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過了半年,程賦寄來了信件,還寄來了不少銀錢,說要給苗苗上私塾,自己想著多學點也不壞,就送苗苗上了私塾。
苗苗學的很快,她樂意吃苦,那篇回信便是苗苗自己寫的。
她們住過來後,隔壁便有一戶人家,家中隻有一位男子和他的母親,後來過了一年,他的母親病逝,似乎無人幫襯,自己看不過去,而且那老人家平時在世時對她們也很好,經常給苗苗買糖,或者送一些雞蛋給她。
那男子叫於禮行,至今沒有婚配,曾經是個書生,後來因為家中實在是貧窮,隻好放棄讀書,開始做活。
他每日早出晚歸,後來發現隔壁一家換了人,變成了二姑和苗苗兩人,他見兩母女實在是艱難,偶爾也會幫襯一些。
他一輩子沒有婚配,這是他母親生前最大的遺憾,後來因為年齡也大了,摔了一跤,沒熬過,也是二姑幫忙處理後事。
後來他為了感謝二姑,來往親密了些,苗苗也喜歡這個阿叔,後來兩人有了情意,也詢問了苗苗喜不喜歡於禮行,苗苗同意後,二人便簡單的結了親。
隻是這件事還沒來得及告訴程賦,就被他火急火燎的接來京城,於禮行擔心倆母女獨自上路會出事,也跟著來了。
程賦聞言,看著二姑在描述時臉上泛起的紅暈,才發現這兩年,二姑似乎年輕了些。
原本二姑有些白發,如今已經消失不見,眼角的皺紋也淡了些,整個人看起來麵色紅潤不少。
程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二姑改了嫁,自己其實也是為她開心。
二姑這十年來被那張正蹉跎,如今那於叔似乎對她很是不錯,二姑麵相都有了改變,可見倆人是真有了情意。
說到這,於叔也正好回來了,他見到程賦,點了點頭,主動打了招呼。
“於叔好。”
於叔一愣,他本以為程賦不會給他好臉色,沒想到程賦似乎並不介意。
他局促的擦了擦手,到他座位上端起了酒杯,對著程賦說道:“小賦,叔也沒啥好送的,叔在這祝你和白小公子,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說完便將酒一飲而儘,一旁跟著的淞哲也適時的拿出兌了水的酒給程賦。
程賦的酒量可不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他做了幾年的生意,依然喝不過白幕楊。
所以讓淞哲備了好幾壺兌了水的酒,要是喝太多可不行。
他也回敬了於叔,說道:“二姑和我說了這你們的事情,二姑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她之前過得並不順,於叔對她好,我在這感謝於叔。”
於叔憨厚的笑了笑,擺著手說沒有沒有。
程賦轉頭,開始帶著淞哲敬酒,喝到後麵他腳都有些軟了,白乘風就開始替他喝。
“我弟夫酒量不好,我替他喝。”
說完,白乘風端來酒杯,開始替程賦擋酒。
程賦萬分感動,沒想到大哥居然會為他擋酒。
一輪走下來,酒壺都不知道空了多少杯,他又忙不迭讓人送了飯菜給白幕楊,生怕餓到他。
隨後他隨意吃了一點,眼看到了時間,就被眾人鬨著要去洞房了。
他身後還跟著不少世家少爺,都想鬨個洞房,於是程賦一進門就把門給關死了,生怕那些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