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屋外的聲響逐漸消失,又憑借著深厚的內力感知了馬車正在逐漸遠去,黎佑此刻才鬆了口氣。
其實他並不是在生氣,而是在極力的減少和他接觸。
他喜歡霍溫瑉。
喜歡了兩三年。
他那天也是故意縱容著霍溫瑉喝酒。
霍溫瑉有個壞習慣,他喜歡喝酒,遇上烈的酒他會喝的死醉,每次這個時候,黎佑都能夠放鬆下來。
他經常會盯著已經睡死過去的霍溫瑉,看著他熏紅了的臉,沾染著酒液的嘴唇。
每次這樣他心臟都會瘋狂的跳動。
他知道自己的感情不純,霍溫瑉把他當兄弟,自己卻隻想將他抱在懷裡親吻。
可他要與他人保持距離,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自己也不能貿然上手。
他們族裡其實要比大盛國更古板一些。
他們看重貞潔,也對斷袖嗤之以鼻。
但倘若兩人都能夠恩愛到老,族裡也不會多管閒事。
大盛國並不推崇斷袖,但隻要不擺在明麵上,也沒人當做一回事。
隻要兩人相愛,其實斷袖也沒關係。
可是,霍溫瑉隻把他當做兄弟,並沒有對他有任何特殊感情。
那一天,自己也如往常一樣,和霍溫瑉喝著酒。
他雖然慣著霍溫瑉喝酒,但是卻不會帶他天天喝。
再加上他會給霍溫瑉做一些護肝的藥丸,每次喝醉他也會給他熬製專門的醒酒湯。
自己也不會喝醉,並不會耽誤帶著醉酒的他回去。
他跟霍溫瑉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霍溫瑉很快就醉了。
喝醉之後,霍溫瑉雖然會記得一些事情,但對於細節上的事情,他會忘得一乾二淨。
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敢將自己的真實表情暴露出來。
他以往會克製的自己看著他的眼神,可是現在不會了。
看著喜歡的人,眉眼溫柔的和他喝著酒,對著他笑意盈盈,偶爾還會軟著聲音和他耍賴,企圖讓自己多喝兩杯。
黎佑很開心,每次也就隨著他去了。
大盛國的酒一點也不烈,就算是這酒樓裡最烈的酒,自己喝著也沒有半分醉意。
他伸手摸了摸懷裡的藥瓶,裡麵放著解酒丸,還有一些補藥。
等霍溫瑉醉的開始和他耍賴,讓他多喝兩杯的時候,自己已經悄悄的在他的酒杯裡放了解酒丸了。
那是他特製的,無色無味,遇水即融。
喝酒傷身,他自己也給自己喂了一顆。
他正看著因為醉了酒,癱倒在桌上胡亂翻動著的霍溫瑉。
霍溫瑉哼哼唧唧的,臉上粉色的紅暈就好像熟透了的蘋果,看著格外可愛。
他分了神,並沒有看到霍溫瑉慢慢起身,結果一把撲了過來,扯掉了他臉上的麵具。
冰涼的感覺襲來,他似乎覺得臉上似乎有些空蕩,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