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拔都護傳_幻空夢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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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拔都護傳(1 / 2)

幻空夢記!

女羅刹懵懵懂懂的走進茶樓,店小二是個機靈之人,看她穿著打扮不俗,且又看什麼都感覺稀奇熱鬨,不似平常來往的那些女子俗氣,想必然是貴客,說不定是哪家千金偷跑出來玩耍,怕是一會主家尋找過來得罪不起,於是一番殷勤,引其上了二樓雅座,好生一番招待,瓜果菜蔬,上好的茶點等上了一桌,女羅刹初入人間,哪裡懂得這些,人家怎麼安排,她就坦然接受,也不推辭,欣然坐在哪裡,看了看四周,全是一些穿著打扮文雅之人,而整個大廳側麵正中,搭了一個台子,上一老者與一少女正在彈唱,她也不明白所以然,隻是覺得聲音曲折悠揚,頗為好聽,於是她問旁邊一位文士“這是什麼?”

文士顯然頗為沉浸於唱詞之中,被人打斷頗為不悅,答道“這少女所唱的是拔都護傳!”說完就又認真聽了起來。

女羅刹不解,又追問道“拔都護傳是什麼?”

文士不耐煩的回複道“你細聽自然了得!”

旁一六十多歲模樣,但身體十分健朗,看其氣勢與周遭文士頗為不同的老者看向女羅刹,他見女羅刹雙眼清澈,似乎初入人世間的嬰兒,自然產生幾分憐惜,他便耐心給女羅刹講說這拔都護傳是什麼意思。

原來此間國家名為漢國,位於中原之地,自結束先朝亂世已經曆經三世帝王,如今,大興文教,國富民強,百姓生活富足,儼然一副盛世景象,此國四周有四接壤之國,北方為狄國,東方為夷國,南方越國,西方為戎邦,為何獨獨西方稱為戎邦,隻因為西方這些戎族之人並未建國,奉漢國為正朔,一族之人頗為恭順,年年奉貢,與漢國邊境之上互開榷場,每年能給漢國大量馬匹,用於軍旅征伐。

這拔都護就是戎族之人,此人為戎族領袖養子,想當年戎族領袖也是一方英雄,在眾多小族之間聯合縱橫,通過聯姻,征戰等手段將幾十個小部落統一成一個大族,當時漢國朝廷曾廷議征伐,以避免將來戎族做大,但是一來,當時朝廷要征伐東夷,北狄,無暇顧及,二是戎族領袖相當恭順,每年向朝廷進貢大量馬匹,並派族中貴族子弟來朝廷軍隊磨礪,雖然是磨礪,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質子,如此一來,朝廷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

等東夷和北狄平定後,這戎族已經完成整合,發展壯大,朝廷貿然也無法將其剿滅,且其相當恭順,年年朝貢不少隻多,且其貴族子弟,隨大軍出征,十之八九戰死在北狄和東夷的戰場之上,戎族之貴者皆戴孝,為此朝廷特在都城之西立一廟,每逢年節派太子或親王前去祭祀,以示恩寵。如此一來,朝廷也就對西戎聽其任其,隻要不稱國建廟,朝廷也不對其大加乾涉,隻是在邊境上築城,派一大將帶兵駐守。

戎族地狹民少,總共也就是四州之地,其最西之州更是民少地荒,且常年有盜匪出沒,而戎族首領之中唯獨這拔都護有英雄之氣,且其少年之時原本是孤兒,生長於荒漠之中,與豺狼為伴,靠搶劫荒漠之中的落單商旅,或者士兵為生,有時無食便生吃毒蛇,蜥蜴之類的野物。戎族領袖當年西征此地之時,偶遇拔都護,見其凶狠,且膽略超人,於是便收於軍中,拔都護有大軍衣食,也頗為樂意,於是便在軍中安定下來。

不想這拔都護自小生於荒漠,體質超人,以後在征伐之戰中,勇猛異常,常常一人便殺人敵群,所向睥睨,常於征戰之時,拋下武器,以手撕人,以嘴咬人,便是虎豹見之尚且膽怯,何況人忽?

後戎族領袖見拔都護如此凶猛,且西戎之地人人聞之膽寒,便收其為義子,賜名拔都護,開始學習戎語漢字,軍謀韜略,不想此人異常聰慧,一點就通,一學就會,成為西戎一代名將。

戎族領袖燈儘油枯之時便招來拔都護於床榻之前,大妃對氣息微弱的領袖耳語道“大王,拔都護勇猛異常,一族之人皆是畏懼,且非你親子,臣妾怕您百年之後,無人能治住此人,大王的子嗣遭殃…………”說完便低聲哭泣不已,

帳中族中各個長老,貴人也紛紛向領袖進言道

“大王,拔都護早有不臣之心,隻是畏懼大王,若一旦山崩,他便再也無所畏懼,此時全族仰仗誰?…………”

“大王,嗣子賢德,恐怕將來拔都護對嗣子不利啊…………”

“大王,拔都護野蠻異類,如今不除,將來後患無窮啊…………”

“大王,縱然嗣子將來對拔都護一片真心,誰能保證拔都護沒有異心呢?他若發難,誰能治之?…………”

“大王,自古以來,哪裡有不貪戀權位的,拔都護之所以不敢造次隻是有你在啊…………”

“大王,拔都護有無謀反之心不重要,關鍵是他有謀反之能啊…………”

………………

在眾位長老與貴人的言語中,領袖以微弱的聲音傳幾個兒子進來,

各個兒子進入帳內跪於床榻之下,皆默然不語,唯獨拔都護涕淚滿麵,聲音嘶啞,幾乎不能成音。

老領袖伸手向前,幾乎要拉什麼,叫道“拔都護……”

拔都護連忙上前,雙手握住老領袖的手,老領袖扭頭看著拔都護,露出一副慈愛的笑容道“拔都護,大家都讓我殺了你,以絕後患……”

拔都護泣不成聲,整個人在抖動著,說道“拔都護原本就是一個孤苦無依的野人,幸得大王收留才有今天,若不是大王收留,我隻怕已經早已經死在荒漠之中,如今若父親讓子死,豈有不死之理……”說完便拜倒在地,幾乎要暈厥過去……

老領袖看了看,幾個兒子,又看了看拔都護,歎息了一聲,他整日忙於軍政,少有時間顧及子女,諸位子女子女之中,日常少有來往,故親情頗為淡薄,唯獨這拔都護一直跟隨他於軍中,日常衝鋒陷陣,處理軍政,皆有其身影,拔都護對其頗為孝順,他也漸漸的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去看待,甚至有時,他也有一種錯覺,就是拔都護就是他的血肉,甚至也想百年之後讓拔都護繼承自己,可是,終究這個領袖他還是過不了自己人性的那一關,他也要顧及戎族之中其他人的看法和利益關係。

“唉!拔都護,你來自於哪裡,便在我死後回到哪裡去吧,我族最西之地,城小民寡,常受盜匪侵害,你便去哪裡駐守吧,不要帶一兵一卒,現在就趕緊走,不要回頭,騎上最快的馬,不要歇……”

老領袖說完後,拔都護依然床榻前哭泣不止,老領袖猛然甩開拔都護的手,大聲叫喊道“你還不快走?”拔都護無奈,哭哭泣泣的起身,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踏出帳外,隨著馬蹄聲的消失,老領袖扭頭對眾人說“讓他在邊陲養老吧,無兵無卒,他縱然勇猛,也威脅不了什麼,他畢竟跟隨我十餘年,這十於年來我幾乎把他當成我的親兒子,他也對我極為孝順,就讓他活一命吧……”話未說完,手一搭,整個人已經逝去。

拔都護從大帳中出來後,騎上一匹馬,不顧日夜的一直向西跑,直到他到了這個最西之州的小城,他看著殘破不堪的城牆,扭過頭來,向著東方一直跪拜,哭泣不止,口中一直大喊著父親,如此不知多久,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城中的床榻之上,四周是幾個城中緊剩的官員。

此城說是城,其實如果按照漢家規製來說,也就不過是一個鎮,四周被一圈土城牆所圍繞,且年久失修,殘破不堪,城中也不過幾千人而已,其中青年壯力也就是百餘人,其餘多為老弱,所設置官吏也就幾人,故常年遭受四周盜匪侵擾。

這城中官吏也多是軍中受傷,被打發到此處養老,並無精壯之人,但好在這些官吏曾在軍中,知道拔都護的威名,故在城外巡察之時見到拔都護,也不知發生何事,便將其救回。

隨後的日子,拔都護便帶領著這些人,養護這一座小城,修護城牆,鼓勵養牧,打擊附近的匪徒,小城的日子漸漸的也就有了起色,不過安靜總是短暫的,暴風雨也隨之而來。

忽然有一日,城內感覺地麵震動,城上放哨之人隱隱約約看到,東方大批馬隊遮天蔽日的朝這小城湧來,不到幾刻這些馬隊將整個小城圍了個水泄不通,放哨之人一看,這明明是部落來的軍隊,卻不明白為何要將這個小城圍起來?慌忙報給拔都護,拔都護趕緊上城牆查看情況,隻見城下一騎上前叫喊道“拔都護何在?”

拔都護城上回複道“我乃拔都護也,汝等來此何事?”

城下騎兵回複道“我等奉大王之命,前來討伐你!”

拔都護城上大喊“我乃大王之子,大王派我來此駐守,何罪之有?”

城下騎兵回複道“先王大喪,你做為先王之子,不服喪,不儘孝,古之禽獸不如也,今新王即位,派遣我等前來問罪,此城中者,皆是叛逆,一同誅殺!”說完之後,城下軍陣齊聲大呼。隨後開始準備,看其樣式要即刻攻城,雖然戎人不善於攻城,但是這就是一座小土城,且城牆多為破損剛剛修複,如今麵對這些人馬,定然是難以阻擋,就在剛才拔都護上城之時,這城中百餘精壯之人已經齊齊上城,聽到剛才城下之語,這百餘人也知今日必然是沒有退路,雖然看此情形必死無疑,但是也隻能跟著拔都護防守,以求有一線生機。

拔都護向城下大喊“我乃先王之子,何罪之有?”

城下騎兵回複道“剛才已經將你罪孽一一敘述,你若識相,自縛於城下,我等或許可給你留個全屍,若執迷不悟,諒你小城,人不過百,如何能承受住這雷霆之威!”

拔都護向下望去,仔細觀瞧,其人所言不虛,城下騎兵共計三千有餘,皆是戎族各部精銳,因早年一同對外征戰,故他對於此部分軍隊底細相當了解,這三千騎兵,皆是一人三馬,可長途奔襲,每人配備長弓短刀,遠可騎射,近可白刃,身穿犀牛鎧甲,此鎧甲皆用犀牛皮革,經過處理,反複幾道工序之後,在塗以大漆,相對於鐵甲更為輕便,且其強度不低於鎧甲,因為犀牛稀少,且製作一副如此皮甲所耗費人工、物力、時間巨大,故整個戎族也不過就是三千副左右,就是這三千副,也是長年征戰,東拚西湊所得,當年老戎王因之稱霸於西戎,故拔都護與這些犀牛皮甲騎兵也相互認識,算是故交,如今新領袖將此精銳全然派出,可見是對拔都護有必殺之心,同時也是對拔都護武勇的懼怕或者是認可。

隻聽一聲號角,城下騎兵分成四部分,每部約為八百人左右,其中三部分分開繞城而走,看此情形,是要圍攻四門,拔都護雖然勇猛,終究難以分身,且城中精壯之士也不過百人,四門之中隻有其中一門攻破,則此城必陷落,拔都護等人也終究會寡不敵眾,看見帶兵之人也是選用的頗為有謀略之人。

拔都護看此情景,對眾人講“如今形勢該當如何?”

眾人默然,

其中此城一老佐領看四周寂靜,開口道“將軍也是先王之子,如今無罪被伐,我等必然擁護將軍,不如殺出一條血路,另謀他處,以求東山在起!”另外一老軍頭模樣的人講道“此不可行,我等皆無馬匹,在荒野之中豈是這等騎兵的對手,況且今將軍乃是先王之子,怎麼能丟棄城中的百姓給這些豺狼塗炭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爭論不休,拔都護聽了聽眾人的言論,皆是無用之語,他搖了搖頭,看了看城外,此時城門外隻剩下八百左右騎兵,看其情形正在做攻城的準備,拔都護苦笑,心想,這還用做什麼準備,全城精壯全在此處,其餘三門無人把守,城門殘破,輕輕一衝,或者攀援城牆就能破城,何必又鬨如此這些。

在聽號角響起,城下百餘騎兵下馬,皆以飛爪拋上土城城牆,口叼短刀,快速向城上爬來,另百餘騎兵以弓箭壓製城牆之上人員,然後在有二百左右騎兵城下掠陣,以防城內突有人員衝出,對攀爬之人造成不必要的傷害。

拔都護見此不由的苦笑,這些騎兵果然是精銳,對此小城尚且不放鬆,不大意,做好萬全準備,以防不測,但是,就算其無腦突襲,自己又能怎樣?城上之人哪裡經過這些陣式,幾番弓箭壓製,便有人爬上城牆,頓時開始白刃相交,這城上百餘人,身無片甲,兩相交鋒之下,自然被紛紛砍倒,所幸上來的人不多,且拔都護勇猛,但是架不住城下人員不斷的爬上城來,看此情景,其他四門必然早已經被攻破,隻怕現在所有敵人都向這裡湧來。

拔都護看著四周紛紛倒下的城中之人,在過片刻,怕是都要死在這裡,他聽聞城中喊殺聲已起,怕是其他三門攻進的騎兵正在屠殺城中老弱婦孺,他猛然大喝一聲“我乃先王之子,何罪之有!”城上雙方士兵被這一大喝,皆是一愣,誰也想不到他在這緊接時刻不殺不逃,卻是大喝一聲,況且他原本就雄壯,此聲又是用儘全身之力,四周一裡開餘都能聲聞,何況距離如此之近之人,皆被震撼,然後在眾人震驚一愣的刹那間,他從城牆之上直接跳下,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前,一把躲下其中一騎兵的馬,飛奔衝向對方主將,對方主將原本距離城牆較遠,因為眼看城池要被攻破,便稍微靠近些準備衝進城去,如此一來一鞭之間,拔都護便衝到對方主將之前,對方眾人想要攔截卻已經是來不及,拔都護如同猛虎抓雛雞一般,一把將對方主將從馬上提了過來,放於胸前,隻有一稍微用力,以其一貫風格,必然是被撕裂,就在這刹那間,對方主將也是急中生智,他大聲喊道“將軍乃是先王之子,蒙受冤屈,我等願追隨將軍,洗刷冤屈!”

拔都護被他這一語一說,也是一愣,城上城下之人也是一愣,就在這刹那間,有些士兵準備上前圍攻拔都護時,剛才城中的老佐領大喊一聲“我等均願隨將軍洗刷冤屈!”他見無人應喝,忙向老軍頭使眼色,老軍頭馬上意會,開口大喊“我等皆願隨將軍洗刷冤屈!”隨後城內剩下未死的精壯皆隨著大喊“我等皆願隨將軍洗刷冤屈!”城下之人聽聞城上之聲,都以為是剛才攻上城之人都願意跟隨拔都護洗刷冤屈,因為根據以往他們的認知,拔都護此人向來不會拋棄部下,隻有城上防守之人剛才被殺光,拔都護才冒險跳下城來,而城上之人忽聽聞城下人大喊願意跟隨拔都護洗刷冤屈,以為城下之人均提前與拔都護有串謀,因為拔都護畢竟在軍中多年,難保沒有幾個心腹,他們原本就是聽命之人,如今城下皆降,他們也就跟隨著一同大喊“我等皆願隨將軍洗刷冤屈!”一時間聲震四周,其餘三隊人馬不知這裡情形,忽聽這邊傳來此語,不明所以,以為其他三隊人馬都提前與拔都護串謀,故意讓他們繞開攻打一門,而拔都護可能設置下陷阱圈套,況且拔都護軍中威望甚高,計謀勇猛無人可比,難保有人不私下投降於他,一時也摸不清情況,於是選擇最保守的方法,先退出城中,派人去看看其他三個方麵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再做打算。

西門之軍退出後,便暫時於城門外駐紮,然後派輕騎前往東門查看詳情,而北門之軍聽聞此處情況,退出後便領軍向東門趕來,南門退兵後也向這邊衝來,但是南北兩門畢竟不在一塊,退出有快慢,這趕到東門的時間就有了誤差,這樣一來便有一支先到。

拔都護放下手中的將領,大聲呼喊“眾位兄弟隨我一同奮戰,功成者受分封部眾之賞,不從令者,連其家屬部眾一同誅戮!”原本拔都護就在軍中有威信,而且向來言行如一,如今這八百餘人聽聞此語,一賞一罰,不管是否真心服從,懾於其威信與武力,旁眾人是何心意又不知,聽著彆人喊願追隨將軍,自己也就喊著願追隨將軍,如此一來,眾人便一時被拔都護控製。

眾人正在高聲大喊時,忽然聽聞馬蹄聲,眼見一軍繞過城角,向此處衝來,帶頭將領大聲呼喊道“何人在此做亂?”

此時,眾人皆不動,也不上前禦敵,也不反過來擒拿拔都護,拔都護見此情形,心知當下眾人隻不過懾於自己的威武,並不是真心願意追隨自己,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他猛的大喊眾人隨我衝鋒殺敵,此語是拔都護在軍中每次率領精銳衝鋒之時所喊之語,眾人皆習以為常,一時沒反應過來,習慣性的隨拔都護一喊,對方將領見此情況,以為東門這邊已經全部投降拔都護,他心知自己率領這八百人同等數量下,絕對不是拔都護的對手,他不由一愣,收下馬來,準備後退等待其他人一塊在同拔都護廝殺,可是他這一收,後麵的人也跟著一收,隊形頓時有些散亂,拔都護蹭此時機,拍馬上前,一刀將領隊將領梟首,然後大喊,降者不殺,眾人一看領隊一刹那被殺,心知拔都護的勇猛,又見東門之人均已經降,他們心知就這八百人,如果不投降,必然是必死無疑,為了彆人不值得把自己的命賠上,於是均大喊,我等願意追隨將軍。

另一路人馬剛衝出,能看到這邊情形的時候,正好看見拔都護梟首的情形,又見這邊都投降了,心知必然抵抗不了,領隊調轉馬頭,帶領著手下這八百人快速的向東方退去,其生怕拔都護追趕過來,這八百人加速逃離,不一時,便看不見他們的蹤跡。

如此一來,四隊人馬,兩隊已經投降,一隊已經遁逃,還有一隊在西門外駐紮,等待探馬消息,頃刻之間,形勢已經逆轉,拔都護大呼一聲“所有人聽我號令!”眾人皆曰“是!”

拔都護提馬轉身問剛才投降的將領“你是何人?”

剛才投降的將領忙上前答道“小人,都拉海,乃上三部首領巴丹門之子!新主上位……昂,不,偽王上位之後,提報我掌控至此位,故大王不知,再下願意率領手下兄弟為大王誓死效忠!”說完立馬下馬,匍匐向前,親吻拔都護腳麵以表示效忠!

拔都護看了看他,說道“昂,我說怎麼不認識你呢,原來如此,你還帶領你本部人馬,編為一部!”

都拉海大喊道“我等願意誓死效忠!”一部人馬也隨其大聲呼喊願意誓死效忠!

拔都護向城上大喊“老佐領,你且下城,統領此部兵馬,編為二部!”拔都護指向剛才新降服人馬,然後扭頭看向新降服人馬大喝“你等是否願意追隨我,聽從我號令,如有不想者,聽其自便!”然後目光如炬,橫掃每一個,眾人被這一聲,外加這一眼,頓時嚇得戰栗競兢,忙呼:“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大王!”

拔都護滿意的看了看又對城上大喊“老軍頭,你且暫管城中人馬,編為三部!”城上人馬及老軍頭大呼“遵命!”

就在這時,西門派出的探哨已經漸漸轉過城牆,出現在拔都護眼中,拔都護手疾眼快,未等對方反應過來,伸手拿起馬上原有之弓箭,“啪!”一箭射中對方跌落馬來,喝道“來人,將他帶過來!”

湧出兩騎將這探哨帶了過來,剛才一箭隻是讓其受傷,並未結果性命,拔都護看了此人一眼,問道“你是何人?”

探哨回複道“本人隨軍攻打西門,忽聽此處大聲呼喊,將軍怕有變故,故退出西門,原地駐紮,讓小人前來查看!”

拔都護聽聞此語,靜思了片刻,如今形式,四隊人馬,他手中已經有兩隊,逃走一隊,但是此兩隊是否心服從,會不會有變故尚且未知,目前隻是懾於威勢,接下來是否有變故,誰也難知,如何才能讓眾人安心跟隨自己呢?這是個難題。他又看了看東方,向軍中大喊“我原本先王之子,今日蒙受冤屈,我欲帶領你們回王庭,向新王訴說冤屈,以請新王主持公道,但恐新王聽受讒言,如同王庭的軍隊隻剩下西門這一支,我欲前往西門向其訴說原由,請其代為我伸冤!”

眾人一聽此言皆不語,大家都明白是新王要誅殺他,他又怎麼可能在新王那裡伸冤呢?但如今此言又是何意?眾人皆不明白……

隻有這都拉海較為靈活,一下子就明白拔都護的意思,趕緊大喊“大王此言差矣!”

拔都護趕忙說“你怎麼能稱呼我為大王呢?”

都拉海大聲喊道“您為大王,是我等將士衷心擁護,誰敢不從我第一個砍了他!”然後扭頭對眾人說“你們難道不願意拔都護為我們的大王嗎?”

眾人連忙大呼“拔都護大王萬歲!”

拔都護連忙謙虛得說“你們這是如何啊,你們為了自己的富貴把我放在火上烤啊,這讓我死後,如何麵對九泉之下的先王啊!”說完掩麵而泣。

都拉海趕緊大聲說道“大王也是先帝之子,如何不能奉社稷,新王,不,呸!偽王德才不佳,妒賢嫉能,大王乃是我部支柱,他竟然派人想要謀害大王,小人早就對此嗤之以鼻,幸能帶領大家歸順大王,遂了我平生之願,而我在王庭曾聽聞,今偽王實不是先王骨血,乃是私通雜種,大王理應為了社稷,誅殺此雜種,不然,曆代先王的基業就毀於一旦了,今我願意為大王起草討伐詔書,我等眾位兄弟皆願題名,派人持此詔書,傳於各部,共同誅殺此偽王!”

拔都護還是謙讓說“不可!你等趕緊隨我前往西門向王師說明情況,聽從大王發落!不可虧了臣節!”

都拉海咬碎滿口牙齒,厲色指向拔都護大喝道“拔都護,你難道要為了你個人的名節,不顧曆代先王的基業落入外人雜種之手嗎?如此你全了你的名節,又有何臉麵將來見曆代先王於地下呢?”說完一把上前將拔都護拉下馬來,雙手控住,扭頭對眾人喊道“你等還等什麼?不願意為大王分解憂愁嗎?趕緊去西門將偽王的軍隊儘數誅殺!”

老佐領大喊“眾人隨我去西門誅殺叛逆!”然後在眾人的大喊中,三部人馬衝向了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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