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有個冷血心狠的爹,難怪這丫頭如此心性。”
殷梨亭這想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哪想那苗女卻冷聲呼道“你也不用可憐她,這是阿蠶自己那命,替她爹還的債,替她娘受的苦!”
嗯…
看來阿蠶雖然挺依靠這“大娘”,但這“大娘”卻挺嫌棄這丫頭。
這種心態,大概也與日後的滅絕對楊不悔差不多。
殷梨亭深表理解,卻言歸正傳,認真問道“如今有機會報仇,就看你願不願意出力。”
那苗女聽得冷哼一聲道“我那小妹被蒙騙,偷了我門內的金蠶給那鮮於老賊,此事按著門內規矩,小妹該在蠶窟裡贖罪一生。”
“至於鮮於老賊,咱們隻要他還了那金蠶就罷。”
還有這麼便宜的事?
不找騙人的,反罰被騙的,這算什麼門規?
殷梨亭表示不理解,卻看那苗女咬牙切齒,知道此事還未說完的。
“哪想那老賊倒狠!”
“知道此事做的不光彩,恐有辱他日後地位,竟是尋人來門內尋事,搞的門腥風血雨。”
“隻那華山家大業大,我門又人丁稀薄,無奈才一路逃的天山裡來,以求避禍。”
“這一門血仇,你說我要不要報!”
說著也看著阿蠶再道“教她一手金蠶功,等日後她能接近了那老賊,叫她為咱們一門報仇!”
謔!
這鮮於通夠狠的啊!
騙了人身子,拿了人家功法,還要滅了人家門派。
這是通吃到底,做事做絕啊!
就如此十惡不赦之徒,怎能讓他如此逍遙!
殷梨亭麵色又露幾分正氣,卻恨道“實未想到那鮮於通如此狠毒!”
也是看著阿蠶道“阿蠶你放心,我定幫你尋了你爹,給你報仇!”
這殺你爹,給你報仇的話是怎聽怎彆扭,阿蠶對著兩雙看著自己的目光,那是左看看,右瞧瞧,卻露出個笑容道“阿哥,大娘,阿蠶聽話,你們說就是。”
殷梨亭也是個冷心人,倒是沒瞧出這笑容後的悲切。
倒是邊上韋一笑瞧的明白。
這阿蠶,打小沒了娘,在門裡定然也不受待見。
唯一一個大娘,卻心裡攥著仇恨,可想這阿蠶成長的心理環境了。
“好一個淒慘的小娃娃,卻是合適當自己徒兒。”
不由得,這韋一笑倒是起了收徒心思。
然這些明白事情,韋一笑也隻放在心裡,沒給說出口的。
畢竟眼下收不收徒,倒不是什麼緊迫事情。
楊逍在明教裡頭大張旗鼓的造勢,要殷天正把自己交出來。
好在鷹王信任自己,當那楊逍放屁。
隻是眼下形勢已是逐漸急切,楊逍怕也看準了殷天正不願“同室操戈”,反是占據主動連連逼迫。
眼看明教要毀在楊逍手裡,收徒一事相比之下實在太小。
忍不住上前道“小子,這事你到底有什麼主意,趕緊說來聽聽,也好早些了結。”
韋一笑急,殷梨亭卻知急不得。
華山掌門,哪是這麼好搞的?
隻不應他,反看著眼前這苗女,好似她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