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殷梨亭!
倘若殷梨亭這會心神清明,該是能從冷謙這神情變化裡頭瞧出一些端倪。
這冷謙之所以叫冷臉先生,自然是因為其麵部從來沒有什麼太多表情,就說前麵與殷梨亭、丁敏君二人當真動手時候,那也是麵無表情的。
這突然目露凶光,倒是有些刻意了。
可惜眼下殷梨亭已然被打的夠嗆,倒是沒能看出這轉瞬即逝的破綻來。
眼前那冷謙突然出手,直心頭一驚。
又要故技重施,想叫那丁敏君快走,不料冷謙此刻卻就隻就奔著那丁姑娘去!
兩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沒個準備之下,直被那冷謙一擊得手!
卻見那冷謙一個飛身,一手扣住丁敏君肩頭,生生一提,竟是就把這丁敏君從殷梨亭身邊直接給提走了。
就如此一個往返,扣著那丁敏君又站殷梨亭麵前道“殷六俠,此事乾係重大,我一時也辨不得真假。”
“既然如此,還得留你二人中的一個,免得屆時得知被誆騙了,也尋不得人來。”
丁敏君被那冷謙扣著肩膀,是半點話語說不出來,心下驚懼之情,早是充滿心頭之上。
更是聽這狗屁道士的說法,明顯打算隻把自己一人帶走,那更是害怕極了。
終於,慌張之下卻聽這丁敏君用的全身力氣直呼道“姐夫!救我!”
殷梨亭心裡知道,這丁敏君是不得不救的。
要是自己撒手不管,不說自己心裡眼睜睜看人被擄,是否日後心安。
就說當真臉皮厚實,心安理得而去,那以後麵對滅絕老尼,麵對紀曉芙,乃至麵對師門,麵對天下人,都極為難堪。
是以這丁敏君你願意救要救,不願意救也得救。
當下卻聽那殷梨亭急忙與冷謙高呼道“道長把師妹放走,我與道長走就是!”
這話說的沒有半點猶豫,繞是丁敏君自然也有些感動。
倒是一時力氣又重新回了身上,隻朝扣著自己的冷謙高呼道“臭道士,你趕緊放人,武當峨眉,可不是你隨意能惹的起的!”
冷謙卻不以為意,麵色又恢複了前頭那毫無表情的樣子,沉聲道“又不是要把你怎的,隻要探明了此事,自是要把你放歸回去。”
又與殷梨亭道“你要換你這師妹也不是不成,隻是看你肩上帶傷,我再給你個機會。”
“三日後來城郊樹林,我再與你這武當少俠好好比劃比劃。”
“若你能勝,自是不說,你二人離去就是。隻是倘若不勝,那就老老實實都留下,隨我一起去教中吧!”
殷梨亭實在摸不清這冷謙到底是什麼想法了。
真要把自己二人裹挾去了明教裡頭,那眼下就能動手了,何必再搞這一出?
倒是也不怕自己走了,給自己教中惹的一身騷?
又或許這冷謙也瞧出自己,是萬萬不能丟下這丁敏君不管的。
感覺被這冷謙看的透透的,殷梨亭當下卻沒有其他選擇。
拖著那半廢的胳膊,直斬釘截鐵應道“好,三日之後,不見不散!”
約定完的,殷梨亭隻眼睜睜的瞅那冷謙帶走了丁敏君。
眼下他頭等大事,一是抓緊時間療傷,二來是搞清楚這冷謙到底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