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又從哪找一名苗醫呢?
“當時那人撐了多久?”
霍晏珩不敢再想其他,為了白乘風,如果來得及,而且隻能有這個辦法的話,那他便立即跑到遠在千裡之外的南蠻請人。
隻是他更怕,南蠻人不願意出山。
畢竟這百十年來,南蠻人出山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男人極為排斥外族人,即便自己跪在他們寨外相求,也不一定會出手相助。
那軍醫聞言,閉上眼睛努力回想了一番。
當時他還很年輕,因為他從小無父無母,自小便跟著自己的師父到處流浪,說是流浪,其實更像是遊走於江湖之上。
他還記得,當時他們走到了一處小鎮,有一戶人家到處張貼告示,尋找名醫,他和他師傅就想著碰碰運氣便找到了那戶人家。
結果哪想到,給那人把脈,居然把不出任何彆的異常來,摸著脈象隻是虛弱了些,而那人卻暈倒在地,叫不醒,睡不醒。
當時師傅翻遍了那本隨身攜帶的破爛醫書,也沒有找到這種病症。
據那戶人家說,在出事前,他們吃了一頓羊肉和牛肉,那男人吃完後便開始昏昏欲睡,再往後邊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那戶人家本是商賈,樹敵頗多,但所有看過的郎中都說他沒有異常,但是這男人就是怎麼叫都叫不醒。
後來昏睡了三日,那男人的脈象便開始逐漸減弱,三日以來,無論旁人怎麼灌藥,灌水,這男人就是吃不下去。
當最後一日,自己師傅給他把脈,發現脈象已經如同將死之人,於是立即將這個事告訴了那男人的夫人。
那夫人哭的傷心欲絕,但又無可奈何,隻好命令下人備好棺材。
當時棺材都已經備好了,辦白事的白綾也已經準備好了,中午時,有一群穿著奇怪,帶著麵紗或者麵具遮掩住臉部的人出現在小鎮上。
這個小鎮很排擠外人,那些人想要找個地方落腳,沒有一家客棧願意讓他們入住,甚至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那戶人家的女主人是個心腸好的,她瞧著那群人似乎很是可憐,便讓他們來府內吃了一頓飯,隨後表示家中即將有白事,讓那夥人趕緊走,莫要染上晦氣。
那夥人即便是吃飯了也不摘下麵具和麵紗,所以那女主人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隻知道他們穿著奇裝異服,身上還有許多銀飾,以及各種各樣五彩斑斕的裝飾。
那群人其中的領袖聞言,便主動詢問發生了何事。
女主人一五一十的道出,誰知那領袖忽然說了一句他能治,隨後便來到了那男人的棺材前,在那男人的嘴中塞了什麼,隨後那群人也沒久留,隻對那女人說了一句毒解開了,便走了。
女主人原本以為是遇上搗亂的,正要蓋上棺蓋,哪想到裡麵的男人忽然坐起,開始大喘氣。
所有人都嚇壞了,後來發現這男主人果真變回原樣了,一番打聽之下,這才知道那夥人是南蠻人,此次出山是因為皇帝召喚。
而他們中的毒也恰巧是南蠻族特有的毒,隻是下毒之人還不知道是誰。
當時他與他師傅聽完,隻覺得南蠻人實在是神秘,有太多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
而如今現在師傅已經不在了,自己還是遇上了這個毒,自己依舊是手足無措。
“大概有三四天左右。”
說完,他歎了口氣。
他對這毒也是無可奈何,隻是霍小將軍連夜將他從郊外很遠的地方帶來,一晚上沒睡,隻好先讓霍晏珩好好休息,其他的在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