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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壯士逝去(1 / 2)

幻空夢記!

成與敗,取決於誰不按規則出牌!——《勝利的秘訣》

“你是兩衙禁軍?”

杜公公看著眼前這個滿身血汙的年輕人,疑惑道!

而眼前這個滿身血汙的年輕人雙手奉上包袱道

“稟告大人,小人正是兩衙禁軍!”

杜公公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年輕人,想了半天,最後開口問

“你為何滿身血汙?不好好在碎石城,緣何來此?”

年輕人道

“稟告大人,夏太師已經謀反!”

杜公公頓時大喝道

“胡說八道,夏太師位極人臣,一向忠心耿耿,豈會謀反!”

他見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動聲色,向左右人使了一個眼色,隨即道

“來人,將這胡說八道的狗賊給我打殺了!”

說完,幾個人一擁而上,將年輕人按倒在地,就是一頓棒打。

而年輕人大喊一聲

“大人若如此,以後誰見叛逆還敢冒死報於朝廷,我為死去的兄弟們而不值得!”

杜公公聞聽此語,繼續喝道

“小賊,我豈是你所能哄騙得了的人?繼續給我打!”

原本杜公公以為這年輕人還要說些什麼,豈知他居然就那麼坦然受之,杜公公不覺疑惑,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看看這個年輕人究竟要怎麼樣。

年輕人在棒打之下,咬住牙關,一語不發。結果挨了十幾棒便直接昏了過去。

這一下,倒是搞得杜公公不知所措,他急忙安排兩旁之人用冷水將眼前這個年輕人潑醒。

杜公公這次一改剛才的態度,他堆起滿麵笑容看著年輕人道

“小夥子,不用裝了,你分明是西戎前來離間的奸細,你當我不知!”邊說邊用眼睛細瞧年輕人的神態變化和眼神目光。

而年輕人隻是淡然一笑道

“大人,小人確實是兩衙禁軍,此次前來確實是因為夏太師謀反,向朝廷上報!”

杜公公笑道

“小夥子,兩衙禁軍多是勳貴之後,他們是什麼貨色,我最清楚,若臨如此大事,早已神情崩潰,六神無主,豈會像你這樣淡定。”

說完用眼睛細瞧年輕人臉色,見他毫無變化又道

“你見事坦然處之,臨難而神色不變,決然不是兩衙禁軍之流,想是西戎大將!”

年輕人笑了笑道

“大人,我以誠信對朝廷,豈知朝廷如此對我,也罷,大人愛信不信……”

話語未完杜公公打斷道“年輕人啊,年輕人,世人皆知我是皇帝家奴,稱呼我為公公,而你張口一個大人,閉口一個大人。連我漢家禮法都不知,還敢在這巧舌如簧?”

年輕人一愣,杜公公馬上捕捉住這一刹那的表情,大喝道

“你還老實招來!”

年輕人隨即哈哈哈大笑道

“大人啊大人,我朝祖製,內監不得乾政,你若是內監,如何來得這西雲關?”

杜公公一愣,隨即怒喝道

“朝廷破例……”

說到此,杜公公不得不把話又憋回去,雖然眾人都明白怎麼回事,但是這話是決然不能說出來,否則這就是公然違背祖製,就是皇帝,也擔不起這名聲。

隨即杜公公冷靜下來,看了看眼前這個年輕人道

“罷了,罷了,拉下去打殺了吧!”

兩旁之人便上前要將年輕人拉下去,誰知年輕人卻不以為意,大聲喊道“狗官,我個人性命是小,你耽誤了朝廷大事,早晚也免不了一刀!”

杜公公聽完此語更怒道“趕緊打殺了去!”

而他又向旁邊小內監使了一個眼色,小內監立馬會意,隨即跑了出去。

話說年輕人被拉了出去,置於一空曠之地,刀斧手正要砍下他的頭顱時,隻見一個小內監慌慌忙忙的跑來,一邊跑,一邊大喊道

“刀下留人!”

行刑眾人一看原來是杜公公身邊的大紅人——雀兒公公,忙停下手中的刀斧,雀兒公公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喘著粗氣,向眾人道

“諸位大哥且慢,我看他是個英雄豪傑,不像是壞人,但公公之命又豈能違反,自古斷頭之人,哪裡有不飽食而去,還請眾位給他準備一桌上好的斷頭飯,讓他飽食而去,將來就是化作厲鬼,也決然不會找你我的麻煩,搞不好還會記著你我的恩情呢!”

眾人都是迷信之人,一聽也覺得是一番道理,況且是雀兒公公吩咐,也不好駁了人家的臉麵,於皆拱手道“公公所言有理,我等這就去準備,還請公公將來在杜公公麵前給我等美言幾句,我等便是受益不儘了!”

雀兒公公滿臉堆笑道“那是自然!”

於是一堆人便下去忙活去了,而雀兒公公蹲了下來,看著年輕人的臉道

“大哥,我不似杜公公那般老眼昏花,我一眼便看出你是兩衙禁軍!”

他見年輕人不為所動,又講道

“大哥,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相逢何必曾相識,我也是憐惜你對朝廷的一片忠心,你且告訴我實情,我也許能再去求求人情,也許留下一命!”

年輕人還是不為所動,雀兒公公繼續道

“大哥,該低頭處且低頭,如今還是暫時留下有用之身,若是你有天大的冤枉,將來可以回京去告禦狀,若是今日強硬,埋骨於此,縱然大哥是清白之身,將來恐怕也無人知曉,倘若他人在胡編亂造,恐怕大哥這聲後之名?……”

說到此,雀兒公公小心的瞧了一眼年輕人,繼續道

“自己明明清白之身,卻留下一世汙名,可惜啊,可惜!”

而年輕人這時抬頭看了看雀兒公公道

“這位公公,我雖然是個粗野之人,卻是實實在在的不曾說謊,當初我等隨葛文俊將軍西征西戎王庭,不想返回時在貪狼泉被西戎伏擊,損失大半,幸虧葛文俊將軍指揮得當,我等一部分才逃回碎石城!”

年輕人這時看了看雀兒公公臉色,見他認真在聽,接著又道

“我等回到碎石城後,夏太師便安排我等回營休息,然後請葛文俊將軍宴請,給其接風洗塵,我等久在西征路途,又剛經曆生死大戰,回到營地猶如在世為人,皆歡喜不已,於是酒肉言歡,好不快活。”

說到此,年輕人神色變得落寞與憤恨,接著道“那知,夏太師狼子野心,夜深之後居然安排人圍殺我等,起初我等借助營地,奮力反抗,隻希望葛文俊將軍來了帶領我等討要一個說法,雖知夏太師短時間內未能圍殺我等,且見我們士氣頗旺,向我等高喊葛文俊已經被誅殺,說著向我等扔過一顆人頭,我等仔細一觀,原來這是葛文俊將軍的頭顱啊!”

說到此不禁潸然淚下,幾乎哭泣不能自語,接著又道“我等心知此必然是夏太師早就懷有異心,勾結西戎做亂,然後獲得兵權,雖知有兩衙禁軍礙其所行,故又與西戎定下詭計,借助西戎之手,剪除兩衙禁軍,不想我等能從西戎手中逃回。一是怕我等發現端倪,二是趁兩衙禁軍虛弱正是剪除之機,於是設宴將葛文俊將軍殺害,又圍滅我等!”

說到此,年輕人恨恨道

“我等皆是朝廷忠臣,豈能讓他的詭計得逞,於是眾人商議,此時苦守無益,應當帶著葛文俊將軍的頭顱突出重圍,向朝廷趕緊報知此事,讓朝廷早做應對,快速派出大軍,趁這逆賊還未與西戎合兵一處時剿滅之!”

說到此歎息一聲道“唉!誰知遇到一個昏庸之官!罷了,罷了,我等已經儘了心,若是如此,那也是朝廷的氣數該當如此,非人力之罪也!”

雀兒公公聽完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即問道“那葛文俊將軍的頭顱呢?”

年輕人隨即道“我剛才所帶的包袱便是!”

雀兒公公昂了一聲隨即又問道“我聽大哥口音,似乎是晉州人士,非是久居京中呀?”

年輕人道“我自幼由我乳母所帶大,我乳母乃是晉州人士,故多帶些晉州口音!”

雀兒公公聽完又問道“那不知道大哥,在兩衙禁軍之中所任何職務?是何品級?曆年履曆?日常行走於哪宮哪殿?伺候哪位殿下?上級下屬是何人?每月多少俸祿,幾日領取?又是到何處領取?”

年輕人一陣語塞,雀兒公公想了想笑道“想是大哥經曆這一戰,全是忘了,不過,大哥父母姓名,所居何職?這些應該是記得吧!”

雀兒公公見他還不回答,又道“大哥自己的名字總會記得吧?”

雀兒公公見年輕人不答,笑了笑道“大哥挨幾個板子便能暈倒過去,體質尚且如此,武藝又能如何?”

說著扯開年輕人的衣服又道“武藝稀鬆平常,又能連番經過兩次大戰而身上卻無近傷,哼!你又豈能是兩衙禁軍!”

年輕人想了想坦言道“唉!大人啊,還是你慧眼識金,我非兩衙禁軍!”

雀兒公公站了起來道“實話實說吧,或許我能留你一命!”

年輕人隨即道“大人啊,我原本就是晉州平遠縣人士,因為當地官府陷害壓迫,將我打入大牢,也許是天不絕我,我裝死被當成死屍扔於亂葬崗,後緩了過來,但中原之地已經是不能居住了,於是我便不遠萬裡,逃到此西戎與我漢邦交界處,日常走私一些小物而討生活。

昨天我於路途之中見一馬匹上馱著一個人,千裡荒漠,我若不救,怕是他必然要死在這荒漠之中,於是我上前搭救,雖然是搭救了下來,但是看他傷勢斷然是存活不了,他臨死之前求我來西雲關,讓我就夏太師謀反之事快速報於朝廷,我原本想借此冒充他的名額,不但可以洗清罪名回到漢地,還能得到封賞,不想大人火眼金睛,識破了我的拙劣計謀!還請大人饒命!”

說著露出一副被人識破之後的恐怖表情,在那裡磕頭如同搗蒜,這時那些準備斷頭飯的人也回來了,眾人看此,不覺好奇。

而雀兒公公看了看眾人道

“暫時將他關押!”

領頭之人忙道

“可是杜公公那裡?”

雀兒公公道

“杜公公那裡我去說,你們暫時將他好生關押!”說著便離去。

眾人忙稱是,將這年輕人帶了下去。

而在大堂的杜公公聽雀兒公公講完剛才從年輕人處得到的消息後,忙道“快將那個包袱拿來打開!”

於是眾人一陣尋找,將那個包袱呈現到杜公公麵前,杜公公看了看包袱,跟雀兒說“打開吧!”

雀兒於是小心翼翼的將包袱打開,隻見一顆頭顱被血汙所蓋,杜公公忙吩咐道“快用清水擦洗乾淨!”

於是有人忙端過一盆清水,雀兒公公慌忙用巾帕擦拭,不到片刻,那顆頭顱的容貌便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起初眾人都不敢相信,可是當眾人仔細看過去後,那便是真真切切的是葛文俊的頭顱。

杜公公盯著那顆頭顱良久,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一聲歎息

“不想堂前一彆,竟是永久……”

話語未完便淚水已經撒了下來。

雀兒公公忙上前勸道

“乾爹莫要如此,切莫傷心,如今世事艱難,這諸多大事還等著你定呢!”

杜公公歎息道“我非是為我傷心,我是為葛太傅而傷心啊,其勳勞多年,家中隻有一子,如今命喪西北,他又該如何存活,他哪裡又能麵對的了這呢?”

雀兒公公道“如今事已至此,還是快馬具表陛下,請陛下速派大軍前來剿滅叛逆才是上策!”

杜公公沉思片刻道“從種種情況推測,夏太師既使沒有謀反,怕是也有謀反之心,按說大將遠征,家中老小要留於京中,可是我前次碎石城中,似乎見到他的孫子夏炎,夏太師做此他是意欲何為?其次,葛文俊原本就是陛下派來製衡夏太師的,他為何初起就派葛文俊襲取西戎王庭?況且以葛文俊的武藝,倘若戰場之上誰又是他的對手,陛下所賜的寶刀盔甲加上他的武藝,縱然是大敗,也決然不會喪命,他能被人割下頭顱,要麼大羅神仙出手,要麼就是被人在無防備之時暗害,這不是他夏太師所為,還能是誰所為?”

接著杜公公又道“但是,以上所有皆是片麵之詞,或者是推測,尚無真憑實據。就算是葛文俊的頭顱擺放於此,也隻是能證明他已經被殺,但是,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們均不得知,隻是那個年輕人的片麵之詞而已。

杜公公又接著說“就算是那個年輕人,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你我也不得而知!”

雀兒公公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杜公公打住道“我知道你的功勞,但是,雀兒啊,萬事不可被那些所謂的收益和成績蒙蔽了雙眼。你就不想想,他若是一個普通的想冒名之人,如何在我審問之時,麵色不改,臨危不亂。”

雀兒公公一時語塞,杜公公又講道

“雀兒,你且想想,普通人之人,被我剛才一嚇,恐怕早已經嚇的全招了,就算是江洋大盜,最後都要被拉出去斬首了,還能如此淡定不畏生死,他又豈能是單單為了冒名頂替,博取功名富貴?就算他不懼生死,為何最後眼看無法回答你所問,將要暴露他非禁軍之事時,他突然又為何臨時改口,前言不搭後語?這分明是怕我等以為他所言非實,不信夏太師謀反而已!”

雀兒公公一想,忙道

“是孩兒愚昧,被這廝欺騙了!”

杜公公笑道“這也不怪你,此人膽識、機智非一般人所有,如此人物原本就在你之上,你又豈能識彆的了!”

雀兒公公道“那又該當如何?”

杜公公道“如今時事晦暗不明,莫要輕易下結論,萬一是西戎的離間之計,夏太師不反,也就被逼反了,況且此時我朝所有兵馬均在夏太師手中,朝廷又哪裡有兵可派,速報朝廷隻能徒增陛下煩惱而已!”

雀兒急忙道“那眼下也不能無所作為啊?”

杜公公想了想道

“如今之計,第一,快速派出人馬潛入碎石城,打探碎石城各方人馬動向,速報回來。第二,再派人前往西戎,及所謂的貪狼泉,查看具體情況,速報回來。第三,派人速到晉州,調取此人檔案,查訪此人所說經曆與實際是否一致,速報回來。”

雀兒公公急忙道“可是,如此三策非短時間能有結果,曠費時日,而西戎大敵就在眼前,豈能不耽誤大事?”

接著他又道“而且從昨天我等久未向碎石城運輸糧草器械,無論夏太師反與不反,無故缺糧,他又豈能沒有疑心呢?”

杜公公想了想道“方將軍與葛文俊襲取西戎王庭,無論成敗,我朝也難以短時間再發起進攻,而且從葛文俊已死來看,無論是被西戎所殺,還是被夏太師所殺,這次奇襲必然使我朝元氣大傷,更是短時間內無法再戰。而西北缺乏木材,西戎無法製作攻城器械,他們斷然也不會前來攻取碎石城,就算前來攻城,以碎石城堅固,夏太師之能,西戎也攻取不下。”

接著他又道“若是夏太師已經有反意,他雖然圍殺了兩衙禁軍,但是尚不知有人已經向我等傳信,他又沒有明樹反旗,說明他還有所顧忌,我等更應該調查清楚,然後詳細報於陛下!”

杜公公看了看雀兒公公道“我且修書一封,你派人明報給碎石城,且說朝廷轉運艱難,這幾日糧餉未到,等糧餉到了,我即刻派人押送過去,讓他暫且等了兩天!”

雀兒公公道“是!”

杜公公又吩咐道“前來報信這年輕人到底是何人,你我還需在細細盤查,你且安排給他換洗衣服,設宴款待,從軍中選取晉州人士做陪,席間探查他底細,可明白我意思?”

雀兒公公忙道“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杜公公說“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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