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領主!
幾天後的清晨,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
晨光照射下河邊草地上,一個少年後麵跟著一個更小的少女。家裡已經揭不開鍋的丁然在小木屋中準備了今天要用的一切,把龍兒家縫衣服的針弄彎成鉤,絲線做成線,再去屋後折幾根乾樹枝做杆,簡易魚竿就成了。
至於為何要等幾天才把吃飯這種頭等大事提上日程,還是丁然自己做下的孽,龍兒這幾天因為身體原因,下床走路都成問題,更彆說去離家一段距離的河邊釣魚了。
“往哪邊走?”丁然回頭,對著走起路來有點變扭的少女說道。
“往前麵大山直走三裡就到了,山下有條大河,隻是這個季節過去也沒用,河麵早就結冰了,你還要把最後一個餅弄給魚吃。”
龍兒嘟著嘴抱怨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這叫舍不得大餅,套不到大魚。我以前可是被人稱為”釣魚王“。隻要拉杆,必能上魚的。今天給你燉魚湯補補身子。”丁然在前麵邊走邊安慰著幽怨的龍兒。
一般說流動的河水是不會結冰的,按照丁然的理解,河麵結冰應該隻是龍兒讓丁然放棄釣魚的念頭,到了後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很多東西不能用常理去思考。
百米寬的河麵上真的已經結冰了,而且冰層硬如鋼鐵一般。
“媽的,真的結冰了,看來隻要溫度足夠低,就算是流動的水也會結冰。”
呼出一口暖氣的丁然對著嬌小的龍兒說道“短劍;今天說什麼也要把這魚給弄上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短劍出鞘,劍鋒往冰麵下一劃,劍尖應聲就插入冰麵半個劍身。“我去,真是把好劍。”暗暗慶幸前幾天龍兒沒有一刀把自己砍了,這麼鋒利的短劍,砍個脖子應該沒問題的。
拿出短劍再冰麵劃了一個直徑三米的圓圈。用力沿著圓邊一按,一個三米的圓形冰快被丁然用力往旁一甩,一個人工釣魚台就好了。
“這劍有名字嗎?這麼鋒利的劍應該很少見。”
龍兒回道“沒有,以前都是叫它短劍的。”
“既然沒有,今天給它起一個吧。這劍這麼鋒利,三尺厚的冰層切豆腐一般,我第一次用劍是用來挖冰塊的,就叫它冰隕吧。”
把從小木屋裡的絲線和繡花針做好的簡易漁具投入河中,一共下了六個鉤,怎麼也該有一兩個貪吃的魚兒能上鉤吧?
魚啊魚,給點麵子吧,你六子哥不容易啊。丁然在心中默默祈禱著。
“相信我,我們不會餓死在這個冬天的。”丁然安慰著一旁的龍兒。
說話間,一個插在冰麵上的魚竿連線帶杆嗖的一聲就進了河裡,丁然伸到一半的手僵在空中半天。
“這裡的魚,都這麼生猛的嗎?”丁然呆住了。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已經痛失一杆的丁然手把手拿著魚竿。兩個給了龍兒,自己手拿三個杆。
“站穩了,彆一會被魚拖下水了,不然魚沒吃到,倒是被魚吃了。”嚇的龍兒趕忙重新換了一個站姿,臉上一臉認真的看著水麵。
看見水麵微動,丁然順手一拉。二十斤一條的鯉魚從河麵被拉起。呆愣的看著這麼大的魚,丁然一時間震驚於此魚之大倒忘了事情,還是龍兒上前拾取,沒見過這麼大的魚的丁然遭了龍兒的白眼。“你不是說自己是釣魚王的嗎?這麼好像沒見過魚一樣。”
“魚是見過,隻是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鯉魚,這要活多久才能長到這麼大啊!”丁然像是沒進過成的鄉下人一樣又遭到了龍兒的白眼,這隻能算是正常的,我見過比這還大的。
一天中,重複著拉杆動作的丁然樂此不疲,原本枯燥的流水線工程竟越做越起勁。恨不得多長兩個手,多拉兩條魚上來。
“丫頭,看看現在有多少魚了。”收起杆的丁然對著龍兒問道。
“我又不是你丫頭,才不告訴你。”嘟著嘴的龍兒回道。
“我們那對年齡小關係近的女孩兒都叫丫頭,你要不喜歡我就不叫了。”
“那我後麵叫你“籃子”,籃子叫著也比較親近。好不好啊,籃子。”
正在收杆的丁然猛然間聽到這個奶奶才會叫的稱呼,手上的魚竿因為出神而摔在地上也沒發覺,表情也在一瞬間凝固。
龍兒回頭看見丁然神態失常,以為他不喜歡自己叫他籃子,感知墨竹中存放著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