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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69.道法天,天法地,地法我(8.3K字-求訂閱)(1 / 2)

開局贅入深淵!

木章

層次真氣心法

需求1木章全文

需求2(前六層)3朵新鮮的木靈花,1朵孤露芩,1盒羽涅白夜木的根須,100壇靈花仙釀

需求3(前六層)在木行之氣濃鬱的二階靈氣之地生活至少1年

需求4(第九層)感受萬物自然生長的意境,從中體悟天人合一之境

需求5(第九層)在人間行醫遊曆至少十年,成就世間第一神醫,繼而留下一部供後人學習的醫道聖書

需求6(大圓滿)???(達到第九層後方可推演)

白山默然地看完大能白妙嬋新寫的木章,然後放下。

需求1,達成。

他又去了眾星拱月樓,然而,樓中隻有“孤露芩”賣。

至於新鮮的木靈花,則需要當場采摘,且極其難尋。

而羽涅白夜木的根須,更是傳說中的物品。

白山又開始痛苦了。

他覺得自己又沒有“眼睛”了。

長公主知道他許多許多秘密,可那些秘密其實都不曾傷筋動骨。

什麼是筋?骨?

這筋骨就是“白山是青雲仙宗的三代弟子,是絕世妖孽”。

如果白山告訴長公主“他準備去滅了青雲仙宗,可是他毫無勝算,他正在學習一旦被察覺就會引來大能的木章”,那麼他實在想不到長公主有什麼理由待在他身邊。

而且,他也不想讓長公主麵臨這樣的抉擇。

在左塵子被懾服後,他已經證實了“奪舍”之事。

而“奪舍”的計劃則在所謂的“聖人大宴”之後。

什麼時候,沒人知道。

可白山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也許根本不需要百年,而隻是幾十年

幸運的是,在左塵子被懾服後,他擁有了自由的空間。

無論他做什麼,左塵子都隻會把“他很安分”的消息彙報上去。

然而,他所能做的事再度被卡住了。

苦悶和焦躁化作一股股巨浪奔襲拍打在他心裡。

這些事,宋幽寧並不知道,也無法知道,她有了仙人夫君,便沒心沒肺地活著,小梅則是跟著她看著她,以防出意外。

長公主常年在外,可即便不這樣,她也與宋幽寧一樣,對白山的核心秘密所知甚少。

真能夠了解白山心情的,隻有白妙嬋一人。

可自從大能白妙嬋蘇醒之後,白山所熟悉的白妙嬋就一直睡著。

正因如此,白山也不再與這之同床共枕了,便是同處一室,也是大能睡在床上,他坐桌前,靜靜調息,度過一夜。

於外人看來,這是夫妻同室,可實則卻是兩不相碰,真正如賓。

白山不想去了解大能,也不想和大能有其他任何的交集,更不想去和大能產生感情。

否則,都是對白妙嬋的背叛。

漫長的夜,總是煎熬。

紅燭燃儘

白山在黑暗裡苦思冥想著變強的方法,可一切歸根到底都被資源和時間死死掐著“脖子”。

“如果有更高境界的功法”

“如果我能變得更強”

白山忽地轉身,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大能,問“睡了嗎?”

大能zzzz

白山靜默了下。

大能zzzz

白山回過頭。

過了會兒,大能也不知怎麼回事,忽道“你剛剛是不是叫我?”

儘管這反射弧極長,但白山還是接上話題“我想見她。”

大能安靜了下,然後道“這一切發生的事對她來說都是真正的噩夢你確定她現在醒來能接受的了嗎?”

白山陷入了沉默。

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不能。

這世上有誰能接受自己隻是一段記憶?哪怕這段記憶囊括了一生一世

大能道“白山,等我們完成了我說的事,她就會回來,之後永遠都不會消失。

而且,你不也恨著這些仙人嗎?

這些仙人不也是在覬覦著你,還想奪舍你嗎?

你努力變強,去擊敗他們,這並不會違背你心願。”

白山道“可我太弱了,我想要功法。”

大能道“除了木經之外,我的其他功法都還未記起

又或者都忘了,否則倒是告訴你。”

想著她又加了句“時間太長了。”

這句結束,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們詢問過左塵子,想知道靈嬰境後期功法所在。

但左塵子說,現在的修煉氛圍和以前不同了,從靈嬰境開始,所有的功法都被上麵的師叔師祖們掌管著,若想翻看,都需得到他們的同意才行。

而功法玄妙,其中多有觀想圖,便是有一筆一劃產生差異,那也是練不成的

所以,想要修煉,必須拿著功法才行。

這路子,算是斷了。

大能忽道“白山,你若想要木行之力濃鬱的二階靈氣之地,我倒是有辦法。”

白山靜靜看著她。

大能道“你找到一塊僻靜的三階靈氣之地,我就有辦法了。”

數日後。

青雲宗,寒雲峰,三階靈氣之地。

即便鳳仙仙子離去了,這裡依然空著而未敢安排新的弟子前來修行。

白山與青雲宗宗主說了聲,這寒雲峰就又歸他了。

隨後,他騰雲載著大能來到寒雲峰上方。

大能瞪著閃亮的眼睛細細看著此地,評點道“可以。”

白山正要停下,大能道“找個隱蔽的地方,一會兒動靜可能會比較大。”

白山便載著大能,在寒雲峰區域裡來回巡弋,在經過一處峽穀時,白山落了過去,踏雲低空遊了一圈,問“這裡如何?”

大能左右看了看。

若以群山比迷宮,這峽穀定就是迷宮的深處了。

周邊層巒疊嶂,遮人視線,宛如深宮環環繞繞的千重黃牆。

而不遠處的瀑布轟隆聲,則是更能天然的聲音遮蔽。

“就這兒吧。”大能做了決定。

白山順從地禦雲落下,站到原始森林般的靈氣穀地裡。

兩人踩在鬆軟如屎的泥地上,沒多久,卻忽地生出一種踏入了某位當地霸主區域,而被盯上了的陰冷感。

那陰冷感不停地變換位置,顯然是從各處盯著兩人。

緊接著,貼地的“嘶嘶”聲好像引線被點燃般,飛快地傳來,越來越近。

從高空俯瞰,卻見一條藏在初春新草之間的巨蟒正飛快遊動著。

生在這靈氣之地,巨蟒早就開了些靈智,而在吞噬了諸多周圍的野獸後,它已稱霸此處,沒想到今日卻來了兩隻兩腳獸。

巨蟒決定把兩人吃掉。

它越來越近,在看到那黑衣兩腳獸後,便“嗖”地一聲,如激射而起的黑色焦木,轟然射向白山,還在半空,那裹攜著腥臭味兒和涎水的血盆大口就已張開,目標是黑衣兩腳獸的頭顱。

可白山甚至沒動,沒看,沒管。

那距離他僅有半丈的巨蟒就忽地感到沉重的力量壓了下來。

它直接被壓在了地上。

它扭動身子想要掙紮,卻紋絲不動。

它越發憤怒,全身上下劇烈翻動,動的泥石簌簌,草汁亂濺,卻怎麼也起不了身。

而它身上則是壓著三個符紙人。

首,身,尾各一個。

符紙人雖是符紙所做,但其中卻藏著惡鬼。

惡鬼附體,身如金石,也可增重,這些都是常事。

但巨蟒卻是無比桀驁,掙紮個不停。

白山神色平靜,可符紙人卻已經出手了。

三個符紙人以粗暴之力直接把這蟒蛇撕成了三段,然後丟開。

白妙嬋看到這血腥的一幕,道“你與我印象中的那個人,越來越不相同了。”

白山道“那個白山,滅不了仙宗。”

白妙嬋道“那現在的你就可以麼?

你若想領悟木章,需得尤其注重心境萬物生長,自然而然,這才是木章所說的心境。”

白山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遠到峽穀的路邊,然後抓了抓腰間的葫蘆,拇指挑開塞子,開始飲酒。

葫蘆還是之前花曉霜她們做的。

而之前為了在雷山象麵前掩飾,他特意取了個帶在身邊。

可沒想到,現在竟真的想去用上。

他覺得這世上,除了力量,其餘的一切事都已不重要,也不值得再去細看細想。

可他總忍不住去看,去想。

那不如飲酒。

用烈酒去遺忘。

然後記住最重要的一點————力量。

他隻要力量!

隻有有了力量,才能改變一切。

在改變之前,他什麼都不該去想,什麼都不該去看。

白妙嬋看著那玄袍的男人站在春風裡喝酒,隨後就收回視線,從芥子袋裡取了個小鐵鍬開始挖土。

待到挖出一個小泥坑了,她把之前得到的那根小木段取了出來,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栽入了泥土裡,又用鐵鍬把泥鏟回,蓋了蓋實。

“白山!”大能抬起嬌美的臉龐,忽地喊道,“我大概了解你的想法,可是修行木章真的需要一種自然平和的心氣,你現在的狀態是不行的。”

白山沒答這個,而是道“你把這凍了不知多少年的木段栽入泥裡,是想著這棵神木能夠改善這裡的環境,使得這裡充滿木行之氣麼?”

大能道“是。”

白山道“你不覺得這樣太慢”

話音還未落下,忽地他感到天地之間的靈氣產生了恐怖的流動。

他迅速回頭,卻看到以大能所在為中心,周邊的一切靈霧都在旋轉,

虛空裡漂流的靈泉潺潺,靈花落漣漪,靈果隨風流,

一切的一切好像被玄奇的力量牽引著,拉扯著,呼嘯著,奔騰著往此處鑽來,湧向那木段。

而那被凍了不知多少年的木段的表麵則開始“窸窸窣窣”地動了起來,枯木逢春,一根根嫩芽兒生發而出,便是主杆的樹身也開始變高。

可這還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山感到自己腳下的泥土裡好像有許多樹根在瘋狂地遊竄,那些樹根極長極粗,正往四麵八方鑽去。

這動靜,遠勝過地麵,甚至給人一種這樹其實是往地下長的感覺。

如此,地動山搖,良久,才恢複了平靜。

白山側目,環顧四周,卻是又詫異了下。

滿山的靈果竟然消失了!

而靈果則是三階靈氣之地的象征。

換句話說,這三階靈氣之地竟被降到了二階靈氣之地!

一切的原因就是那一小截木段。

緊接著,他感到這峽穀裡的靈氣氛圍變了,氤氳的碧綠霧氣浮動於空氣,而這峽穀裡的一切植物都開始了瘋狂的生長和變異,畫麵宛如“植物末日”裡的浩劫。

大能道“這裡的環境已經足夠你修行了。”

白山震驚了一會兒,平複下來,應了聲“好。”

他也不多說,更不多問,而是直接尋了出大石頭,盤膝閉目,開始修煉木章。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大能見他這般,也不多睬他,而是站在那新長的玄妙之樹旁,抬手摸了摸樹身,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事實上,這人間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

就好像活在無數年前的人,每隔數百年,才能睜眼看一次這個世界,雖說從每一世的記憶裡得到了許多關於這個世界的消息,但終究沒有親眼見過。

現在,她卻真真實實地站在這大地上。

而這一次,如果她失敗了,那麼她就沒有下一世了。

因為她會隨著白山的戰敗或戰死而暴露,繼而生不如死。

所以,她越發擔心白山對於木章意境的感悟。

畢竟,意境之說,玄之又玄。

並不是說你實力強大,就一定能感悟出其中的意境。

木章意境講究自然而然,天人合一可白山現在這樣子,卻讓她不得不擔心。

這不是“自然”

而是,“強求”

自然,是水到渠成。

強求,是執而不放。

那個男人,就是在執著,就是在強求。

他心裡沒有風輕雲淡,有的是烈火和風暴。

可看到白山在安靜地修煉,大能也不打擾,決定之後再說,此時坐在樹下,靠在這“野蠻生長的植物浩劫”的中心,閉目小憩。

陽光落照在她嬌美的臉、乾淨的裙、雪白的腿上,豔麗的不可方物,卻又脆弱的像一摔就碎的冰娃娃。

天色入暮。

白山留下了符紙人,輔助著守在寒雲峰的峽穀,然後載著小肚子“咕咕”響的大能返回宋府。

然後,他也不吃飯,就往嘴裡塞了顆辟穀丹,就要走開。

大能見周圍沒人,就直接從後拉著他。

白山身子頓了頓,問“您有什麼吩咐?”

大能被嗆地說不出話來。

白山輕輕地摘下她的手,往外走去。

大能喊著,叮囑道“心平氣和,記得心平氣和~~”

白山道“我若破不了木章的意境,把頭給你。”

大能愣了下,更加不放心了,“要不我給你配一劑寧神的”

話音還未落下,她卻又自己斷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心亂了吃一劑寧神的藥,那就恢複如常了。

可對於修行者來說,心境講究的是“自然”,絕不能通過外物來亂撥正,否則後患無窮。

一時,她也沒辦法。

白山道“你去吃吧,彆餓壞了這身子。”

大能聽出了他話語裡的“這”字。

再看時,卻見白山已經走出了屋舍。

白山獨自來到靈犀小築外,站到了碧雲湖邊的涼亭裡,長吐一口濁氣,隨意地側頭往北看去。

他現在的身體素質是“整體增強7”,雖然算不上“千裡眼順風耳”,但五感卻不知超過了常人多少倍。

他能清晰地看到嶽父在釣魚。

無論發生什麼,逍遙侯似乎都在釣魚。

隨後,他想到了前段時間離開的二娘祝如是,或者說如今的前朝皇室。

逍遙侯還真是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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