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戡平西戎_幻空夢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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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戡平西戎(1 / 2)

幻空夢記!

當章浮生隨著大隊人馬踏入西戎王庭時,他卻感覺到了不一般的待遇,兩邊的人群衛士紛紛避讓行禮,按說此處應該是西戎的最高權力之地,無論拔拉海如何身份,也得守禮避讓,然而不想,這拔拉海全無人臣之禮,徑直入王庭如入無人之境,而王庭所有人也不阻礙,且紛紛行大禮。

到來之時恰逢西戎貴族議事,當拔拉海帶人進入大帳之時,章浮生不免對拔拉海此舉疑惑,按說如此之人斷然不會做出魯莽之事,可如今這是何意?而章福已經被嚇得兩股顫顫,心想剛出狼口,又入虎穴,如今斷然是要被戎王拿下打殺了。女羅刹還是那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彆人走,她也跟著走,對於周圍的事物頗為好奇,這裡瞧瞧,那裡看看,一切事物總是能引起她的稀奇,激發她的興趣。

大帳內所有的被這闖入的一夥人搞得頗為驚訝,章浮生見王位上坐一中年男子,英雄氣概,和他在漢地聽的拔都護傳中所描述的拔都護頗為相似,猜想此人肯定是戎王拔都護,見拔拉海見王不動,他欲從中緩和,正欲上前拜見,隻見王座的中年人見到拔拉海的那一刻慌忙起身下座,倒頭便拜,兩旁的戎族大臣貴族也紛紛遜座跪拜,齊喊“大王萬歲!”

章浮生與章福兩眼對視,一時疑惑,而拔拉海毫不謙讓的直上王座,坐下後,道“諸位這些時日辛苦了,尤其是都拉海,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代理政事,頗為勞苦,本王均會一一封賞的!”

隻見那個原來在王座上的中年男子開口道“妾身不過是在此處理一些日常事務罷了,哪裡有大王在外辛勞!”

拔拉海露出會心的微笑道“本王得你為妻,真是本王之幸,戎族之幸啊!”

然後拔拉海伸手指向章浮生這邊道“諸位,這位是章浮生章先生,是我此次結交的朋友,諸位以後如何對我,便如何對章先生,所有人皆跪拜迎接!”

章浮生聽此連忙謙讓,畢竟初來乍到,這裡又是戎族全族的王公大臣,如此隻怕以後難以在西戎立足,而大帳內的諸位大臣貴人也是一愣,皆不知該如何,隻等他們有了動作,看清形勢後,自己再根據情況去處理,於是一時之間陷入了靜默之中,所有人均頗顯尷尬,這時都拉海率先朝章浮生跪下,行禮道“妾身參加章先生!”其他人員看都拉海帶頭跪拜,也就紛紛隨其後跪拜,一時之間如震海般聲音在大帳內響起。章浮生一時更不知如何是好,連忙後退謙讓,躲開眾人的行禮,但是又怎麼躲得開,章福被剛才一嚇,現在又一嚇,就感覺自己已經站不住了,他心想,今日怕是要交代在戎族了,而女羅刹還是頗不在乎,依舊好奇的四處打量著。

拔拉海笑了笑道“章兄,你安然受禮就行了,你是我的兄弟,那他們對待你就應該拿出對待我的禮數。”而後又對大眾講“你們都起來,今日我頗為疲倦,你們都退了吧,有事明日再議!”

眾人稱是魚貫而出,而都拉海還站在拔拉海旁,樣子頗為歡喜和羞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又頗為不好意思,拔拉海看了看她道“我今日甚是疲憊,你先退去給章先生三人安排住所吧,你我夫妻改日再敘魚水之歡,退去吧!”

都拉海表情雖然依依不舍,但是還是做小女兒狀,稱是也就退出大帳了。

拔拉海看了看章浮生道“章兄離我近些快快坐下,你我一敘將來……”

章浮生對於眼前這個人,他頗感摸不透,也不敢隨意坐,但是又不好拂了人家的麵子,隻能找了一個距離近的地方,施禮半坐於拔拉海麵前,拔拉海笑了笑道“章兄如何如此見外?”

章浮生道“拔兄,不,大王不知是戎族哪位王?”

拔拉海笑了笑說“這西戎之地能有幾個王?我當然是西戎之主,拔都護!”

“拔都護!”章浮生、章福及女羅刹皆是一驚。

拔都護看了看三人道“怎麼?不像嗎?”

章福驚訝道“可是我聽唱詞,拔都護孔武有力,英雄氣概,不是你這樣子…………”話未說完,忽然感覺不對,忙跪下磕頭道“大王贖罪、大王贖罪…………”

拔都護哈哈哈一笑,說道“章福快起,莫要這樣,章兄快快扶起章福!”

然後又對章浮生道“章兄,也是頗感疑惑吧?!”

章浮生道“大王龍虎之威,小人豈敢!”

拔都護佯裝生氣道“章兄,你要是再稱呼我為王,我可就真生氣,稱呼我為拔兄即可!”

章浮生生生切切的道“拔、拔、拔兄!”

拔都護哈哈哈大笑道“這就對了,章兄肯定疑問我為何與你們在漢地聽說的形象不一樣吧?”

章浮生看了看道“大……,拔兄,不敢!”

女羅刹倒是頗不在乎的說“我前些日子聽人給我講過你的傳記,但是和你好不像啊!”

拔都護指著女羅刹說“你們都要像這樣,章兄,你我是兄弟,就不要見外,我給你講講此中的原因吧!”

女羅刹搶嘴道“你快說,我頗為好奇到底你是個什麼人!”

拔都護看了看三人道“這要從我的出身說起…………”

原來這拔都護本非西戎之人,少年之時流落在西戎之地,由於其身體單薄,難以從事牧人獵手的生計,便靠著來往於漢地及西戎,販賣一些生活所用之物,有時也做一些走私的活計,但是畢竟一個人,也難以養成什麼規模,雙方邊關人員見他一個身體如此之人行走於茫茫荒漠之中討生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惹事,便不去管他。如此,數年之間,雖然未曾積累下什麼財物,但是人情世故頗為精通,各色人物也紛紛知曉,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均有交接,而且精通於漢家及戎族的語言,可謂是西北地區的百事通。

而戎族的老戎王隨著年老,壯心漸逝,慢慢的生起享樂的念頭,而戎族哪裡又有這些可供享受之物,而去漢地尋找販賣又缺這麼個得力之人,而拔都護向來在戎族這些貴人之間行走,於是一些諂媚之人便向老戎王推薦了拔都護,不想這拔都護確實是個人才,一來二去竟然頗得老戎王歡心,慢慢成為老戎王晚年的一個駕前紅人,而這老戎王一生無子,就隻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就是都拉海,可是這都拉海雖是女兒身,但是自幼就不像女兒,反而生得孔武有力,頗具英豪氣姿,不知道的人均以為是個戎族壯男。如此一來,雖是王女,但卻一直無人過問,而這拔都護由於在老戎王駕前,故能常常與這都拉海相見,其他人不過不問的都拉海,到了拔都護這裡,卻宛然如至寶,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熟悉之後,拔都護便對這都拉海展開了瘋狂的追求,這拔都護何等見識?而這都拉海又見過什麼?一個見多識廣的情場老手,不知有多少女子從他手中經過,一個從未接觸男女之事懵懂少女,情竇初開多年卻無人問津,如此兩人相碰,猶如金翅大鳥擒拿雛雞,都拉海如何抵抗的了,不用幾時便陷了進去而不能自拔。心裡除了拔都護在無他人,日日也思,夜夜也想,這一生她隻知道拔都護,再也看不到彆人,不經年間,兩人之間,珠胎暗結,老戎王也無奈,隻能讓都拉海把孩子生下來,隻是默認了這個外孫,對於拔都護卻是從未承認,如此經年,老戎王漸漸的衰老,眼看就要離開人世,就在最後一刻,他召見拔都護,望著眼前這個人,思緒萬千,而不知該如何處置,按照老戎王的本心,想殺了拔都護以絕後患,但是看著眼前的女兒,他心知若是就此殺拔都護,都拉海肯定不肯,而拔都護又頗有些手段和勢力,搞不好在自己最後的時光搞出一場巨變,自己不得善終。惆悵許久最後下令,選擇自己一文一武兩位心腹,帶八百皮甲勇士隨拔都護永鎮最西之地,名義是拔都護的部下,其實是讓兩人帶人將拔都護看管起來,其實就相當於囚禁,直到拔都護死亡,而拔都護也心知老戎王心有殺意,聽聞此安排,連忙上路,怕慢一步老戎王改了想法,自己的小命不保,至於東山再起,隻要保住性命,以後有的是機會,於是風馳電掣之間,拔都護帶著人趕往了最西之地,雖然偏僻無權,好在可以安然活命度日,如此拔都護便在此處安然度過一段時日,等待機會東山再起,雖然名義上他是這裡的領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把他當成領袖,所有人似乎都在監控看管著他,如此時日過了一日又一日。

不想,一天,城門外人馬鼎沸,原本此處就是個小城,如此的形式必然驚動了整座小城,老戎王的兩個心腹便恭請拔都護與他們一起上城查看,等上城往外一瞧,原來是都拉海帶領著兩千精騎於城下要進城,老戎王的兩個心腹心知不好,這都拉海肯定是前來要請拔都護回王庭,如此一來老戎王的一番安排必然付諸東流,而自己的一家老小將來也肯定難以保全,於是一遍讓城中八百精兵暗暗做好守城準備,一邊對城下都拉海喊道“不知王下來此何事?”

都拉海哪裡有那麼多心思,她無非是思念情郎,想來接他回王庭長相廝守,同時她又是一個直腸子,便回道“來接我夫君回王庭!”

老戎王的兩個心腹對視一眼,心知不好,按照戎族慣例,老戎王死去後,直係血親繼承王位,有子則子繼承,無子則女婿繼承,若女兒未嫁,則女兒繼承,縱然大家心知拔都護與都拉海的關係,但是隻要未被承認,那麼都拉海還是算未嫁,這王位便是都拉海的,將來都拉海逝去,這王位雖然還是傳給拔都護與都拉海的孩子,但是那個時候,拔都護可能早已經逝去,就算未逝去,也已經是暮年,不能在掀起什麼風浪,可是現在老戎王逝去,都拉海就是新王,她如果公開承認拔都護是她的夫君,那麼按照慣例這戎王的位置就應該是拔都護,如此一來,倘大的家業,便落入外人之手,這還算好,以拔都護的心性,又指不定掀起什麼風浪。

於是兩人紛紛身邊衛士道“好好保護好拔都護貴人,一刻都不能馬虎!”

然後對城下喊道“先王遺命,拔都護永駐此地,臣等領先王遺命,不敢有絲毫懈怠,還請王下儘早回王庭!”

都拉海在城下不知該說些什麼,她原本就不善於言辭,更不懂這些彼此你我之間的爾你我詐,隻是一心想著情郎,不願意他在這苦寒之地受苦,每每深夜想到他那單薄的身體,便愁上心頭,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同時,自然也有那些得了拔都護好處的人的明裡暗地的各種訴說,最終決定不顧老戎王的遺命,領兵前來接拔都護。

城上兩人又說“請王下儘快返回王庭,此間將士皆是老王忠實部下,定然會保護好拔都護貴人的!”此間話已經是赤裸裸的暗示,若是都拉海再不走,難保他們不殺拔都護,而他們卻忘了都拉海的心性哪裡聽得懂這些,她心裡隻有她念念不舍的情郎,而拔都護卻是即刻明白了兩人的意思,頓時一臉懇切的對兩人講“老王讓我做這一城之主,既無凡事紛擾,又能享受歲月,這是我一生的追求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並不相信他的話,拔都護見兩人臉色又講“可是畢竟我與都拉海相愛日久,哪裡沒有感情,雖然在此悠悠歲月,可是無時無刻不思念她,如今見了她不覺喜上心來,但又悲從喜生,喜的是能見我愛人,悲的是不能長相廝守!”

兩人細細思量後,感覺這才是一個正常男人的想法,在這荒涼之地,身邊無女人相伴,日思夜想也是正常,他們兩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不免半夜夢醒,猶覺床榻清冷,何況他這個壯年呢,而且近些時日軍中將士因為久不著女子,在城中頗發生一些強搶民女之事,兩人也為這些事情頗覺煩惱,不由得與拔都護有些共情,但是手中的刀依然是緊緊未放,隨時可將拔都護砍殺。

拔都護再看兩人麵色後,又道“如今都拉海是新王,她這在城下久久不離去也不是辦法,我求兩位,讓我出城與她見上一麵,我規勸其早返王庭!”

兩人對視一眼道“這倒不勞貴人,我等自會處理!”

拔都護撲通跪於地下,聲淚俱下道“兩位,我實在是思念她,思念的受不了啦,兩位讓我見她一麵,我見她如此千裡迢迢來此,不顧先王遺命來找我,我哪裡忍心啊,她這樣必然受非議,聽其聲音,已經不知道她變得何等憔悴了!”

說完砰砰砰一個勁的向兩人磕頭道“我實是不忍心她為我再受苦了,此次我隻想去狠心與她做個離彆,長痛不如短痛,徹底分開,讓她能重新生活,而這所有的痛苦,讓我一個人去承受!”

兩人聽完皆是頗有感觸,畢竟他們也是從少年過來的人,誰年輕時沒有個夢中的少女,誰又沒有為了所愛的那個人做過傻事,誰又不曾有過遺憾,兩人自然懂拔都護此時的心情,也明白他的痛苦,想著讓他們見一麵結束彼此的痛苦,對所有人都有好處,但是畢竟有先王遺命,兩人雖然動容,但是還是守住了底線。

拔都護見兩人依然不為所動,又道“兩位同我長駐此城有些時日,皆知我為人,都拉海在城下不走,我若不去與她做個了解,這事最後必然無法收場,她是新王,誰又能節製於她,若是兩位實在信不過在下,可安排人隨我五步之內,若我有變可立刻斬殺,想我如此身體,兩位有何可疑慮!”

兩人對視,心想,拔都護所說確實有理,若是不解決此事,一直拖下去確實不是個事,現在沒人能壓住都拉海,她若用強,誰能製止?況且以拔都護這身體,五步之內,誅殺他也不是問題,兩人避開商量一下,感覺風險不大,但是拔都護向來以智謀出奇,故掌管文職的人騎馬隨其後,以防過程中,拔都護與都拉海有什麼暗語往來,況且雖然是掌管文職,但是畢竟是戎人,從小遊獵,五步之內斬殺這拔都護不成問題。於是武職者守城,文職者隨拔都護騎馬出城與都拉海相會。

兩人兩騎相隔五步左右,緩緩向都拉海走向,城上城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們三個人身上。

拔都護漸漸的靠近都拉海,兩人馬頭相交,似乎要講些什麼,而文職者見此情況,生怕他們兩人私語,不免將精力放在伸耳傾聽,個人防備便放鬆了些,隻見兩馬頭相交時,拔都護做說話狀,突然腳猛踢馬刺,大喊“都拉海,殺了他!”在喊話中直接脫下馬來,摔到地上,文職者抽刀猛砍,而都拉海向來以勇武著稱,抽出腰刀,拍馬向前,揮刀就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拔都護的馬已經跑出丈遠,都拉海的馬也已經跑出丈遠,文職者的頭顱已經不知去處,留下個身子立在馬上,而拔都護摔倒在沙土中不知死後,都拉海衝下馬急忙抱住拔都護,隻見其奄奄一息,剛才雖快,但是終究背後還是挨了一刀,現在傷勢如何難以判斷,這一下激發了都拉海的怒意,大喊“殺了他們!”背後的精銳騎兵衝向城門,而城牆上的武職者高喊“先王遺命,誅殺拔都護!”城中的八百精銳衝出城門,直接衝向拔都護,要儘快斬殺他,兩邊人馬一相交,一場混戰,殺聲震天,雖然不久前還是同生死的袍澤,但是此刻為了各自的王命,互相廝殺不留一絲情麵,短短幾刻鐘,城門前已經被染成血紅色,當廝殺結束,拔都護似乎又不像剛才那麼虛弱,慢慢的睜開眼似乎能說話,他撫摸著都拉海的臉龐道“我怕是過不了幾刻了,這個世界唯一讓我留戀的隻有你,要是我不在你,你可怎麼過啊!”說完眼淚從眼中流淌了下來,都拉海聽此,更是悲不自禁,將拔都護抱在胸膛痛哭,邊哭邊說“我不會讓你死,隻要你能活,讓我乾什麼我都願意……”

拔都護看了看她,歎了口氣,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又沒說,都拉海見此忙問“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肯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拔都護看了看都拉海說“如今隻有一法,唉,算了,你以後照顧好你自己吧!”

都拉海急了,道“你說啊,什麼方法我都會救你,就是讓我死也在所不惜!”

拔都護似乎不忍心道“我曾聽老戎王講,戎王中流傳一秘術,可改天換日,重新奪造化之功,但是隻能戎王一人一生隻用一次!”

都拉海聽了心喜道“這有何難,你我原本就是夫妻,按照我族慣例,你就是新的戎族之王,但行此秘術即可!”

拔都護道“我知你心,但他人怕是不知你我之心,而且我畢竟是外族人,恐是不服!”

都拉海放下拔都護站起,大聲喊道“眾位聽著,我與拔都護原本就是夫妻,如今我父逝去,按照慣例,拔都護是你們的新戎王,誰若不服,有如此刀!”

隻見她拿過腰刀,一折兩段,扔在地下,帶頭跪下,向拔都護行禮,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都拉海說得每一句都對,但是從未有過外族人當戎王的先例,不免有些不知所措,隻見其中有隨都拉海跪下行禮,細看之下,原來是都達,隨後其他人陸陸續續的跪下行禮,如此一來,拔都護便成了新的戎王。

都拉海忙催拔都護道“你趕緊快施行秘法!”

拔都護道“此秘法便是砍八百人的頭顱築造成京觀,向上天虔誠祈禱,自然會痊愈!”

都拉海看了看四周,隻見城門前的死屍,忙命令人砍下頭顱築造京觀,可是雖然剛才是死生大戰,但是畢竟都是袍澤,如今人死了,誰又能忍心砍下曾經袍澤的頭顱,況且將來如何與這些袍澤的親人見麵,自己會被整個戎族所恨,恐怕下半輩子隻能圍繞在拔都護的身旁,一旦拔都護不在了,怕是立馬會被這些曾經袍澤的親友所砍殺,此時,又是都達砍下了第一顆死屍的頭顱,其他人雖然不願意,但是也跟著開始,不一會便築成一座京觀,都拉海催促拔都護趕緊施行秘法,拔都護裝模作樣的倒騰了一番,便對都拉海道“成了,上天看我倆感情深厚,特地留我在世間,能陪你,愛好你,照顧你一輩子!”

都拉海聽此已經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忙跪到地上感謝上天對於她感情的成全,望著她那虔誠的樣子,拔都護似乎也會產生一絲的愧疚,但是轉眼間,便消失在他的眼裡。

於是一行人便收拾隊伍,回了王庭,雖然拔都護成了戎王,但是這戎族原本就是一個鬆散的部落,各部並不在一塊,隻不過戎王的部族實力強大,有三千甲騎,又坐落於水草最豐美的地方,故能稱王,算是部落共主,如今拔都護稱王,自然有一些邊遠的部落不來朝拜,不來進貢,隻是表麵維持著臣服,而拔都護稱王後,開始改製易俗,大力在戎族推廣漢製漢語,如此一來原來的保守派與拔都護也就是麵和心不和,表麵維持著關係吧,雖然是戎王,但是卻未掌握實權,隻不過是個能控製王庭幾十裡的虛王罷了,由於其精通漢戎,故能在此兩處多做些貿易往來,財物所獲頗豐,通過寶貨珠玉,美女奇物賞賜戎族內各個大小部落,貴族王公,眾人看著手裡的東西,也就樂得配合他一下,就陪他演著這場戲劇。

而拔都護心知,漢家王朝如今已經將北狄東夷和南越平定,剩下的一個西戎遲早要平定,而如今外有強敵,內又不和,虧是漢家與戎人語言不通,而西北苦寒,兩邊人交流不多,於是便編出一個傳奇的拔都護傳,找人在漢地傳播說唱,以此裝腔作勢,給自己整合戎族時間。

章浮生三人了解後恍然大悟,也不免為其中情景所折服,當然拔都護在講述之中必然是將那些齷齪之處,儘量刪去,如若不能刪去,便儘量美化,如此一來,這拔都護的傳奇故事又出現了第三個版本,在這個版本裡,拔都護就是成為一個癡情男兒,一心想過一個平靜的日子,遨遊於世間,因為癡愛於都拉海,看老王逝去後,都拉海被部族欺辱,他為了心愛的人,不得不放棄理想,隻身持劍,替都拉海承擔起重任,保護都拉海的一切,維護他們甜美的愛情。事情經過,和上兩個版本基本沒什麼不同,隻不過在拔都護的表述後,讓章浮生三人感慨,拔都護真乃是世間第一癡情男兒,羨慕他與都拉海之間的愛情。

而拔都護聽了讚美,眼睛瞟了一眼女羅刹道“唉,不要取笑了,我哪裡有章兄有福氣,身邊能有如此絕色天人!”

章浮生一愣,扭頭看了一眼女羅刹,回首道“拔兄誤會了,小弟自有妻妾在老家,唉,想起,不免悲傷,如今與她們怕是天人兩隔了。”說完悲戚不已。

女羅刹原本就是不是此界中人,更是對於他們這些話語不懂,依舊我行我素,哪裡好奇,便看向哪裡,仿佛到處都會出現新奇的事物,到處都能勾起她的好奇心。

拔都護聽聞章浮生此語,不免略顯尷尬,不過那雙看向女羅刹的眼睛又多了一層意味,按下不表,他轉移話題道“如今內外交困,我原本想登高學仙人逍遙遊,但又不忍心放下都拉海她們母子,但這王座坐的如坐針氈,章兄大才,還請請教我一二!”說完下座稽首做拜,章浮生慌忙遜座而起,雙手扶起拔都護道“小弟這條性命都是拔兄所救,兄之事,必然是小弟之事,何敢不效死命,還請還座,你我兄弟細細思量!”說完將拔都護送回座位,然後自己歸座,沉思片刻道“世間萬事萬物,有其一利必有其一弊,世人混亂,難以勘透紛繁表象之下的條理,無法識彆出那些有利於自己,那些不利於自己罷了,但凡能看透其本質,揚己之長,擊彼之短,何愁不勝?今觀天下,漢家王朝占土最廣,人口最豐,物產富饒,無所不有,故其君王清明,便可用全國之力敵一隅,如平北狄、東夷、南越之事,而西戎獨獨能支持到如今,無非是對漢家王朝一是恭順無比,二是西北荒漠偏遠,不適宜動用大軍征伐,況西北土地貧瘠,人口稀少,物資貧乏,其人隻能依靠水草豐美者放羊牧馬,以馬匹牛羊與漢地貿易鹽鐵茶布,一但貿易斷絕,不出旬月,其必然自弊,況此地氣候惡劣,稍有風雪,牛羊凍死無數,百姓便無法生存,故漢家王朝不動一兵一卒,隻要關閉貿易,西戎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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