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岩,二丫頭。”風岩在兩人身後喊道。
在何伍飛戰死後,庫魯塔成了黑袍軍的將軍,副將的位置,則於何伍飛最信任的兄弟嶂子岩擔任,二丫作為何伍飛的責任,也一同被嶂子岩承接。
“六哥,你來了。”
“事務官大人。”二丫對彎腰作揖。
“事物官大。”門口的動靜驚動了墓園內修墓的工人,他們紛紛朝門口走來。
“去去,該乾嘛乾嘛去,都擠過來乾嘛!”
張老衝在了最前方,擋在丁然的身前,喝退了朝門口奔來的村民們。
“張老,錢爺爺他們的墓碑修好了嗎?”丁然問道。
“墓碑差不多已經修好了,隻是……”
“隻是什麼?”
“這些墓碑,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要把每一個戰死的黑袍軍戰士的生辰和親屬都寫上去,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有的黑袍軍,沒有親屬。”張老眉頭緊皺,揪心的說道。
“這些墓碑,都還沒提字嗎?”
“還沒。”
丁然聽到張老的答複後,閉起眼睛沉思片刻。
“生辰和親屬可以不寫,但是名字,必修刻在碑上,至於內容,都寫洛蘭英雄,英魂永存這八個子吧!”
這一天,丁然在洛蘭的墓園中待了一天,直到天色暗淡,人群離去,他依舊靜靜的站在墓園中。
張老眼尖,早早的就讓眾人離去,獨留下丁然一人。
月光之下,丁然坐在最前方的十幾座墓碑的中間。他身前的三坐墓碑上,分彆刻在錢友來,何伍飛,及克拉赫幾個字。
這些墓碑,是哥布林、牛族、人族在這場浩劫中戰死的重要人物。
從最左邊的凱諾開始,到牛族的彼諾修、克拉赫,再到人族的何伍飛、錢友來等。
“錢爺爺。世事還真是無常,一月前,打死我都不會想到這個結果,我原本以為,洛蘭中有林納斯前輩在此,洛蘭就不會出事。應該不止是我怎麼想,你們應該也是這樣認為的。
錢爺爺,丁然在此起誓,這樣的事情,絕不會發生第二次。”
丁然把放在墓碑前的酒碗倒滿,然後灑在錢老的墓碑前。
“飛哥,我這條命是你救的,要不是你,在博望坡中我肯定會被夜王殺死,就算沒有戰死在博望坡,也會被卡讚的殺意侵蝕,變成隻會殺戮的機器。
我丁然,感謝有你這位兄弟,待林納斯大叔回來後,我會親自登門,讓他收子岩為徒。”
龍兒酒再次倒滿墓碑前的酒碗,然後被丁然灑在墓碑之前。
“克拉赫,要是你當初聽我的,想必也不會慘死在幽暗密林,你怎麼這麼傻。
不過還是感謝你在冰牆上留下的字,雖然沒起到什麼作用,不過你的心意,我丁然收到了。這碗酒,也敬你。喝下這碗酒,天堂就不會寒冷。”
“彼諾修,作為大姐的你,想必最擔心的就是路易斯了,你放心,路易斯姐姐沒事,龍兒已經用聖光術治好了她後背的劍傷,一點傷口都沒留下。”
……
這一晚,劍氣已達劍魂的事務官醉倒在了墓園,在半夜被路過的風岩發現,然後背回了清水河邊的草堂。
次日,天還沒亮,教堂的養護室中。躺著很多昏迷和受傷的黑袍。最中間的兩張病床上,涅夫家族的家臣和教堂的主人靜靜躺在床上。
博古守在奈德的病床前,用手撐著腦袋打著呼嚕。
兩個小時後,在這期間教堂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聖潔的綠光在養護室中流轉,見習聖職者們用生疏的聖光術為受傷的戰士們治療傷勢。
“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小子還在睡。”博古耳邊傳來丁然的聲音,他撐著腦袋的手一抖,然後就傾倒在了奈德的病床上。
“哎吆。”病床上的奈德傳來一聲痛呼,從床中抬起了頭。
“叔,你醒了,太好了。”博古趕忙從病床上移開腦袋,開心的說道。
“少主,我們贏了嗎?”奈德問道。
“贏了,夜王已經被六哥乾掉了,那些屍鬼,也全都消失了。”
在奈德醒後不久,洛蘭的神官夜從昏迷中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