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蘭領主!
艾爾文的街道上,因為前不久新開了一家講古堂。托講古堂的福,在講古堂的旁邊,新開張了一家茶樓。
這家茶樓有一道很出名的茶,名叫龍井。除開龍井外,還有一些用清熱的花草為茶葉的解渴茶。事務官今日難得的出了辦事處,和運糧隊的隊長風岩正在茶樓中品茶。
茶樓中坐滿了艾爾文的村民,此時剛好是正午十分,今日的陽光又頗為毒辣。在田間勞作了一上午的村民成了茶樓的常客,還有一部分,是剛剛從講古堂中出來的聽書客。
“牛頭山上的那群牛頭怪,真是該死,如果明天再敢下來,我非得讓他們知道我手中鋤頭的厲害。”村民的牢騷聲引起了丁然的注意。
丁然朝隔壁桌走去,和村民們坐在了一起。
“牛頭山的牛頭怪?”
“事務官大人有所不知,牛頭山之所以叫牛頭山,是因為山上有牛頭人。這十年來,牛頭山上的牛頭人倒是安分了許多。隻是這幾日又蠢蠢欲動,大有進犯艾爾文的架勢。”剛剛說話的村民解釋道。
“牛頭人是吃草的吧?”
“當然是吃草的,不僅吃草,還吃我們種下的莊稼。”漢子說道這就來氣。
“莊稼也是草嗎!牛吃草,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丁然開導村民,想讓他忘掉心裡不開心的事情。
在他們說話時,茶館的外麵,一群人圍在說書人張德勝的旁邊。
“張老,消消火,這事可萬不能魯莽行事,得等林納斯回來再做打算。”
“是啊!現在還不是和牛族開戰的時候。”
……
“那群該死的牛,吃了田裡的莊稼。就等於是斷了我的活路,他都斷我活路了,我還忍個屁。”張老手上拿著一把劍,拖著七八個村民慢慢朝牛頭山的方向前進。
丁然注意到了茶樓外的情況,和風岩兩人出了茶樓。
“張叔,這是怎麼回事?”
“那群牛頭山上的牛實在是過分,這幾天成群從山上下來,不知踏壞了多少莊稼。”
“昨日,我家的田,大半的稻苗被他們啃光了。”張老怒氣衝天。
“還有周圍的街坊,不知多少鄉親田中的稻苗被他們踐踏,多好的苗啊!再過兩月就能收上糧食了,卻被那群天殺的牛給糟蹋了。”
周圍的村民中,有很多人家中的田也遭了毒手,這時經張老一說,立馬感同身受,新仇舊恨立馬湧上心頭。
“張叔,消消火啊!這牛吃草,是天性,待明日,我們組織人手,去牛頭山那裡蹲點。我倒要看看是那個牛膽子這麼大。”
丁然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事務官大人,今天上午,就在剛才,那群牛頭人就在我家的田裡,我孫兒上去阻攔,卻被牛頭人打傷。我等不了明日,今天不是牛頭人死,就是我亡。”張老說的聲淚俱下。
“張老,彆急,我們先冷靜,發火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得從長……”
丁然話還沒說完。一名運糧隊的戰士就從外邊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事務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來人跑的很急,上氣不接下氣。
“什麼事?”
運糧隊的戰士停下,喘著大氣。
“你家的丫頭,和牛頭山上來的牛對上了,就在你家田裡,你快過去。”
這消息來的實在突然,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在沉默過後,一聲怒吼在場中響起。
“他娘的,欺人太甚。”
說話的人是剛剛還在勸解眾人的事務官,事務官怒氣衝衝的走到旁邊的鐵匠鋪,把火爐中把燒火棍拿在了手裡,飛快的朝牛頭山跑去。
剛剛唯一一個勸架的人成了最想打架的急先鋒,有了事務官帶頭,艾爾文的村民紛紛拿起武器,緊跟在事務官的身後,要去找牛頭山的牛頭人討個說法。
風岩啞然失笑,他目睹了剛剛頗為戲劇性的一幕,看來六子也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