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蹉
後頭鮮於通這下看的是真真切切的了。
逄鬆柏的水平自己知道,雖不算上乘,那在幾個弟子中也算佼佼者。
要不然,也不會由逄鬆柏帶頭去追李道星去了。
然隻看眼前那弟子竟都過不了一招,眼下直是昏迷不醒的模樣,鮮於通就知道,這來的定然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那苗人果然背後有人,才如此有恃無恐。”
“卻也不知這人是誰,又是哪個老東西尋來的!”
鮮於通臨到了這時候,卻還以為那韋一笑是家裡幾個長老尋來的。
隻是不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該都是真正的“殺招”了。
鮮於通不敢大意,右手對著身體隨意一指,嘔出一口濁物,卻頓時身子輕巧幾分。
這鮮於通,騙來了金蠶功之後當然也沒閒著過。
雖然平日裡用是不大能用的,但並不代表他不會研究啊!
許是知道總有一天要對付這些苗人,那鮮於通研究的可是徹底。
而正所謂凡事就怕琢磨。
鮮於通不知苗人的解毒法子,當初跟著胡青羊卻學了一招半式。
那醫盅毒的法子,還真給他尋了一些門道。
先自服下預先就準備好的解藥,再使一手點穴功夫,隻要把那腥物吐出,盅毒自解。
當下見那來人厲害,也不再裝的中毒樣子,當即就解了盅毒,好全力以對。
隻這才解了毒,正想好生來對呢,卻見麵前黑影飛過,那賊人竟是一個反身,閃在了自己眼前!
“什麼鬼東西!”
“輕功如此了得!”
鮮於通隻來得及心裡暗罵一句,卻又被一掌拍上。
倒不是這鮮於通大意,實在是那韋一笑輕功天下無雙,你要心裡沒個準備,當個尋常對手,極其容易被他偷襲得受。
而受的一掌也罷,鮮於通也不至於如他那個徒弟,一擊就歇菜。
隻是相比吃了一掌,這掌上傳來的功力才叫他更是心驚。
為何?
隻因這一下來的,卻非再是前麵那陰毒的內力。
不…
該說不僅僅是那陰毒的內力!
這一掌拍來,竟也帶的金蠶粉!
“這家夥到底哪個路數?”
“難不成當真也是個苗人?”
心頭心思驟起,鮮於通也知不可儘失先機,任人擺布。
不再用那“蒼鬆迎客”迎招,反是一招“天外飛石”,主動上前搶招。
化被動為主動,直要叫那青袍人露出個真麵目來!
哪想這一招殺去,那青袍人的罩子中間卻忽然探出一個女童的麵孔!
乍看之下,就仿佛這青袍人的肚子上還長了個腦袋,隻叫人不禁要出個冷汗。
好在鮮於通心也不是個輕易被嚇著的人,更也是個心狠人物。
見得這女童腦袋冒出,便是劍鋒微微一偏,直奔著那女童的腦袋上去。
女童見鮮於通那劍來,也不往袍子裡頭縮回去,隻瞧著這鮮於通殺來眼前,便又伸出一手,微微一揮。
卻見一片金蠶粉漂出,直罩著鮮於通衝過來的麵上,頓時整個覆蓋住了鮮於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