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為夫負責貌美如花!
第二天清晨,蕭縣令便叫陳伯準備好了馬車,陸氏給蕭青蘅帶了不少吃食,不有幾件新做好的夏裳。
蕭縣令寫了一封推薦信交給蕭青蘅,說是讓她交給謝二爺,然後讓衛颯也跟著一齊上了書院。
蕭青蘅突然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但也沒有說什麼,走出城門口,正好碰上了舒家的大隊馬車隊伍也急著出城。
已近初夏,清晨的空氣已經不那麼冷了,陽光也暖暖的,衛颯坐在蕭青蘅的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說,偶爾會翻看一下陸氏給他準備的包袱,包袱裡幾件新做的衣裳,雖不是錦緞,但布料卻很柔軟。
蕭青蘅掀簾,看到舒家馬車長長的隊伍正緩緩的通過城門,舒家這回遷至帝京,隻留下了一部分的庶係留在這裡,到了帝京,便到了天子腳下,想要升官發財,便容易得多,當然也風光許多,不然既然在書院裡,也會這麼多的學生想要考入京城書院。
舒家後麵的幾輛馬車坐著的一些丫環,蕭青蘅看到蕭緹的身影,蕭緹坐在那裡,默默的沒有吱聲,頭低得很低。
蕭青蘅將車簾放了下來,見衛颯從包袱裡掏出一顆青棗塞她嘴裡,女孩含著青棗,眉宇彎彎,笑起來十分的嫵媚動人。
她想,任何都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力,蕭緹也不例外。
出了城門,突然一聲清潤的聲音傳入耳朵。
“蘅妹妹!”
蕭青蘅怔了怔,剛剛掀開車簾,卻見舒景樂已經站在了她的馬車前麵,一身綻青色的錦服,眉目清秀如玉,端的是世家貴族的翩翩公子氣質。
舒景樂走上前來,將腰上一塊玉取下,遞了過來,說道“蘅妹妹如此以後遇到麻煩,可拿此玉到帝京來找我,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蕭青蘅一臉的淺笑,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是好,還是不好,她就這麼淺淺的笑著,清澈的水眸盯著舒景樂手中的那塊白玉,紅色穗子隨著晨風,緩緩的飄逸著。
到底曾經有過婚約,舒景樂以前一直想著要與蕭青蘅退了這婚約,可是真正退了之後,他發現,他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欣喜,反而覺得有什麼東西永遠的離他而去了。
舒景樂見蕭青蘅久久沒有過來接,麵色頓時有些尷尬,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感覺這玉握在手裡有些燙手,收回去,沒麵子,不收回去,可是蕭青蘅確實沒有想要接受的打算。
突然蕭青蘅下了車,接下了那塊玉佩,語氣謙敬,說道“多謝舒三公子。”
然後轉身回了馬車,吩咐陳伯趕路。
衛颯盯著那墜著紅色穗子的白玉,心底有些莫名的不悅,沉沉的問道“你為什麼收他的東西?”
蕭青蘅正玩弄著那塊玉佩,頭也沒有抬,淡淡的說道“好歹也值兩個錢,人家送的,不要白不要。”
“可是……”
蕭青蘅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回頭去當鋪問問,這個值多少錢,到時候給我娘買個金步搖。”然後她將玉佩隨手就塞入了包袱了。
衛颯怔了怔,閉上了嘴,心想著小寶兒的思想像正常人,經常會冒出些奇怪的想法和舉動。
回到書院,蕭青蘅已經落下了好些天的功課,她這個人也不是個勤奮的人,也沒有表現的特彆的積極的學習。
她將蕭縣令給她的那封信交給了謝二爺,謝二爺便允許衛颯在書院裡做些打雜的事情。
蕭青蘅每每經過課室大院的時候,偶爾會看到衛颯抱著一筐筆在洗墨池裡洗。日子過得很平常,沒什麼太特彆的事情發生。
李知秋時常會找她過來一起學習,但大多數都是李知秋在那裡拚命複習,蕭青蘅坐在那裡翻看著幾本野史小說雜本,反正除了學習,她什麼都比較有興趣。
平日裡上課,蕭青蘅坐的位置比較偏後,授課夫子知道她成績不好,便也沒怎麼管過她,她在各夫子的心底,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那些夫子對蕭青蘅參加京城入級考核根本都不抱什麼希望。
當然除了騎射場的教練金凱,金凱長得高高壯壯的,一派正真硬氣的形象,他那騎射課,蕭青蘅是唯一一個願意來上課的,其他的女學員都是以各種借口脫拖。
衛颯正在馬棚裡刷馬,側眸看到坐在馬背上英姿爽颯的少女,突然有些怔神,半晌,臉色又紅了,低頭接著洗馬。
衛颯沒事的時候,就會在膳堂後麵的一個小亭子裡等蕭青蘅過來,兩個人分析一下柳秀才的案情,柳茹因為父親身故,也離開了書院,蕭青蘅一直沒有見過,聽人說去了大戶人家賣身做了丫環。
事事無常,很多東西,都循著它應有的軌道運行著。
蕭青蘅將一卷案宗拿了出來,鋪在石桌上,說道“小衛,有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
“什麼?”衛颯的聲音沉沉,啞啞的,他每天要做很多的事情,閒下來的時候,疲憊不已,但是不知怎麼的,每次看到蕭青蘅,他便覺得使不完的力氣。
“這卷案宗,我們在爹爹的書院裡並沒有看到,可是我回書院的時候,卻在我的包袱裡的放著,我覺得它應該不會長了腳故意飛到我的包袱裡的吧。”蕭青蘅無奈的淺笑。
“這個?”衛颯細細的看著卷宗裡的每一個字,頓時一驚,說道“小寶兒,這個……”他趕緊將卷宗收了起來,塞到蕭青蘅的手裡,眸色冷寒,一字一句,緩緩而道“這個以及跟這個有關的,一定要好好的收好。彆讓任何人發現了。”
“你卻知道還有其他的?”蕭青蘅一臉的疑惑,眸色裡有一絲寒意,盯著衛颯,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衛颯抿了抿唇,沉沉的說道“總之,你好好收著便好,不要去查,不要去想。”
蕭青蘅這個人有個毛病,遇到問題,你不讓她去問,她便覺得難受得緊。但是她此時卻有些心底不安,訥訥的說道“我爹這十五年來,似乎一直在暗中查探這件事情,而且他查到的最近的線索就是半月前的,可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把查到一半的東西放我這裡,我心裡總覺得有些心慌。”
衛颯從身上掏出一個玉鐲。
蕭青蘅怔住,這個玉鐲與之前在破廟女屍身上的地個一模一樣,難怪當初衛颯見到這個玉鐲的時候,臉色明顯詫異了一下,她當時也沒有想這麼多。
“當時我們在土地廟看到的那玉鐲出自同一塊石頭。”衛颯清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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