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可沒空拯救世界!
麵前多了一張棋盤。
鄭年看著黑白子的棋盒放在身旁,看向秦風。
“我知道你會,落子吧。”秦風將第一枚黑子放在了右下星位。
鄭年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便開始布局。
四個角雙方各取兩處之後,秦風開始對著右下進攻。
鄭年也開始對著右下防守。
“你一定很憤怒。”秦風緩緩道。
“我一定會憤怒麼?”鄭年問道。
“當然,因為蘇問青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所以你一定會憤怒,並且在她的屍體掛在建鄴城大門的時候,你會發瘋的。”
秦風說這句話時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拿起一旁的酒壺喝酒的時候,甚至眼神都沒有離開棋盤。
他的注意力全在棋盤上,似乎連其他的任何防備都沒有。
鄭年無法出手。
因為他知道一旦出手,?自己就會陷入被動,?而且秦風的實力恐怕也在相象境。
無法成功。
很難成功。
鄭年選擇下棋。
“我有過很多的對手。”秦風淡然道,?“在棋盤上的每一步,我都可以算到。”
“哦?”鄭年輕輕地將棋子放在了棋盤上。
“三十年前麵對薑行天的時候,我多算了三步。二十年前麵對武陽的時候,我多算了十步,十年前麵對陛下的時候,我多算了十五步,而現在麵對翁白魁,我猜我多算了幾步。”
“一步。”鄭年道。
“對,也隻有一步。”秦風緩緩道,“不過能夠贏翁白魁一步,已經足以讓我驕傲,畢竟麵對陛下的時候,我還不用假死脫身,甚至不會傷及性命。”
“能夠贏翁白魁一步,就已經足以傲視天下了。”鄭年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多算一步和贏不是一回事兒。”
“當然知道。”秦風道,“後來我想了很久,你說我現在對麵坐著的人是誰?”
“你認為是誰?”鄭年落子。
“是翁白魁,?還是鄭年。”
“當然是鄭年。”
“可是一局棋,怎麼可能有兩個棋手?”秦風仰起頭。
“因為你一開始,一直都在和一個棋子下棋。”鄭年再次落子,“打著棋手旗號的棋子。”
“你說得對。”秦風道,“我經常會思索,你周圍的人之中,有哪些需要我防範的。到最後我發現,隻有一個人。”
鄭年微笑地看著秦風。
“我會一直盯著她,讓她一動都不動。”秦風也微笑了起來。
鄭年盯著秦風的眼神,將一枚白子落在了右下角。
秦風的臉色變了變,看向那右下角的局勢,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而鄭年的臉上還是微笑。
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不可能想到蘇問青的身份。”秦風道。
“當然想不到。”鄭年道,“我就沒往那方麵想。”
“那你為何不擔心她?”秦風眯著眼睛。
“我當然擔心,隻不過我現在學會了一點,什麼事情不到最後一步,千萬不能亂了心神。”鄭年再次落子,右下角已經有了勝勢。
可是秦風的一子落下之後,那方才將將出現的勝勢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潭死水。
“原來你隻是不在乎了。”
“我對我的人,?有足夠的信心。”
鄭年的棋落在了左上角。
“好啊。”秦風的棋子也跟著落了過去。
……
蘇問青靠著沈修玄的後背。
二人孤獨的身影到達了天空之中。
“我給你十息的時間,?如果你還抵抗的話,我就先滅了純陽。”
韋虎蹲坐在天空之上,微笑著看向蘇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