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頭頭發淩亂,身上的粗布衣服褶皺,但是還算乾淨。他瞪著眼睛,臉上露出一副恐嚇的表情道“你們這麼欺負一個無辜的丫頭,想死嗎?!”
“老家夥,關你什麼事,再說她不過是一個精靈……”
聽到黑服男子的反駁,糟老頭猛的吼了起來。
“精靈怎麼樣,人類就很了不起嗎?”
黑服男子覺得人越老就越不可理喻,尤其是眼前這個糟老頭,明明自己也是個人類,卻在那裡幫著一個黑暗精靈。他露出憎恨的表情,正在考慮要不要招呼守衛們一起把這個糟老頭製服,突然從大門邊的小門裡跑出一個侍者,在他耳邊瞧瞧說了幾句話。
顯然裡麵的人向他傳達了什麼命令。黑服男子有些不爽,但還是不得不服從。他命令守衛們退下,狠狠的盯了糟老頭一眼,退了回去。
看來公爵府的人並不想把事情鬨大。
然而糟老頭好像還不過癮的樣子,衝著公爵府的大門喝罵道。
“不過是藉著死人傳下來的產業,吃死人貨的東西…”
突然精靈少女從地上站了起來,打斷了他的喝罵道“關你什麼事?”
糟老頭看了看精靈少女,微怒道“真是不知好歹…”
但是精靈少女再次打斷了他,“我不需要你的幫忙。”
說完,精靈少女看了看夕陽,露出著急的表情,向來時的方向奔回去。
糟老頭愣了一下,突然憤怒的對著地麵狠狠的跺腳,顯然被這個不知好歹的精靈少女激怒了。
對麵的街角,伊紮克偷偷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卻覺得自己被這些人搞糊塗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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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拉斯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上驛館的二樓,此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經過二樓樓梯口,守在那裡的老戰士突然道“你受傷了?”
這是這個老戰士第一次開口說話,奧拉斯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好不容易慘然一笑道“多謝大人關心,路上遇到了幾個跟我有私仇的家夥,跟護送的神器沒有一點關係。”
這話說的極不客氣,因為顯然這個老戰士要保護的隻是菲爾身邊的神器,以至於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其他人。
事實上老戰士接到的命令確實如此。
年老的戰士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他沉默的站著,眼睛看著彆的地方,如雕像一般抱著自己的長刀一動不動。
奧拉斯嘲弄一般打了個哈哈,不再理會他,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路過菲爾的房間,聽到塞魯瓦和菲爾的談笑的聲音。
“這家夥,還真是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啊。”
奧拉斯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他注定是勞碌命了。他沒有去找塞魯瓦,約莫著他應該已經把從米迦列美什那得來的情報跟菲爾分享。自己走回了房間,晚飯也沒有吃,就這麼趴倒在床上,鬆了一口氣。
至少這一刻,驛館裡還是安全的。
但是奧拉斯突然又覺得有些孤獨。
他已經不能夠將所有事都去跟塞魯瓦分享了,甚至自己受到的襲擊,他不能讓塞魯瓦分心,更不能讓自己的私仇成為整個自由之翼的負擔。
他突然想到了卡葵,她是唯一完全理解他的人,甚至超過他自己。如果有她在身邊,那該多好。
可她究竟在哪裡呢。
他突然起身離開房間,徑直向秋琳的房間走去。
人在寂寞的時候總會找個伴,布蘭達餘部的複仇,唯一傾訴的對象就隻有她,更不虞她會說出去。奧拉斯覺得自己很卑劣,隻有在需要她的時候才會想起她,隻有在空虛的時候才會找她。
自從遇到卡葵之後,他的心裡總會有那個女子的身影。如此行動的他,怎麼看也隻是把秋琳當成一個替代品,然而奧拉斯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態,但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急切的想要去找她。
這是沒理由的,除非自己……
“琳!”奧拉斯敲了敲門,裡麵沒有回應。
奧拉斯愣了一下,他輕輕推了下門,門沒有上鎖。奧拉斯慢慢走了進去。
房間內漆黑一片,沒有點蠟燭,奧拉斯正自奇怪,這麼晚了,這丫頭上哪去了?
突然,極低的呼吸聲從窗台那邊傳來。
奧拉斯心中一警,小心的走過去,窗台那邊什麼人都沒有,隻有巨大的窗簾隨意的卷在旁邊。
呼吸聲從窗簾後麵傳出。
奧拉斯停頓了一下,慢慢把窗簾拉起,一個嬌小的人影正坐在窗簾後的地上。
“琳?!”奧拉斯驚訝的道。
秋琳抬起頭來,借著月光看去,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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