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贅入深淵!
“本來我是想去一階靈氣之地裡看看的,但那裡有古怪,有秘密,而且人際關係太過複雜。
卷進裡麵的爭鬥,對我來說有害無益。
而趁夜前往探查,才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我知道了內裡的兩個小派係丁馴鹿和樊須敬。
我可以從他們入手,來了解這片土地上的秘密,看看有沒有什麼機緣能夠讓我變強。”
黑夜裡,夜魔是一直觸動著的,這就是白山的主場。
此時,他便是不怎麼運用真氣,速度也能夠極快,反應也能異常靈敏。
趁著路上的功夫,他彙總著、思索著諸多的信息。
“說起來,我來冰火國也有一年多了,隻是之前每天都是兩點一線的修煉。
雖然知道這國家裡有些異常,可從未深入了解過。
如今這一看才發現此處竟是危機四伏。
這感覺就像回到了桃花縣,回到了被盤山盜包圍的那個時候。
不
比那個時候更危險了。
不過,我也更強了。”
“春江水暖鴨先知,秋意天涼鳥先覺。
若是災害到來卻一無所知,那隻能等死。
不管有沒有機緣,我都得儘力看清楚才是。”
諸多念頭閃過,白山又開始回想那馴鹿先生出手的模樣。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甚至每一分真氣的運轉都在他腦海裡呈現出來。
“還行”
“比我白天時候的正常戰力差些”
“可如果,那馴鹿先生的最強力量也隻比表現出來的強幾倍的話我可以隨手秒殺他。
雖說少了一個小丹田,但我此時的最強爆發力應該能有表麵戰力的十九點八倍。”
“根據眾人之間的態度,那名叫樊須敬的人,應該和馴鹿先生實力差不多。
而那樊粹的實力就很弱了,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五境。”
“可是,那麼弱的人卻還敢挑釁馴鹿先生,是否說明馴鹿先生的最強力量並不比表麵厲害多少呢?”
“也對,冰火國其實就是個海外小國家,是和大乾皇朝有著聯係的。
正常來說,丁馴鹿最多應該也就修行了皇級功法。
我的鯨吞心法是由州級的焚原心法變異而成的,應該隸屬於皇級功法。
假設皇級功法的提升幅度類似。
那麼,丁馴鹿在將皇級功法修行到第九層後,應該能夠爆發出自身03到05的力量。
即便再將一份皇級功法修到頂層,也隻能提升11515,也就是225倍的力量。
怎麼會這麼弱?
難道就因為我修煉的是開天經裡記載的功法,且修行到了彆人無法達到的大圓滿嗎?”
“唔”
“算了,缺乏更多的信息,先不想了,總之驕兵必敗,慎重一些就是了。”
白山完成了粗略的分析,便收斂心神,快速往那一階靈氣之地而去。
三個時辰的路程,白山一炷香時間就到了。
他來到林中,先盤膝調氣,稍稍恢複了下趕路消耗的力量,然後四處觀察,尋找進入這靈氣之地的機會。
入夜的靈氣之地霧氣更重了,雖然也有來回走動的人,但整體顯得並不森嚴,這裡終究不是什麼軍隊的基地,也不是什麼大勢力的山門,而是一個出租住處的區域。
那些行走的人也大多如是“飯後在小區裡散步的人”,而不是在嚴密地巡視。
白山稍稍看了會兒,很容易找到了切入口。
隨著深入,白山這才發現這一階靈氣之地的深處,竟然還有一座小山。
可因為靈霧覆籠的緣故,白日裡竟然看不清楚,這也是很神奇了。
“靈氣濃鬱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阻隔探查,甚至扭曲視力麼?”
白山想了想,他之前去那火行之力濃鬱的二階靈氣之地,也是在靠近後才看到中央那個紅湖的,在遠處也看不到,當時他還有些不以為意,現在得到印證了,才是明白了。
再想想,前世一些誌異故事裡,凡人也都誤入仙人洞府,意思就是“本來看著前麵什麼都沒有,結果走過去,卻彆有洞天”,這麼一看,應該就是靈氣的作用了。
白山走了會兒,忽地聽到潺潺的流水聲。
他走近一看,卻發現是個銀帶似的水練。
水,從高山而來,其上靈霧濃鬱無比,
步入其中,如在雲端,伸手不見五指,
深吸一口氣,更覺身心舒暢,諸般煩憂心魔,儘皆遠去。
“這應該就是靈泉了。”
白山記得小梅姑娘說過,一階靈氣之地唯有靈泉,卻生不出真正的無根靈花。
“那這裡應該就是整個一階靈氣之地的核心地帶了。
如果丁馴鹿和樊須敬是此處的兩個大人物的話,他們的住處應該就在這附近。”
白山再走幾步,發現這靈泉附近的人變多了,遠比外圍要多,看來都是此處的住民在修煉。
他繞開這地帶,挑著偏僻的路道行走,繼續往山上而去。
這一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
沒多久,他來到了一座矮山的高處。
這高處有一座兩層樓閣,樓閣麵朝靈泉,背對絕壁,位置可謂極佳。
而樓閣前,則是守著兩個白衣劍客。
白山躲在樹後遠遠掃了一眼,認出這是之前跟著樊粹的劍客。
“這兒應該是樊須敬的住宅了總算沒找錯地方,看來我的思路沒錯。”
白山繞到樓閣後,直接踏步上了絕壁。
這樣的地形剛好和他的身法對口,想上去容易的很。
沒一會兒,他就靠到了小樓閣的後牆上。
在這樣的距離裡,樓閣之中所有的動靜都會被他收入耳中。
本來,白山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結果這一聽,竟是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聽到了熟悉的少女聲音。
那少女在掙紮著,在無力地辱罵著。
而另一邊則有男人的淫笑聲,還有脫著衣褲的窸窸窣窣聲。
“是丁靈心?她不是和馴鹿先生一起入了靈氣之地麼?入夜後應該返回了才是怎麼會在這兒?難道是返回的半路又被樊須敬擄走了?”
白山露出疑惑之色,“這樊須敬的色心也太重了吧?也就是白天的時候看了一眼,晚上就要把丁靈心抓回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大概明白了。
冰火國裡,外來者本就少,而能夠出現在樊須敬眼前的年輕女人就更少了。
兔子不吃窩邊草,若是吃了,便是動了彆的兔子,那爭鬥是免不了的。
而樊須敬又和馴鹿先生有矛盾
可白天明明還說著“先壓著”之類的話,晚上就直接翻臉了?直接搶了丁家的族人?而且還隻是為了本身好色的目的?
白山思索之間,飛身旋起,如鬼魅般悄然地落在了後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