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雞打起鳴來。
“孩子們都趕快起來吧。”林氏扯著嗓子叫道。
“娘,這是什麼時辰。”
“趕快梳洗吧,你們還要拾掇一排呢。家裡的家什還有拾掇些去阿婆家。趕明兒去阿婆家住上一段時日。”林氏安排道。
“姐,你覺得娘這段時日變了沒?”
“變了啥?我覺得她跟阿婆的關係變的似乎比以前要好些。”
“可能是娘覺得以前阿婆對我們比較好,阿婆又是個孤老婆子,所以…。”
林氏趁屋裡幾個孩子還在拾掇自個就把今天要動工時祭拜祖先要用東西先準備好。林源準備出門去叫那些工人開工。
“林源,等等。這是今早嬸子做好的饃,你帶去跟工人吃。辰時時,你就帶工人過來吧。”
“好,嬸子。我這就去安排。”
琦月跟玉雙兩姐妹從屋裡出來,看見林氏在默默地念叨著什麼。
“琦月,你去看看文渙怎麼還未起身?”
“娘,我怎好去瞧他?男女授受不親。”
“你不去叫,難道讓我,還是你姐去叫。自個尋思下。”
“好好,我去。今兒娘最大,我去把縣令大人請起來。”
琦月悄悄地走進文渙睡的屋,看他睡的好沉。心裡有股惡做劇地想法,在桌上拿來筆,一絲不苟地在文渙臉上描著。其實,文渙早已醒來,他就想琦月要做些什麼。
“小花貓起床了。”琦月在文渙耳邊大聲叫道。
文渙未曾想到琦月還有這一手,嚇得從床上翻身爬起。
“我的小姑奶奶,你嚇死人了。”
“不要怪我,要怪我娘。非要讓我叫你起身。這可是我無賴之舉,還求縣令大人重輕發落。”琦月裝的像小可憐。
“好好,我怎麼怪小姑奶奶呢。這就起身,你還不快離開,難道想看…。”
“這個不正經的。我走了。”
“哎…。這琦月真的童心未泯。”
當文渙走出屋時,院子裡的林氏、玉雙大叫起來。
“文渙,你這臉…。”
“嬸子,我這臉怎麼著了。”文渙裝著不知。
“臉上怎麼寫了字。琦月你過來,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娘,我…。”
“我什麼我…趕快去水井邊跟文渙打盆水來,清洗一下,不然讓人家怎麼見人。”
“娘,我又不是故意,誰讓他睡的那麼死。”
“你這死丫頭,你還有理了。”林氏尋思從地上撿起掃帚。
“嬸子,這事不怪琦月,隻怪我睡的太沉了,琦月叫不醒我。”
“琦月,你尋思人家。以後不要在犯了。”
“好,我不犯了。”琦月隻有乖乖地去水井邊替文渙打來清水。
說不快也快,辰時已到。林源帶著一幫工人來到家門口。
今兒是琦月修葺房屋的好日子,隔壁鄰居三三兩兩地聚起來。
“你們瞧瞧,這架勢不得了。這屋邊的木材全是上好的、石材也全是好的。要是誰家的娃娶上這家裡的姑娘,八成都想福了。”
“那是人家有本事,自兒沒事。裡正的祥宇都被玉雙拋棄了。”
“哇,不會吧。難道玉雙真的…。”
“不要瞎說,是李祥宇自兒尋了一個怡紅院的姑娘回來,現在趕也趕不走。人家玉雙又不是傻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隻見林源拿著一掛鞭炮,文渙拿起祭拜的東西有模有樣地尋著什麼。
林源把公雞的頂冠擠破點血點在琦月家四周,口中念念有詞。
鞭炮放響,紙錢燒起,象征著這家人修葺房屋正式開啟。就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