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可沒空拯救世界!
“聖上駕到!”
八馬同駕的馬車緩緩而來,停在了內城隊伍的外麵。
聽道此言,萬人跪拜。
羽林軍和武家軍的將士全部跪倒在地上,同聲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齊聲喝喊,中間讓開了一條開闊的道路。
八馬大轎緩緩向前,皇帝的馬車平靜地走過了所有的將士,路過了每一個武家的將士,路過了武家的子嗣,路過了武王。
直到最後,來到了城門之前,轎子才緩緩停止。
皇帝並沒有從轎子裡走下來。
而此時的正門處已經被碎銀穀占領。
不光如此,鄭年向左手邊看去的時候,裡麵正門大道一直到太禾殿的位置,都已有大批的碎銀穀人,他們將整個大殿和殿前的位置把守的嚴嚴實實,周圍已經是用大周將士的屍體鑄成的高牆。
皇帝轎後麵有很多人,但是所有的人目光都盯在了一個人身上。
安文月。
他騎著白馬,手中握著白劍,沒有穿著盔甲,可所有的羽林軍都知道,這是他們的統領。
聖上當駕,安文月護在一方。
正宣武門之上,身影晃動,?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出現在了城頭宣武二字的匾額智商,他褪去黑袍,?雙手展開,?俯視著京城,?俯視著睥睨天下的武家軍,俯視著所向披靡的羽林軍,?俯視著大周權力最鼎盛的人,這個中州權力最大的帝王。
“我叫陳恒,李玄風,?你還記得麼?”
“大膽!直呼陛下!罪該萬死!”八馬大轎前的侍奉太監大喝。
可是下一瞬,一把突然出現的黑炁凝成的劍氣便已然貫穿了他的咽喉。
安文月沒有動,陛下也沒有動。
整個下方的所有人,都沒有動。
“李玄風,?這大周,你在位二十四年,這二十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將你殺了。”陳恒笑道,?“今日,我找到了這個機會,現在我站在宣武門樓上,?你站在當年我十八個兄弟死的地方,?你可還記得他們的名字!”
“鄭書羽!”
“周武!”
“高誌義!”
“熊玉龍!”
“……”
十八個名字似乎說出了陳恒胸口的悲憤。
“他們哪個不是儘忠之人?哪個不是你大周麾下萬民愛戴的好官!可是你……你這昏君,?竟然將他們全部殺了……”陳恒怒道,“今日,我便要替他們,?替這天下百姓,來懲罰你這昏庸無道的暴君!”
“武王何在。”轎中傳出了一個聲音。
“臣在!”武陽聽聞之後,從地上站了起來,?駕馬長奔,到了城門之下,?下馬拱手,單膝跪地,“謹聽陛下號令。”
“武陽啊,你保大周,?已有多久了?”皇帝的聲音,?武王再熟悉不過,?聽聞到這個聲音之後,?立刻回聲道,“臣九歲入戰場,隨父征戰四方,如今已有六十八年。”
“朕還記得曾經的武大元帥給武家的家訓。那是大周將門的標榜啊,是如何說的呢?武元戰是你武家長子,如你當年一般,九歲入戰場,到現在為止也二十有三了吧?”
“是。”武王道。
“長女武思燕,也二十有八了吧?”皇帝又問道。
武王的臉開始陰沉了起來,但仍然回答,“是。”
“長子武元戰何在?”皇帝問道。
“臣在!”大馬揚鞭,武家長子武元戰策馬而來,到達轎子前,單膝跪地。
“武家家訓是何?”皇帝問道。
“以武家先祖為祭,以武家世代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