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男人回答模棱兩可。
“能不能說明白點，彆打啞迷。”陳諾直接道，警惕心並沒有放下。
“如你猜想的那樣，我為了追求完美的人偶所以使用了人體練成。”金發下的碧眼露出感興趣的眼神，“那麼你呢？異世界的旅人？看你也不像是追求人偶極致的人，像一個蹩腳的模仿者。”
羅真的話很刺骨，陳諾沒有反駁，畢竟確實如此。
“閒話少說，你既然練出薔薇聖母為什麼還追求愛麗絲遊戲？你為什麼不直接練出愛麗絲人偶來？”
陳諾疑惑的說道。
按道理羅真既然可以通過煉金術練出薔薇聖母，那麼愛麗絲自然也可以。
“哦？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能離開嗎？”羅真反詰。
“…”陳諾不說話了，羅真的情況很特殊，他是屬於殉道者，古人雲朝聞道，夕死可矣。
羅真大致就是這樣的人，為了真理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以結束愛麗絲遊戲嗎？”陳諾思索了一會，然後道。
“這個問題需要代價谘詢，一條胳膊一隻眼睛哦～”
“看來羅真你也是個商人啊，真是市儈。”
陳諾譏諷道。
“我是羅真，但我也是真理，所以等價交換原則，你身為煉金術士難道不知道嗎？”
“行了，拿去吧。”陳諾身負體驗係統，這是他自傲的底氣，所以一顆眼睛和胳膊罷了。
“…”一股莫名的知識和儀式出現在陳諾腦海，還包括羅真對人偶製造的感悟與製作材料的經驗。
陳諾差異的看了一眼微笑的羅真，明白這是屬於羅真給他的私活。
代價是必須執行的，但是羅真的經驗是羅真的而不是真理的，所以陳諾對羅真的善意有些動容。
看來羅真是在乎自己的女兒的。
在真理的空間，吸收知識是很直接和無害的，隻一瞬間，陳諾就明白了為什麼要執行愛麗絲遊戲。
愛麗絲遊戲是一場儀式，而拉普拉斯魔則是儀式的契約見狀者，羅真相信自己的女兒們可以完成儀式的試煉，然後成為愛麗絲。
這樣真理就會答應羅真的賭注，麵對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愛麗絲遊戲，羅真毅然接受了。
現在的羅真還沒有被真理同化純粹就是對女兒的愛意與執念。
“你還有什麼需要谘詢的嗎？如果沒有可以離開了。”羅真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似乎感覺在趕他走一樣。
麵對羅真的善意，陳諾感受到了，因為此時真理的氣息逐漸濃烈，這個空間看樣子不能久待呢。
“那個，我想問一下，我可不可以契約所有的薔薇少女？”陳諾有些躊躇的問道，此時他獨眼獨臂的模樣有些滑稽，哪知道羅真聽到這句話，嘴角露出惡劣的笑容。
“當然可以，不過這個代價你得接受。”，羅真原本冷臉聽到羅真這樣的話變得的冷起來了，如同冬日裡的冰塊。
“我…”陳諾還想說些什麼就見到羅真白皙的左手一揮，蒼白的空間破碎，陳諾仿佛覺得自己掉入無底洞一般。
“啊！”陳諾從冥想醒來，隨後不自然的看了周圍。
此時陳諾的左臂完全壞死，而左眼也完全看不見了。
“愛麗絲遊戲…嗎？”陳諾呢喃著，“放心，我會結束這荒唐的鬨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