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從中作梗_幻空夢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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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從中作梗(1 / 2)

幻空夢記!

重要的事都需親力親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安排的下屬到底是個什麼想法!——《打工人修煉手冊》

“陛下,因為我個人誤了大事!”

章浮生睜開眼睛,看著在床邊的拔都護道。

而拔都護笑道

“章兄何必如此見外呢?漢軍原本就無和談之意,不過是假借和談欲行劫殺之事,你暈倒之後,其原形畢露,隨從之人各個手持利刃,機弩欲射,是與不是?”

然後扭頭問向眾人,眾人忙接過話道

“正是,正是,太師剛一暈倒,他們就準備行凶!”

拔都護用手指著阿達道“隻是幸虧有阿達在,夏太師前次碎石城中見識過阿達的箭術,懾於阿達才不敢行凶。”

然後停頓了一下道“如何我等才僥幸逃過一劫!”

章浮生聽完歎息道

“唉!他好歹是官至太師,世間縱橫這麼多年,何故如此啊!”

拔都護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也是天命保佑,幸虧章兄無事!”

章浮生忙道“謝陛下掛心了。”

拔都護道“章兄何故如此見外?不過當下情形,我西戎雖然欲與漢軍和談,而他們如此無信,此路顯然是不通了。不知下一步該當如何?”

章浮生歎了口氣道

“碎石城堅,我等又無攻城器械,必然是難以憑借目前情況攻克,如今情形暫時圍之,容臣慢慢思索對策!”

忽然章浮生縮了縮身子道

“陛下,恐我命不久矣!”

眾人皆是大驚,拔都護忙問“章兄何出此語?”

章浮生道“如今我醒來之後,隻是感覺身子一陣冷過一陣,想是……”

拔都護聽完笑道“章兄啊,嚇死我了,這不是你身體有問題,是天氣一夜之間忽然變冷所致,如今滴水成冰,糧餉籌備更是困難,故我過來想等你醒來請教接下來該如何,不想未等片刻,您就醒了!”

然後拔都護慌忙紛紛下人道“來人,快給太師準備火爐!”

章浮生腦子一閃,念叨道“滴水成冰?”

旁人道“正是!”

章浮生慌忙對拔都護道“陛下,我有辦法了!”

拔都護忙問“何法?章兄快快道來!”

章浮生道“在碎石城外,利用滴水成冰用黃沙加水築城……”

而阿達笑道“太師,此事不成,黃沙鬆軟,絕難利用凍水成形,另外黃沙極易滲水,所用水量極大,西北如此地形,哪裡又有足夠的水呢?”

章浮生笑道“我豈能不知!”

眾人皆是疑惑!

章浮生道“大家久居西北,自然知道此事純粹虛妄,但是如今城中主持大事的為夏太師,夏太師何須人也,久居京中之人,而漢地又曾有一夜築造冰城禦敵於千裡之外的傳說,故我隻要在城外虛張聲勢,其必然城中恐懼,怕我一旦城成,俯瞰碎石城,故必然會出城野戰,毀壞我築造冰城。如此一來,將其調出碎石城,我等便可一戰滅之!”

拔都護撫掌大笑道“此計策甚好,阿達,你快快帶人去實行!”

阿達口稱是,隨後率領眾人而出。

而當所有人走後,拔都護問章浮生“若夏太師不中計呢?我軍中現在已經是開始殺馬匹充饑了,不能再拖了!”

章浮生笑道“以我度之,他必然中計,陛下勿憂!”

拔都護道“好好好,我對章兄放心,那章兄暫時休息,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起身而去,當所有人退去,章浮生看著外麵自嘲道

“倘若他不中計,他不中計我又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大家都強撐著而已罷了!”

而當日回到城中的夏太師雖然受了一身的驚嚇,但是此時城中的情況,他還是寄希望能與章浮生談出個結果,甚至最好將他收歸為己所用,他思考再三,便立刻做了一份書信,讓小何管家帶往西戎大營,親手送於章浮生。

而夏太師做這份書信的目的有三

一是,解釋自己,將自己的所做所為均表明清楚,表示自己為章浮生所做的一切,而章浮生必然是被他人蒙騙至此。

二是,表明自己,將自己的愛才之心一一表露,從相遇驚訝於章浮生的才華,到如何細心安排以讓章浮生得到更好的磨煉,希望經過這一切,章浮生能迷途知返。

三是,展露自己,將自己在朝廷的地位和能力好好說明,告知章浮生若是能回漢營,定可榮華富貴,一展所學抱負。

最後,再表達一下兩國交戰,兵禍之間百姓是無辜的,等等一係列話語。

而當剛趕回城中還未從和談的震驚中緩過來的小何管家拿到這份信後,還讓他親自送到章浮生手中時,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讓他更難受,整個身子軟的幾乎站立不住,為何?

因為和談之時就是他的謾罵讓章浮生直接暈倒,而如今讓他再去西戎大營給章浮生送信,而且還要親自送到章浮生手中,怕不是信還沒到章浮生手中,自己就已經被章浮生讓衛士砍殺了。

可是不去送這份信,夏太師這裡又交代不過去?怎麼和夏太師講呢?若是推諉,必然被夏太師懷疑,這人啊,一但疑心一起,就會刻意的去了解,查看你騙沒騙他,世人做事,哪裡能做的十全十美,況且,父親留下的爛攤子是什麼樣,小何管家是最清楚不過,若是夏太師查問起來,不光是章浮生這裡的一件事,其他亂七八糟的的事情多了。到時候,這好不容易積攢的幾十輩子花不完的錢財就要打水漂,進入到彆人的口袋了。

惆悵之間,小何管家也隻能是打馬出城,一步一步的向西戎大營而去,剛出城門,隻聽城上的士兵們一陣驚慌,小何管家一聽城上士兵的慌亂,以為是西戎要攻城,遠眺卻什麼也沒有,他細思也許是自己視野低看不到,城高城上的士兵必然可以了望到,慌忙不管不顧的奔回城中,大喊

“快關城門,快關城門……”

城中的士兵聽到小何管家的叫喊,以為小何管家是傳太師的命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就關城門,而小何管家看士兵們如此迅速關了城門,又更確定了必然是西戎前來攻城,想直接逃回,可是身上有太師的鈞令,若是就這樣回去,如何向太師解釋呢?

想了想歎了口氣道“罷了,我且上城看一看西戎的軍馬人員安排,然後再回去稟告說是西戎攻城,自己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報於他老人家,然後再找其他說辭,講述如今西戎攻城,說服他老人家和談難成,如此一來我就不用去西戎,性命也就可以保住了!”

說著便下馬直接上城而來,但是向遠處眺望,卻無西戎的攻城人馬,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大罵城上的士兵道“你們剛才瞎吼些什麼?”

城上的士兵見他隨著夏太師來城上幾次,知道他是太師府中的小何管家,也不敢得罪,慌忙回複道“大人,你且看哪裡?”

小何管家一邊罵,一邊向士兵指處看去,一看不由得心驚,隻見西戎大隊人馬,往那裡不停的運水和沙土,仿佛要起立些什麼,他隨即問旁邊的士兵

“你們知道那是什麼嗎?”

眾位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搖頭。

小何管家看著這些搖頭的士兵,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剛才以為可以借西戎攻城的借口,尋找些說辭和理由逃脫去給章浮生送信的命運,如今一看,自己還得再去。

他越看這些士兵越不順眼,氣的拿起馬鞭就對這些士兵一陣毆打,這些士兵知道他是太師府的人,也不敢反抗,但是內心皆是憤恨不已。

抽打了一陣,小何管家氣也消了一大半,再抽打下去也是無趣,找了個城牆靠住,一邊喘氣,一邊再把這些士兵的祖宗十八大,妻兒老小等等,凡是能想到的,他都問候了一個遍,其言辭汙穢難聽之人,讓人不忍心聞之。

到最後,終於連罵的力氣也沒有了,想著身上還有太師的鈞令,不得不悻悻而去,下了城,騎上馬,極其不情願的向西戎大營而去。

而此時的拔都護也是心情極其不安,原本圍攻西雲關,碎石城就是自己騙西戎眾部落說是夏太師意與自己連接,而如今事情的發展,既然是西戎人再不精於人心算計,大家也漸漸明白,拔都護可能說謊了,若是不說謊,怎麼夏太師還要偷營,若是不說謊,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不曾有個結果,如今大家聽了他的一麵之詞,不但妻兒老小翻越山麓能不能活著到漢地,即使到了漢地能不能存活都是個問題,而眼下,不但衣食供應短缺,還讓去起立什麼冰城,這整個西戎之中的怨氣,那是人人看拔都護的眼神都不對了。

而各個部族的領袖都到西戎大營,明著是向拔都護彙報軍務,實際是來要糧餉器械,而最根本的目的是查看一下拔都護的底細,若是不行,或者有問題,好準備早點跑路,或者向漢軍投降。

從拔都護騎馬跑回大營時,大營裡就聚集著這些部落的領袖,都在想著要見拔都護,甚至有些人開始叫囂著讓拔都護給一個說法,不能讓所有人在這裡餓死吧……

拔都護是極其心煩,他是實在懶得大營中待著,於是就一個人悄悄的跑到大營外,尋找一個無人的地方,算是能躲多長時間,就躲多長時間。

他正在一個人清淨著呢,忽然聽到旁邊的小坡之後也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不停的在抱怨咒罵著,話語之間將章浮生,夏太師的所有親屬罵了一個夠,拔都護剛開始頗為嫌棄這個人,心想自己好不容易躲會清淨,怎麼又有這麼一個東西擾人。

但是拔都護靜下來仔細一聽,不覺愁苦的臉立馬笑容起來,接下來越聽越高興,當聽到最後自己悄悄起身,捏著腳步,慢慢離開,生怕被小坡之後的人發現,約莫出了百步,拔都護又仿佛有事要向遠處,不經意經過這裡,不經意看到山坡之後人,他故意大喊

“何人在此?”

山坡之後的人一陣驚慌,等站起來一看拔都護,發覺認識,慌忙道

“先生,是故人啊,咱們認識!”

拔都護故意驚訝道

“啊,您不是夏太師旁邊之人嗎?”

這人忙稱呼道

“先生,好眼光,我是夏太師身旁的何管家,因為我父親也曾服侍於太師,故他人經常稱呼我為小何管家!”

拔都護忙快步上前,握住小何管家的手道

“啊!原來是夏太師身旁的小何管家啊,久仰久仰!”其實拔都護根本不知道這所謂的小何管家是何人!

小何管家看著眼前之人,心知現在不在城中,萬事都要小心,而眼前此人居然能跟著章浮生與夏太師和談,而且阿達還聽他的話,此人必然也是西戎的貴人,萬萬得罪不得,為了自己的性命,最好能與其結交,於是也上前行禮道

“先生,還請受我一拜。”

拔都護慌忙將其扶了起來,道“不知小何管家不在城中服侍太師,緣何到此啊?”

小何管家道“先生有所不知道,此次前來是奉了太師的鈞令,特地向西戎大營送信而來。”

拔都護隨即示意小何管家坐下道“昂,小何管家可按照前幾次慣例送到即可,若有不便,我可替你……”

小何管家苦笑道“此次太師讓我親手交於章太師手中……”

話語未完,隻聽拔都護打斷小何管家的話驚訝道“啊呀呀,小何管家不是夏太師的心腹嗎?緣何夏太師要借他人之手殺你?”

小何管家聽完內心一驚,慌忙問道“殺我?先生這是何意?”

拔都護看了看小何管家臉色,心知他必然如同剛才自己一個人抱怨的那樣,怕因為謾罵章浮生而章浮生殺他,於是無不擔憂道

“小何管家這就是在裝糊塗,自欺欺人了!”

小何管家被這麼一鬨,更是追問道“我向來愚笨,還請先生請教。”

拔都護歎了口氣道“我與小何管家一見如故,也不願你罹難大禍!可是……唉!”

小何管家看見拔都護似乎想說,但又不敢說,忙摸了摸自己身子,從身子上摸出一塊玉佩,伸手塞到拔都護手中。

而拔都護假裝慌亂道“哎呀,這如何使得!”說著假意就要還給小何管家。

小何管家慌忙用手強塞給拔都護道“先生,今日身上無有他物,先生且暫收把握,他日我回到城中,再遣人致謝!”

小何管家也是久經人場之事,他見拔都護還假意推脫,忙又加上一句道“必有重謝,且不使先生為難!”

拔都護聽此,歎了口氣道“非是我推脫,誠是我也是西戎的臣子,不便說章太師的壞話,那章浮生,何許人也,漢地落第的秀才,來到我西戎一朝得勢,便立刻那副沒見過世麵的醜惡嘴臉露了出來,在我西戎作威作福,你是有所不知啊,他一個壯年之人,為何如今身體如此之虛,皆是日日選取我西戎貴人的妻女淫樂之,而眾人敢怒不敢言,曾隻因有大將不願送其妻女侍奉,他便將此大將用你們漢人的淩遲之法殺死,而小何管家你當日雖然是為國,但是謾罵使其暈倒過去,以其心胸,他豈能容得下去,若是一見你麵,我怕你這條命也是免不了淩遲一刀啊。”

小何管家一聽,直接愣在那裡不能動,兩股顫顫,幾欲逃走。

拔都護瞧了一眼小何管家,又補道“小何管家也是一代人物,但是這才華未曾施展,富貴未曾享受,便化做這西戎荒野上的野鬼,唉!真是……”

話還未完,隻見小何管家掙紮要上馬,拔都護忙問

“小何管家你這是要去哪裡?”

小何管家顫顫巍巍道“我能去哪裡?我且回碎石城……”

話還未完又被拔都護打斷道“你可想清楚了?”

小何管家道“若如先生言,我不回碎石城哪裡還有活路可尋?”

拔都護笑道“小何管家啊,你未曾完成夏太師的使命,回去又該如何交代呢?再說,如今西戎與漢軍兩相書信不斷,就算你編些理由此次糊弄過去,那萬一下一次是他人作為使者來西戎,兩相對比,發現小何管家你這裡做假,報於太師,你又當該如何?輕者太師不在信任,重著也是免不了脖頸一刀啊!”

小何管家聽我,不覺冷汗直流,幾步上前,跪倒在地,抱住拔都護的大腿哭泣道“先生既然有此見識,必然有解救之法,還請先生教教我,將來我定然不相負。”

拔都護心中暗笑,而臉上一臉無奈道“小何管家這是何故啊,你乃漢軍,我乃西戎,這如何幫得了你?倘若幫了你,將來我這一家老小……”

小何管家一聽這話,心知拔都護必然有解救之法,更是緊緊抱住拔都護的腿不放了,一邊哭一邊喊道“先生且救我,既然你我相遇,便是緣分,先生年歲與我父親一般大小,我願意做先生的兒子,孝順先生一輩子!”

小何管家何許人也,他也是見拔都護能跟章浮生一塊和談,必然在西戎中也是和章浮生一般大小的人物,如今強認作乾爹,是百利而無一害,近處可以幫自己解決眼前生死的危機,遠處將來如果漢軍敗了,自己在西戎也有個依靠。

想到此,小何管家一臉諂媚道“乾爹,乾爹,哪裡有爹不救兒子的啊!”

拔都護內心竊喜,但是臉上無奈得說道“唉!既然如此,也是緣分,我且暫時收了你這個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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