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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難姑也隨著殷梨亭的視線回頭瞧了眼那胡青牛,笑著低聲道“是這說不得我瞧瞧,也能給那丫頭瞧個生路出來。”
隻是這說是說低聲來應,卻又如何叫胡青牛聽不著。
卻見那胡青牛臉色當即又難看幾分,那眼皮都快耷拉下來了。
不過雖說是明顯不樂,終究還是沒有多說話,反是隔著幾步,卻也一同去尋了那阿蠶。
“蝠王阿蠶那金蠶,可能給咱們瞧瞧?”
苗人把阿蠶留下之後,倒是韋一笑成為了“未成年人監護人”。
這來“請教”阿蠶的金蠶功,倒是還得叫韋一笑答應了。
不過韋一笑說是“監護人”,卻也不是個當真負責的“監護人”,隻是指了指邊上端坐著,一臉無辜的阿蠶道“你們自己問他就是。”
對於阿蠶這丫頭,殷梨亭倒是也有感其命運的悲慘。
從後頭的結果來看,要是沒有自己摻和進去,這丫頭定然是沒能報仇的。
不是死於鮮於通之手,就是死於其自身功法的反噬。
想想一個人從出生開始背負的就是血海深仇,那短短的人生目標就是報仇兩個字,實在也著實叫人感覺悲慘了一點。
這會見了阿蠶一副乖巧樣子,知道這丫頭是人生地不熟的,又在“保護”自己,便是好生問道“阿蠶,你那金蠶可能給咱們瞧瞧?”
阿蠶點了點頭,小手一翻,就見一條金色的蠶寶寶在其手中蠕動。
金背銀肚,長得倒是好看。
隻是殷梨亭看也就能看出個醜美,其他倒是也瞧不出來了。
邊上王難姑卻伸出手掌,與那阿蠶的小手一並,引著那金蠶爬在了自己手中。
感受這金蠶在掌心蠕動,更是抬起手掌,湊在眼前仔細看了看。
直是嘖嘖稱奇,卻又問那阿蠶道“丫頭,你們這金蠶是如何養的?”
阿蠶瞧著在王難姑手中的自己的寶貝,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應道“具體如何養的,阿蠶也說不太清楚。”
“隻曉得是把十二種毒蟲放在缸中,秘密埋在金蠶窟裡,經過七七四十九日,才可開封。”
“若是留下的是其他毒蟲,那便舍了,隻有留下的金蠶才可用。”
“如此往複十二回,才算養成了。”
這過程阿蠶說的是簡單,但光聽聽就知道養成一條金蠶有多少不容易了。
光就從概率上來說,簡直就是千裡挑一的。
王難姑聽得也是心歎這養成的不易,轉頭與殷梨亭道“這麼難養的寶貝,我看你還是彆打主意了。”
嘿這會王難姑倒是可憐起人來了,也不想想前頭是誰出的主意。
心裡吐槽的一句,殷梨亭也不好強求。
沒王難姑指點,他也不知道這金蠶怎麼用法才好,又何必去當這惡人。
反正就算不用金蠶,王難姑當也會幫著自己另尋辦法。
正是要點頭相應,卻聽阿蠶主動問起道“可時有什麼好幫忙的地方,要是這金蠶有用,高人就拿去用就好。”
“反正後麵阿蠶估計也用不得這金蠶多少時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