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厲害。”鄭年已經喝的東倒西歪,趴在欄杆上舉著酒葫蘆,“要我說這天下能把這姑娘帶走的就兩個人,哥哥就是一個。”
“哈哈哈哈!”秦風大笑。
下方那閉眼姑娘則是不解,“天下有其二,第二個是誰?”
“他啊,我說了。”鄭年指著秦風,“他就是第二個。”
“這第一第二都是一個人。”閉眼姑娘嘁了一聲。
“第一第二不是一個人。”鄭年有點兒生氣了,轉著樓梯走了下來,一屁股坐在當局一張桌子之上,仰頭灌了口酒,打了個酒嗝。
巨臭無比。
扇了扇麵前的味道,“第二是我大哥,第一是我!區彆在於,我要想帶走她,第二就帶不走!”
“兩千兩,贖身!”閉眼姑娘怒道。
她身旁的公子穩若泰山,波瀾不驚舉起一旁的茶杯飲了一口。
秦風一躍而下,環顧一圈,“一千一百兩,紅夜。”
能跟價的沒幾個,兩個醉鬼這麼鬨,旁邊看熱鬨的人當然舒服。
閉眼姑娘揚著下巴道,“也不知道這京城官差有幾個銀子敢如此開價?掌櫃的這胡亂叫價之後,若是沒有真金白銀該當如何?”
還未等羅秀說話,秦鳳一步當前,瞬間到了那閉眼姑娘麵前,姑娘身後配劍發出鈴動,像是劍氣竄動。
秦風眯著眼睛對著那閉眼姑娘歪著頭一臉壞笑道,“承麟劍?”
隨後他又將目光看向那坐在桌子上的公子,“黃銀玉石,金鞘寶劍,我以為是誰呢,什麼時候江南的打劍鋪子也敢上京城撒野了?”
“你!”
閉眼姑娘伸手直抓劍鋒,僅僅出鞘半寸,周遭燭火滅了三盞。
“這是你的劍奴吧?”秦風指了指那閉眼少女,“江南第一富,乃是出產天下名劍的名劍山莊,能帶著承麟劍的,是四少爺葉軒。”
秦風一把掃空了對方桌子上的東西,雙腿盤膝坐在上麵,大聲道,“賢弟,要不要聽一聽江湖上人人得知……”
“什麼是江湖?”鄭年已經躺在桌子上了,一手扒拉著麵前的豆芽往鼻孔裡送,一手扣著腰部靠下的位置。
“江湖就是……”秦風皺了皺眉,似乎不得解於是歪頭問那閉眼姑娘,“瞎子,什麼是江湖。”
閉眼姑娘雙手抱在胸前,“臭酒鬼!”
“她說江湖是臭酒鬼!”秦風哈哈大笑。
“那這名劍山莊就是給臭酒鬼做酒葫蘆的咯?”鄭年左邊的鼻孔已經滿了,現在他在塞右邊的鼻孔。
閉眼姑娘氣得不行,將劍鞘頂在了秦風的臉上。
“老子問你什麼是他媽的江湖,你用劍懟我乾什麼!拿開拿開!”秦風伸手去撥那劍鞘。
方才還穩坐當堂的葉軒麵色忽然一變,單手死死抓住閉眼姑娘的胳膊。
在外人看來一撥一擋。
指尖還未觸及劍鋒,閉眼姑娘立刻感覺都身體之中氣息充裕,隨後就在秦風手指觸碰長劍的瞬間,整個人直接飛出了酒樓!
“你他娘的真是個畜生,劍奴的死活不管,居然為了保一把破劍。”秦風搖頭晃腦。
儘管葉軒抓住了承麟劍,但仍然抑製不住劍所傳來的震動,硬生生壓了十息,才穩住身形。
他抬起頭看著秦風。
後方傳來鄭年的聲音,“到底他媽……什麼的……是……江湖啊……大哥,我被人鎖喉了!”
秦風一愣,立刻轉而躍起,到了桌子上之後才哈哈大笑,“你個蠢驢!鼻孔裡都是豆芽,如何有人鎖你喉?”
“哦?誰是豆芽?那名劍山莊的豆芽劍?豈有此理,老子還有倚天劍屠龍刀,獨孤九劍和降龍十八掌,乾他!”
“你這是什麼破招式,我聽都沒聽過。”秦風把豆芽從鄭年鼻孔裡拔了出來,連湯帶水。
“今日,誰也帶不走這個人。”葉軒絲毫沒有留情麵,從懷中拿出一疊銀票,“一萬兩。”
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