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逸沉默了一陣,任由臉上的淚水滑落。
白鶴裕安慰了他一番,給他擦了擦眼淚,又喚來下人端上茶點和茶水。
“乖羊羊,現在回到家裡了,就放下心來吧。”
白鶴裕說著,讓人給他斟了杯茶。
“我要那桃朵兒嗚——。”
何君逸冷不丁冒出一句話,被白鶴裕捂住了嘴。
“孩子剛回來,還累著呢,不能說這種話,乖。”
白鶴裕了解何君逸,想必是他想殺了那桃朵兒,其實自己也有這個心思,隻是他在朝堂做官,怕是不能做的太過火。
不過,倒是有個辦法。
白鶴裕眼睛一眯,眼裡的溫柔也逐漸散去。
能得到皇帝青睞,又不依靠哪方勢力,坐穩正四品的人,隻有他一個。
他可不算善良,隻是比何君逸更加懂得偽裝。
“夫君,你有方法?”
何君逸扒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看著自己夫君熟悉的眯眼動作,便知道這隻老狐狸要出手了。
他是商人,手裡有人有錢,花了錢自然是什麼都能夠辦到,隻是這樣有太多疑點,容易暴露自己。
白鶴裕則是不一樣了,他在朝堂為官,隻要順著皇帝想的方麵提出一點什麼,甚至不需要他出麵,隻需要放出一些風聲,改變一些東西,便能夠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
這便是人人所想要的權利。
錢固然重要,隻是權,隻會永遠淩駕於金錢之上。
“嗯,晚上再說。”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羊羊,累了吧,要不要先讓人帶你回院子裡休息一會。”
白幕楊點了點頭,說實話,他現在還是有些不太適應這副場景。
白鶴裕頷首,帶著兩人走到了離他們院子最近的玉竹苑,而一路上,何君逸吵鬨著要陪自己的小幺睡覺。
理由是,小幺走丟了那麼多年,要彌補缺失的父愛。
“夫人,我們就在隔壁,你想小幺了就來看他不行嗎。”
“不要,羊羊,今晚跟爹爹睡怎麼樣。”
何君逸晃著白幕楊的手臂,撒起嬌來和白幕楊一模一樣。
“啊,我……”
白幕楊還沒適應,隻覺得有些難為情,他沒想到,自己小爹爹都這麼大了居然還會和他一樣撒嬌。
不過應該是有人寵著,有底氣,才會稍微嬌縱些吧。
“那賦哥……”
白幕楊剛回到家裡,也想和二人親近親近,隻是他又不想脫離程賦,他在程賦懷裡睡習慣了,要是和小爹爹睡,怕是一時間會睡不著。
“沒事,乖,我明白,今晚我先在側房裡睡一下。”
程賦也自然是明白白幕楊的遲疑,他受儘磨難,這才找到真正的家人,如今團聚了,也隻是說說話而已,自己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好,那今晚我和小爹爹睡!”
白幕楊開心了,何君逸看著開心,也跟著笑。
“今晚咱倆說點悄悄話,不能讓他們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