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可沒空拯救世界!
“安父……安父……碎銀穀由東門殺入,已到皇城之內……工部尚書廖啟山叛國了!”
劉玉山神色緊張,緊繃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英氣,相反,臉上儘是膽怯之色。
“嗯。”安文月那張已經有些許皺紋的臉似乎藏著大多的歲月和往事看,可他的手仍然如同少女般白皙粉嫩。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手握整個大周命脈的大宦官隻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舉起了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轉頭看向一旁的墨上,“人到了。”
“不急。”墨上手持茶杯上蓋挑撥著碗裡的茶漬,溝壑縱橫的老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輕聲喃喃道,“他的意思,我知道。”
“好。”安文月淡淡應聲,“看戲。”
劉玉山站在一旁,震驚的看著安文月,“建安公主殿下要我告訴安父……氣運並非在陛下身上。”
“看戲。”安文月的眼神中略顯不耐煩。
劉玉山膽怯地應道,“是……”
退怯了幾步。
此時餘光一撇,看到了身後的二皇子。
二皇子和皇妃坐在不遠處,此時一個兵丁疾步跑到了二皇子的身側,低聲彙報了什麼事情,劉玉山聽不清楚,隻得繼續站在安文月的身邊,?不敢亂動。
二皇子忽然暴起,正要說話卻被一旁的二皇妃陸雲曼攔了下來。
“再說一遍。”陸雲曼的動作仍舊很輕盈。
“回皇妃……碎銀穀大軍一萬八千人,?已經入了皇宮,?過了宣武門,?此刻恐怕已經進入了太禾殿!”士卒道。
“出兵吧!”二皇子道,“現在不出兵更待何時?”
“現在出兵,?兩敗俱傷。”陸雲曼道,“你看到那兩個老頭了麼?他們什麼時候動,你再去動,?明白了麼?他們隻要是不動,你就不能動。”
“可是……不行!”二皇子道,“我要為掃平一切可能威脅我的力量,我要登基!隻有登基才能迎娶萱兒……不能……”
“不要急!”陸雲曼的眉心已經皺了起來,?“現在誰先動誰就輸了,明白嗎?這麼久的計劃,莫要功虧一簣,?若是現在動了,?萱兒會怪你的。”
“會麼……”二皇子一愣。
“定然會的。”陸雲曼攙扶著二皇子坐了下來,“穩住,越關鍵的時候,?越要穩住。”
二皇子喝了一大口酒,?目光中已經有火光噴出。
整個禮台之上,?人人各懷鬼胎,麵容卻出奇的平靜,即便是現在皇宮已然被人所占領,?仍然不為所動,而最需要擔心的皇上,竟是還開懷大笑,?對著禮台之上的女子們指指點點。
禮樂奏畢,最後的一段盛禮之前,?則是大周皇上欽點的女子上台。
玉堂春。
孤影翩翩入場,那一抹豔麗更是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今日的玉堂春格外美麗,像是芙蓉出水般驚豔了旁人,她一身粉色的長裙,?淡綠色的抹胸,?用儘了身體每一寸的肌膚在展現她傲視群芳的美麗,?眼神之中的桀驁藐視著麵前的一切。
眼神綽約的刹那,?目光是不是飄向一個位置。
那個位置上坐著一個男人,穿著金白色長衣的男人。
太子李慶乾。
李慶乾的目光也溫柔地看著玉堂春,一顰一笑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