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還是有很多的問題。”巴爾雷娜依舊放心不下。
“相信我,你所說的問題,我都會一一解決。你隻需要讓我與你們班圖族的族長見上麵,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丁然表情依舊平靜。反觀巴爾雷娜,這位年齡比丁然大的長輩卻顯得有些失態。
“我可以試一試,最多一月時間,我會給敏泰來信,如果族長同意與你見麵的話。”巴爾雷娜回道,在她說完後,立馬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你現在要回雪山?何不在這住上一晚!”
巴爾雷娜沒有理會丁然的話,轉頭就出了辦事處的大門,徑直的朝著山下村的方向走去。
在巴爾雷娜離開後,丁然也從辦事處中走出,回了清水河對岸的草堂,推開未上鎖的房門,找到已經暖好的被窩,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洛蘭中的各族人馬齊聚在墓園中,牛族由薩烏塔帶隊,就連龍族,也由現任的首領塔娜帶領族中的長者們出現在了墓園中,那就更彆說離艾爾文最近的哥布林了。
各族的人馬齊聚在此,一來是為了祭拜在這次大劫中死去的各族戰士,二來是讓洛蘭中的各族能在這次的葬禮中見此麵,混個臉熟。
唯一遺憾的是,這場葬禮少了一個人,洛蘭的傳奇,林納斯自從上次與丁然在悲鳴洞穴前一彆後,至今仍未從洞穴中出來。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
在這場盛大的葬禮過後,洛蘭度過了最為平靜的一個冬天,運糧隊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修養,隊員基本上都已痊愈。
阿拉德曆987年1月16號,一群二十幾人的車隊從艾爾文中朝赫頓瑪爾的方向出發。
這支隊伍,來時是一百多號人手的車隊,在回去時,卻隻有五分之一不到的人手,而且回去的人中,有一半是來自司天的煉金術士。
亂羅嶂下,從艾爾文返程的運糧隊停了下來,運糧隊的負責人博古騎在黑馬上。
“六哥,就送到這吧!在送就送到都城了,還有,等摩根從銀色村莊回了艾爾文,讓他早點回赫頓瑪爾。”
“摩根你就彆想了,那可是老子好不容易忽悠住的。他以後會在洛蘭長住。”丁然撇了撇嘴。
“六子,你以後肯定是要來都城的,出了洛蘭後,如果遇到什麼麻煩,記得來風拳館找我。”
“對對,要是有那個不長眼的敢惹六哥你,到時隻要報上我的大名,看不把他們的膽給嚇破了。”
“憑我現在的實力,公國中能惹我的人應該不多吧!而且,我可不是一個人,牛族的庫魯塔,和哥布林中的赫德爾,可都是我堅強的後盾。”丁然笑著回道。
“六哥你,該不會是打算帶著他們兩一起來都城吧?”博古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
“讓牛頭人和哥布林出現在都城,又有何不可呢?隻要他們不違反都城的規矩,這世界之大,他們想去那,誰又能管的著呢?”
嶂下村前的那片空地上,此時已經長滿了青草,路邊不知什麼時候建起了一座乘涼用的亭子,丁然與風岩站在亭子兩側。
“石頭,保重。”
“六子,保重。”
兩人抱拳告彆後,風岩調轉馬車,跟上前方運糧隊的步伐,不消片刻,便消失在了丁然的視線中。
“事務官大人,他們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張老在一旁提醒看著前方發呆的丁然。
“風岩他們,來了快有一年了吧?”丁然問道。
“一年多了,也幸虧當初你把他們留了下來。”張老的眼中帶著傷感,張老心中不由想起了錢老他們七人。
“亂羅嶂下,清水河畔……阿拉德曆986年6月6日立。”
丁然矗立在石碑下,讀著石碑上的內容。
“這塊石碑,是錢老在去年立的。當時的我還和老錢說,你要是看見這塊石碑,當天晚上指定會去敲他家的門,隻是現在卻……”張老欲言又止。
一股傷感的情緒因為這塊石碑而湧上丁然心頭,錢老他們的模樣在他心頭浮現,加之風岩的離開。
丁然朝四周看去,直到看見了山腳下的石塊後才停下目光,他從山腳下的石堆中取出一塊,立在了路旁的亭子邊上。十字斬刀在石塊上來回舞動。
片刻後,十字斬刀重新回道鞘中,丁然與張老也從石亭離開。
亭邊隻留下一塊石碑,碑上刻著。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彆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儘餘歡,今宵彆夢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