無恥的垃圾。
也不知道李綰凝看上了他什麼，任由他打罵，也堅決不離開。
這就是真愛嗎？
她實在理解不了。
“你不懂，我沒有被打，你要我說多少遍。我沒有被高建軍打。”李綰凝反複強調自己沒有被打。
在她的意識裡，在李綰凝的麵前承認被高建軍打，是一件令她抬不起頭的事情，這件事情本身比她被打還要難受。
蘇海棠無奈的歎息一聲。
人總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都快被打死了，李綰凝竟然不承認被打，還在拚命保護高建軍。
這是被打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嗎？
“行，你沒有被打，是我多管閒事。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走吧。”蘇海棠冷聲道。
她實在不想和李綰凝聊下去。
“你也彆管我的事情，我很好。”
“是的，你很好，你都快被打死了，你要不要照一照鏡子，看看你的臉變形成什麼樣子了？我勸你儘快離婚，遠離高建軍。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為什麼非得是高建軍。”蘇海棠發出了她的靈魂拷問。
李綰凝搖搖頭，“你不懂，我是不會離婚的。”
“你勸我離婚，是想看我的笑話吧，你是嫉妒我現在有丈夫在身邊，而你沒有男人，以後隻能守寡，你帶著兩個兒子，沒有哪個男人會願意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