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苛政之惡_幻空夢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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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苛政之惡(1 / 2)

幻空夢記!

朝堂之上,眾位大臣皆列班兩旁,皇帝看了看眾位大臣道“前些時日商討是否對西戎開戰,此事眾位愛卿皆以為需要馬上犁庭掃穴,朕對此也是頗為認可。”

眾位大臣齊呼皇帝英明。皇帝擺了擺手繼續道“此非我之見,乃是大家之見,隻不過我依從了大家罷了!”

眾位大臣又稱是。

皇帝接著道“前次商討出征主帥,有人怕夏太師學太祖,這種話,朕以為是無稽之談,夏太師之忠心可表日月,若其有異心,早就做難,不必等到今日,故朕以為此次還是夏太師掛帥最為合適!”

眾位大臣又齊呼陛下英明。

皇帝又道“朕上次言,將朕的南北二衙禁軍一並給夏太師,朕言不虛,此次朕讓兩衙禁軍隨太師前往西戎,這天下所有刀兵都在太師之手,足顯示出朕對太師的信任吧?”

夏太師慌忙出班跪倒在地,老淚縱橫哭泣道“臣謝陛下天高地厚之恩!”

眾位大臣齊呼陛下英明。

皇帝接著道“此次夏太師封平西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假節鉞,節製西北六州,領禁軍統領銜,一切軍務皆不需上報,即可軍中決策!”

夏太師大呼道“自古以來,無有如陛下信任臣子者,臣定不負陛下所托,勘平西戎,犁庭掃穴!”

皇帝又道“朕思慮兩衙禁軍在京中多年,皆是皇親勳貴,恐軍中彈壓不住,若時時麻煩太師看管,又耗費太師精力,所謂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經葛太傅推薦,朕決定讓葛太傅之子,葛文俊任大軍先鋒,賜予尚方斬馬劍,掌管兩衙禁軍!傳葛將軍!”眾位大臣也不疑惑,因為他們早聽聞皇帝在先帝未發喪時便令葛太傅之子掌北衙禁軍,必然是皇帝的心腹,隻是從未見過,原來北衙都尉不隨朝,故眾人無從見過,隨後隻見葛文俊上殿領旨意,領完旨意正要退出去,皇帝叫住,“愛卿且慢!”

在所有人疑惑中皇帝讓杜公公派人把一副盔甲送到葛文俊麵前道“愛卿,朕聽聞葛太傅說,曾有高人言愛卿不可於軍中,愛卿對此頗為擔憂,此盔甲乃是朕為太子時,請奇人打造而成,非同普通劄甲,乃是板甲,製作精巧,結構巧妙,關節之處頗為靈活,身著之後,如同著布衣,且其防護頗佳,上至麵門,下至指節皆有防護,朕觀愛卿與朕身形頗似,將此甲賜予愛卿以做防護!”

說完又讓一人把一把寶劍送到葛文俊麵前道“此劍乃前代大師冶煉而成,名為赤泉,削鐵如泥,乃是朕隨身佩劍,一並賜予你,你擁此劍,不用請命,可斬除朕以外任何人,無論功有多高,官有多大!”

一時之間,朝臣震悚,而夏太師看著葛文俊頗為驚訝,心想“怎麼是他?”一直以來知道皇帝派葛太傅之子掌北衙禁軍,可是從未蒙麵,也從未關心過此人,心想不過是借著從龍之功,博些富貴之徒罷了,直到剛才聽到葛文俊三個字,他還疑惑,不過轉念一想,天下同名同姓之人頗多,不過是巧合罷了,直到看見葛文俊那張臉,他才確認這個葛文俊就是他在茶樓上遇到的那個葛文俊。而葛文俊看到夏太師那張臉,內心也是頗為驚訝,他驚訝得是外界一直傳夏太師是個愛才之人,此人明明在茶樓之中見識過章浮生的才氣,卻在章浮生找他獻策之時,大肆侮辱,可見其不過是個徒有其表,妒賢嫉能之輩罷了,想到此內心不由的頗為厭惡。

而皇帝道“葛將軍,以後你就與夏太師軍中共事,可要同甘共苦,多在夏太師麾下請教啊!”

夏太師心知這是皇帝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欽差,又與自己有一麵之緣,雖知不妥,但是在朝廷之上也想與葛文俊套個親近,想寒暄一下,隨之葛文俊道“臣遵王命,隨太師西征,各安本分,太師不必如此!”

皇帝忙說“葛將軍為人頗直,太師莫怪!”但是內心頗為喜悅。

皇帝接著又道“葛太傅!”

葛太傅慌忙出班稱在。

皇帝道“大軍征伐,糧草為先,而先帝安寢也刻不容緩,朕自是率領宮中,減少用度,但是卿領尚書台,需要用心王事,按照上次廷議,將賦稅按時轉用西北及先帝陵寢!”

葛太傅稱是。眾位大臣齊呼陛下英明。

皇帝又說道“夏太師忙於軍務,葛太傅又鎮守尚書台,西北糧餉需要一人照應故讓杜公公任西北行軍大總管,掌管西北糧餉調度之事,朕想碎石城畢竟城小,人馬糧草恐是難以容下,公公就坐鎮西雲關吧!把碎石城留給夏太師吧!”

杜公公忙跪下道“奴才遵旨!”

皇帝又道“朕用杜公公,非是用親近人,想是杜公公這幾十年居於宮中,調度宮中日常從無出錯,就憑這份能力,調度西北糧餉,無人能及他,昂,對了,為了事權統一,西雲關諸將皆受杜公公節製!”

杜公公忙磕頭道“奴才謝陛下天高地厚之恩!”

眾位大臣齊呼陛下英明。

皇帝又道“侍中擬旨吧!”

侍中在旁稱是,皇帝突然又加了一句“旨意上加上葛文俊將軍有便宜從事之權!”

一時所有人震悚,有人出班奏道“陛下,賞賜葛將軍禦用之物已經是違製,授其尚方寶劍已經是莫大的權力,如今明旨天下,其有便宜從事之權,那西北軍中到底是聽太師,還是葛將軍的?一但兩人意見相左,當如何處置,大軍貴在專一,還請陛下明旨中去除此項!”

又有人奏曰“天子之物豈可輕易給予外人,想當年前代天子潛龍時號龍驤將軍,後以龍驤將軍授予臣子,不想後果然做亂,此非吉兆,還請陛下收回禦用之物,將來賜予太子!”

皇帝笑了笑道“葛將軍人品貴重,豈是那種爭奪權力之人,其在軍中必然一切號令聽從太師,朕此舉隻是怕其節製不住兩衙禁軍而已,至於盔甲與寶劍,朕豈是那種迷信吉凶之人,此物放在宮中無一用處,賜予葛將軍卻能為國殺敵,朕又何惜,諸位勿語!”

眾位大臣齊呼陛下英明,而侍中也擬完旨意,加蓋玉璽,然後朝議的旨意被快馬傳送天下各個郡縣。

而平遠縣接到旨意,送走特使後,他看著聖旨,一臉的頭大,旁邊的師爺看縣令臉色不好,於是上前詢問“大人為何如此憂愁?”

縣令道“有旨意今年稅賦加一成!”

師爺驚呼“這如何使得!”

而正好縣令夫人送湯羹過來,聽到兩人對話,便道“加一層便加一層,老爺按照旨意做便是,有何憂愁的!”

縣令道“夫人有所不知啊,這天下稅賦征收之製,乃是前代多年征收,來回嘗試之所得,正好用儘民力,多一毫,便會激起民變!”

夫人笑道“大人此是何語,就加一層,就如同這湯羹,如今我從碗中盛出一勺,大人隻不過少上一口,並不礙事,百姓隻是今年比往年少了一層,又有何所礙?”

縣令看了看夫人道“我朝稅製,十五稅一,所謂十五稅一是指,一年收成,佃戶留五成,交地主五成,而地主向朝廷交一成,原本也無不妥之處,但是我朝是到稅製,朝廷不管你收了多少,運到太倉必須和魚鱗冊合數,而路途之中損耗,存儲損耗等都得算到這收的稅賦之中,於是就又多一成。各地官府差役都有定數,但是定額之內的人員管理如此區域自然不夠,於是各級官吏均需額外增員,此部分人員不在朝廷定額之內,朝廷自然不會撥發俸祿,隻能各地官員自行籌備,比如師爺、差役及家仆等等的月例銀等,如此便又多一成。各地自然又有與朝堂貴人相關聯的莊園,比如本縣內,縣西乃是夏太師府外府管家乾兒子名下之莊園,縣東乃是杜公公本家遠房外甥連襟名下之莊園,縣北之莊園的主人乃是葛太傅家仆王老的侄子的內弟的莊園,而縣南又是太祖子孫的莊園,如此四個莊園,我等是斷然不敢去收其稅賦的,但這四個莊園已經占本縣一半以上的良田,他們的稅賦隻能讓剩下的人去平攤,如此又多一成。收取稅賦,自然本縣不能親自下去一家一戶的去催收,縣衙內也無如此多的人手,隻能委托各地鄉紳員外代為征收,如此他們再多占一成,如此一來十成已經去掉四成,隻留下六成,交一成稅賦便是五成,若是地主家風良善,給佃戶留三成,佃戶便可留兩成度日,一成預備開春的種糧,雖然緊緊巴巴,但也能安然度日,但又有幾個良善之人,大多數地主還是手裡留三成,佃農手裡也就隻剩下兩成,這兩成要讓全家老小熬到明秋,還要留夠開春的糧種,自然是不夠,不過湊合著借些債務還能活下去,如今多收一成,自然是從佃戶身上出,讓其隻剩下一成,其如何糊口,其不能糊口,輕則買兒爵女,中則流民四起,重則群起反叛,如此該如何是好?這其中還沒有算上各級長官苛刻私留,如果算上那又得加一成,我著實是不敢想啊!”

夫人似懂非懂道“老爺講了這麼多,我個婦道人家,又哪裡懂那麼多,我也管不了那麼多,隻要老爺和孩子都好,外麵再大的風浪也與我無關了,老爺還是趁熱將湯羹喝了吧!”

縣令看了看夫人,搖了搖頭對師爺道“讓全縣的鄉紳員外三日後到縣衙議事吧,務必親自到!”

師爺稱是便下去了,縣令看著師爺的背影默默的道“希望一切平平安安,不要惹出什麼亂子!”

而在平遠縣的一個山村,一個孩子正在拉著驢馱著一個中年人走在茫茫山路上,這裡距離縣城還有一天的路程,他們也不著急,反正隻要能按時趕到縣衙就行,忽然他們遠遠看到前麵路途中也有一頭驢子拴在路邊樹上,而一個員外模樣人員正在樹下休息,身邊小童侍候著吃喝,等慢慢走近時中年對著孩子說“毛兒,咱們過去也歇息一吧,我遠遠看那是李員外!”

毛兒稱是拉著驢子便徑直過去,而對麵的李員外看到中年人後忙起身拱手道“啊,是章先生,這廂有禮了!”

章先生忙下驢也拱手道“李員外,有禮了,不知李員外也是趕往縣衙?”

李員外道“來來來,章先生,咱們坐下說!”

等兩人坐下,小童侍候飲食之後,李員外道“非也、非也,我這是準備去王家莊!”

章先生詫異道“王家莊?莫非是葛太傅家仆王老的侄子的內弟的莊園。”

李員外道“正是、正是!”

章先生忙道“我昨日接縣內公差告知,讓明日到縣衙之中,說是縣令請全縣鄉紳有要事相商,李員外也是這附近的大戶,難道沒有收到公差的告知?”

李員外道“此等大事我如何不知,一早我便從兒媳婦那裡知道了!”

章先生頗為尷尬道“兒媳婦?”

李員外倒是毫不避諱道“哎呀,我兒子常年在縣中公乾,自然不能照顧家中兒媳,雖然已經分家,但是我這做公公的,豈能不時常過去照顧一下!”

毛兒倒是膽大道“我倒是聽說你是個爬灰的!”

章先生忙訓斥毛兒。

而李員外倒是頗不在乎得說“哎呀,章先生莫要訓斥了,小孩子懂些什麼,況且,我正值壯年,而家中夫人身體不好,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又在縣裡養了一房,冷落了我這個可憐的兒媳,你說我不去心疼她,她又能指望誰呢?”說著不自覺的眼睛中流出淚來,小童也頗為傷感的搶道“我家爺爺是個大善人,他這麼好的人照顧奶奶自然是正常的,不然奶奶怕早就…………”

話未說完又被毛兒搶道“你這小廝更不要臉,我常聽同伴講起,你為了個油餅常常讓你家大爺用你後麵瀉火,莫當我不知道,不要臉的東西!”

小童氣不過,漲紅了臉,整個人氣鼓鼓的用手指著毛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章先生看情景不對,忙甩了毛兒一巴掌,讓他牽著驢去彆的地方吃食睡覺,以免他再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語。章先生清清略為尷尬的嗓子忙問道“李員外,貴兒媳是如何知道的?”

李員外道“你這就忘了我兒子的差事是怎麼來的了!”

章先生臉色略顯尷尬得昂了一聲,為何章先生略顯尷尬呢?原來這李員外的兒子自小好吃懶做,不務正業,經常與一群潑皮無賴混在一起,隨著年紀的長大,李員外便給他買了一個外地女子做媳婦,為何買了一個外地的?原來是李公子的名聲早已經是在這十裡八鄉徹底的壞透了,哪一家的閨女都不願意嫁給這麼個潑皮無賴,隻能從外地買個女子,所幸這女子長的十分漂亮,倒是拴住過李公子一段時間,但李員外也是個有事沒事媳婦房裡跑的人,一來二去李公子便十分的不願意,於是便分家了,但是畢竟李公子不治產業,又無手藝傍身,不出時日便吃空了家中,李員外又頗為忌恨李公子分家之事,便也不救濟,於是家中一連多日不曾揭得開鍋,李公子受不了便又出去與自己的狐朋狗友相混,討些吃食度日,一日幾個人在縣衙旁邊酒樓吃食,便瞥到了一旁師爺結賬離去,李公子見其出手大方便感歎道“我若能成為公門之人,那該多好!”

旁邊一人笑道“那還不簡單,隻要你能結交到師爺,讓他在縣中給你安排一個差事,那還不簡單,到時候我們都得傍著你,沾你的光了!”

李公子搖一搖頭道“我豈能結交到師爺這等貴人!”

那人笑道“一看你就孤陋寡聞!”

李公子忙問“這是何意?”

那人道“這師爺,有錢有權,萬般不缺,據說,皇帝家都沒有他家有錢。”

李公子無奈道“這等貴人,我等怕是一輩子也難以和其說上一句話!”

那人忙打斷李公子道“且先聽我說,唯獨一點是師爺家夫人是個母老虎,而師爺彆的不愛,唯獨愛姑娘,縱然是家中有金山銀山,有母老虎看著他也拿不出一分,這手中無錢,又有哪個姑娘願意……對吧!”便向李公子擠了擠眼。

旁邊人大笑,便岔開這個話題全然不在心上,倒是隻有李公子聽到心中。

酒過之後,李公子在大街上遊蕩,遊蕩半夜後,似乎下了一個決心,從此之後,便再也不與這些狐朋狗友相交,整日整夜等在縣衙外,如能碰上師爺便搭句話,請個安,師爺也不在意,慢慢的,李公子便摸清了師爺的日常,經常就出現在師爺身旁,殷勤周到的服侍,師爺慢慢的也就熟悉這麼個人,一日師爺下村公乾,這李公子就跟著師爺,鞍前馬後,替師爺拿些東西,服侍的頗為周到,走到一處,眼看天色已晚,師爺便道“附近可有住處?”

李公子道“我家就在附近,爺爺看是不是今晚先暫且住一宿!”

師爺看四周荒山,前無人家,也隻好跟著去李公子家住一宿,不想,一進家中,師爺便心冷了半截,如此草廬如何居住,不過轉念一想,這等低劣之徒,哪裡又會有上好的房屋,雖然簡陋,總比露宿荒山的好,便跟著李公子進了家門,誰知,這一進家門,便發現了不了得的事物,李公子娘子聽有人進來,忙從床上起身前來查看,病歪歪的未做任何修飾,楊柳一把,弱不禁風,由於日常也未曾有人來此,穿著也較為隨意單薄,但是這恰恰正中師爺這顆色魔的心,就這一眼,便再也難以從李娘子的身上挪走了。李公子在旁偷眼窺瞧,便明白此趟已經成了一半,他小聲提醒道“爺爺走了一天,還是快坐下歇息的好!”一連幾聲師爺才反應過來,慌忙找了個凳子坐下,李公子也選了個凳子稍稍坐了半個,欠著身子,伸著脖頸陪著師爺,笑臉相迎道“我家中貧寒,無可招待爺爺,把乾糧熱一熱,喝口熱湯,爺爺您看如此?”

師爺此時兩個眼睛總是不自覺的盯著李娘子,心思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隨口說著“不妨事,不妨事……”

李公子忙吩咐讓李娘子取了乾糧去灶中去熱一熱,李娘子一走,這頓時也將師爺的心帶走了,李公子見此,知道事情成了,便招呼師爺道“爺爺,稍微暖一下身子,一會這飯菜就好!”

師爺這才回過神來,忙問“剛才這女子是何人?”

李公子忙道“是小人的渾家!”

師爺昂了一聲,眼中神色隨即暗淡下來,他也是混跡衙門多年的人,深知人情世故,此女雖好,終究是彆人的媳婦,哪裡有當著丈夫能成好事的道理,況且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這搶占他人媳婦,終究是不入流的事,而且還會後患無窮,師爺想了想,搖了搖頭,安下那顆色心,才想起剛才的失態,忙向李公子道歉道“剛才鄙人失態,還望公子海涵!”

李公子一見師爺此情,心中不覺得涼了大半,但嘴上還是說著不礙事,不礙事

不一會,李娘子將飯菜端了上來,雖然都是些普通乾糧,但是李娘子這多日未進食,自然是難以控製自己的眼神盯著這飯菜,口水直流,神色表情被師爺看著眼裡,師爺想著這等女子跟著這個廢材也是糟蹋了,心中不免起了憐憫之心,隨口說道“娘子坐下一同吃喝吧,多個人多份熱鬨!”

李娘子怯怯的不敢應承,李公子哪裡能放過這機會忙上前將李娘子拉到師爺身旁將李娘子按到凳子,邊按邊說“爺爺抬舉你,你還要扭捏不成!”

李娘子被按下,拿著碗筷就低頭在那裡吃食起來,師爺看了看李娘子吃相,歎息道“也是個知禮儀的大家閨秀,怎麼淪落到如此!”

李公子內心頗為不悅,但臉上堆笑道“混家是家父從外地買來的女子!”

師爺恍然大悟道“昂!怕是哪個大家衰落,子孫遭了難吧!”

李公子忙回複道“能遇到爺爺,也是她的命好,希望爺爺能抬舉抬舉她,她便受用不儘了!”

師爺詫異,忙問“你這是何意?”

李公子略感尷尬,忙起身道“這荒山之中多是盜賊,爺爺的馬匹又是寶馬,若是被賊偷去,就是爺爺不怪罪,小人也得自責而死,還請爺爺賞小人今夜給爺爺看馬,讓小人心裡落個踏實!”

師爺馬上明白了李公子的意思了,忙說“這不好吧,我來李公子家做客,豈有讓主人家看馬的道理!”

李公子忙說“給爺爺看馬是小人幾世修來的福分,爺爺放心,小人今夜寸步不離寶馬,確保無賊人敢來!”

師爺笑了笑道“好好好!也虧的你一片孝敬了!”

李公子轉身便要出去,走到門口開門正要踏出去時,突然扭頭堆著笑臉道“還請爺爺給小人一句話!”

師爺一愣,隨即笑道“你這狗才,把我當成什麼了,等回去過些時日到衙門找我吧,給你安排個差事!”

李公子千恩萬謝後踏出門,將門從外麵關住。他仰望黑壓壓的天空,突然聽到房子裡李娘子推讓躲避的聲音,他搖了搖頭,自歎道“人窮誌短啊!”

隨後聽道李娘子大聲呼喊他,問他在哪裡,他聽著李娘子的聲音想答聲,可是剛要張口,看到前麵無窮無儘的荒山又默默的合上了他的嘴,隻能自己掐著自己的肉,眼裡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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