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獨寵替嫁小夫郎!
“不覺得。”
程賦一邊搓洗著白幕楊的腳,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為什麼,他們都覺得我的臉很醜,我長得很嚇人。”
白幕楊突然覺得心臟麻麻的,似乎真的有什麼東西正要抑製不住的往外生長。
“你不醜,也不嚇人。”
程賦停下手上的動作,手裡捧著白幕楊的腳,那雙腳是標準的乾活的腳,腳趾並不圓潤,反而已經變得有些扁平,腳後跟也比較粗糙,瘦的幾乎腳趾的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白幕楊,你根本就不醜,你隻是在臉上有一點淺淺的疤痕而已。”
“我將來會努力賺錢,給你買最好的除疤膏。”
“你真的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白慕柳根本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程賦抬起頭,以仰視的角度去看白幕楊,那些垂下來的頭發遮住的傷疤換了個角度看後變得一清二楚。
白幕楊右邊臉可以說是美極了,既保留了他父親那雙深情的狐狸眼,又遺傳了桃朵兒白皙的皮膚,更彆提他爹娘的鼻子都高挺的不行,他就更加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那張唇也是豔紅的顏色,如同抿了最鮮豔的唇脂一樣。
隻是他極少出門,又愛披下長發遮擋住留有傷疤的左臉,走路也是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
沒人注意到他的美貌,也沒人願意去打破他醜哥兒的謠言罷了。
發現這一切還是上輩子兩人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每日不得不見麵的時候他才發現的。
白幕楊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吞了回去。
他看著程賦臉上不帶任何謊言神情,也被他這句話刺到了自己的心。
說實話,自從有了這塊燒傷疤後,自己就再也沒照過鏡子,哪怕是水麵的倒影自己也會特意避開,隻知道村裡傳他是個毀了容的醜哥兒,阿娘也對他深感厭惡,家裡沒人待見他,他便再也不知道自己真的長什麼樣了。
如今程賦還說他比三妹還要美麗,白幕楊隻覺得程賦或許有什麼彆的癖好亦或是為了照顧自己的心情才會這麼說的。
畢竟最開始程賦求娶的,本就是貌美的三妹妹。
周圍再度沉默了下來,隻有程賦幫他洗腳嘩啦啦的水聲。
這份沉默持續到兩人熄燈休息,白幕楊還以為自己會打地鋪,或者是要開始洞房花燭夜沒想到程賦隻是將他往床上抱了抱,將他推到了內側,接著自己寬衣解帶,還熄了燈。
程賦熄了燈躺上床後,輕聲說了句:“前幾日我在山上埋了陷阱,明天早上我會去山上看看,找到獵物就拿去換錢給你買好吃的。”
白幕楊沒有回話。
程賦想著上輩子的事情,也逐漸昏睡過去。
翌日一早,白幕楊還沒醒,程賦就趁著天色蒙蒙亮,就收拾好上山用的裝備,在太陽一剛露出點頭的時候就上了山。
白幕楊昨日幾乎是剛躺下就睡著了,原本以為會失眠,但這一次睡得比在白家十六年裡的每一天都要深沉的多,連程賦出門了都不知道。
等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睡醒後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嫁了人,慌慌張張的爬起來想要在往日白家一樣做早點。
隻是他一踏出遠門就反應過來,這是程家,也是他夫君的家。
他環顧四周,沒有見到程賦的身影,又將家裡都翻了翻,沒有留下任何糧食。
正當他打算打水洗把臉的時候,程賦回來了。
程賦左手拎著一小袋米,右手拿著一個竹筐,裡麵裝著白菜和胡蘿卜,還有幾個雞蛋,背上的籮筐裡,底下是上山用的工具,上麵一塊熏乾了的肉條,還有一小扇豬排骨。
白幕楊見狀,便上前接過他手上的東西。
程賦見白幕楊醒了,說道:“媳婦你醒了啊,餓不餓。”
白幕楊將東西放在空地上,又幫程賦將背上沉重的籮筐放了下來。
“剛、剛剛醒,還沒洗漱。”
程賦放下身上的東西後長呼了一口氣,扭了扭已經開始發酸了的脖子,對著白幕楊說到:“前幾天在山上放的陷阱裡抓了好多東西,有五隻野兔和三隻野雞,給李嬸子送了一隻野雞,剩下的我早上趁著趕集拿去賣了,那幾隻野兔肥的很,賣一百四十錢一隻,野雞一隻一百二十文,一共賣了九百四十文錢,我還發現了野豬和鹿的跡象。”
白幕楊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知道還有人賺錢能一次性賺到差不多一兩銀子,村裡大多人還是靠著種地為生,秋收賣了糧食換來的錢買完所需品就所剩無幾了,能省下一兩銀子就不錯了,程賦上一次山就能賺到差不多一兩。
看著程賦背著這麼多東西回來已經是滿頭大汗,白幕楊急忙回屋內拿出那個斷了把的茶壺遞給了程賦。
程賦立即抬頭,直接對著茶壺嘴就一口氣喝完了茶壺裡的全部水。
緩了兩口氣,又道:“買了三斤精米,兩斤糙米,花了一百文,又買了點菜和蘿卜,還有幾個雞蛋,加起來三十文,三斤熏肉條一百二十文,還有一斤排骨四十五文,一共花了二百九十五文。”
接著就突然從衣襟裡掏出了一個肉包子和兩個饃,塞在了白幕楊的手上。
“還有五文買了一個肉包子,兩個饃,媳婦這還剩六百四十五文錢。”
肉包子和饃被油紙包著,還有點溫熱,是程賦特意塞到衣襟裡,怕回到家冷了不好吃。
程賦臉上儘是得意,他家祖傳的狩獵方法不僅能讓他衣食無憂,還能寵好媳婦。
今天算是先把吃飯的問題解決了。
“夫君好厲害。”白幕楊的誇讚是毫不吝嗇的,他也確實覺得程賦很厲害。
白家大房以前隻有他爹去乾活,因為長得好,鎮上的酒樓願意要他,一月也有不少銀錢,但因為家裡就阿爹乾活,阿娘原本也是小姐,根本不懂乾活,二弟弟要上私塾讀書,三妹妹也不肯下地,一家子全靠以往白幕楊在家乾洗衣做飯的雜活,他爹還要拿著為數不多的錢供養一家老小,原本白家本家其實沒有那麼貧窮,隻是大房單獨分出來後家裡沒人肯種地,隻有阿爹要去乾活才能賺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