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戢
這一片雜草叢生的羊腸小道,看樣子也是早沒什麼人走了。
“要不說練武的人多呢。”
“這年頭彆的出路太少,練武還是一條好路。”
“想想也是,這元人當道,?漢人的日子怎又好過。”
“練練武功,?有個一技傍身,還活的好些。”
不知不覺的,?殷梨亭竟然想民生上去。
由著練武想著百姓如何過日子,殷梨亭也算是獨一份了。
正在鮮於通身邊胡思亂想,卻見鮮於通拉著自己驟然停步,卻深吸兩口氣道“金蠶粉苗人就在附近。”
聽著鮮於通如此篤定,殷梨亭也嘗試著深吸了一口氣。
可惜是什麼味道都沒聞出來。
心道這鮮於通真是無比了解的金蠶功,難怪二十年後,對於鮮於通也沒關於苗女這方麵的風言風語。
按著這麼了解的程度來看,極有可能後頭還真就被他給解決了這隱患。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那鮮於通了結苗人,苗人卻不定了解鮮於通的。
而鮮於通見殷梨亭也學著自己深呼吸的模樣,卻趕忙勸阻道“少俠不可吸入太深,那金蠶粉有劇毒,會瞬間叫人惡心難忍,口吐腥物。”
“旋即毒氣攻心,瞬間便昏迷不醒,將任人擺布。”
殷梨亭聽得點了點頭。
這描述倒是和當時那阿蠶對付祁天彪的場麵大差不差。
不過殷梨亭記得祁天彪是中毒之後當即就死了,也沒昏迷一說,隻這上有些差彆。
心道這鮮於通如此心念那些苗家人,該是不會記錯,這之所以不同,怕是後頭苗家人這功夫又變化了。
殷梨亭卻壓根沒想過,可能是這阿蠶自己功法不同。
當下隻歎道“竟有如此功法,看來苗人的確自有一套。”
鮮於通也是認真應道“正是如此!”
“那苗人手段奇特,劍走偏鋒,待遇上了,少俠莫著急動手,還叫我先上前試試才好。”
這話聽著倒是在為殷梨亭著想一般,隻殷梨亭卻知道,這鮮於通是恐怕還是擔憂自己隨意動作,壞了他計劃。
話說回來,這鮮於通倒也真是藝高人膽大。
分明是心存惡念,卻還敢帶自己去對付苗人,也不怕在自己麵前被捅破了過往,麵上難堪。
也不知他如何計劃打算的。
心裡這些思量閃過,殷梨亭對鮮於通的叮囑自然照單全收,卻道“全憑掌門做主就是。”
鮮於通看著殷梨亭一陣點頭,心也放心的大半,卻又道“那苗人如此猥瑣不露麵,且看我如何把他們逼出來!”
這說著,也是飛身而出,向著四周呼嘯道“爾等邪魔歪道,還不速速來見!”
這話說的,仿佛自己是個除魔的佛祖一般。
隻一聲呼喚,哪裡又有人回應?
此正在鮮於通所料之中,直大笑道“既然都不敢露麵,還敢來尋我華山生事?”
“既是不敢來戰,那就叫我殺的你寨子裡去,把爾等殺個乾淨,免叫再為禍武林。”
這當著人家麵,說要殺人全家,可算也叫那些苗人忍不住了!
卻見四周飛出四人,皆是苗人打扮,其中一個正是殷梨亭熟悉的大娘。
且聽得她嘴裡大罵道“鮮於通!你殺我族人,奪我神功,該受萬蠶所嗜,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