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會作曲!
“趙總,新年吉祥啊,找我有事麼?”雷紹剛看起來心情不錯,趙德良開門見山道“紹剛,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啊。”
雷紹剛聞言一愣“趙總,您這話我可聽不明白。”
趙德良冷聲道“我問你,陳尚東的一級教師職稱評上了麼?”
雷紹剛頓了頓道“結果還沒出來,估計難度很大,畢竟我還沒見可以在缺失論文的情況下還能如願評級。”
趙德良氣極而笑“嗬嗬,你的估計?事實上人家評上一級教師的公告已經貼在互聯網上了,你去好好看看吧。”
雷紹剛不信“不可能吧?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天上午,公示到1月7日結束。”趙德良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聲音震得雷副校長的臉上火辣辣地疼。
省人民醫院附近的小館子裡,楊思海驚得站起,不慎碰到桌上的啤酒瓶,帶起哐啷哐啷的一陣脆響,“什麼?你跟米媛表白了?她晚上也會過來?”
“哥,你這是咋了?”陳尚東奇怪地看了看楊思海。
這這反應忒大了點吧?
“哦,沒沒沒有,”楊思海猛然醒悟,尷尬地拍了拍腦袋坐下來“我喝得有些多,不能再喝了。”
“行,那就不喝了,不然你等會滿身酒氣地去醫院不禮貌。”
楊思海兀自發愣,呆呆地看著陳尚東,心裡暗暗思量“想不到當日’喧賓奪主‘的戲言今日竟然成真了。”
陳尚東不知他心裡所想,羞赧地道“哥,想什麼呢?祝福我吧。”
楊思海揚起酒瓶擠出一絲笑容來“嗯,哥祝福你。”
省人民醫院高級病房裡,陳尚東終於見到唐紹裘嘴裡那位風華絕代的女神楊雨菲。
韶華已逝的她如今病體沉屙不進藥石,哪裡還有當年的風采?
“你跟思海原來都在辰河一中教書?”楊雨菲靠在床頭強打精神地問。
陳尚東躬身上前將被角掖了掖,“是的伯母,我倆還住隔壁呢。”
“那敢情好,思海素來內向,我就擔心他沒朋友,好在有你,謝謝你來看我。”
“媽,你說這些作甚?好生將養才是。”
見楊思海頗有不耐,陳尚東趕緊道“伯母,千萬彆說客氣話,其實我早該來了。”
楊雨菲看著兒子,“如何將養我知道,我隻問你,你跟你媳婦和好了沒有?”
楊思海臉現尷尬,“媽,我倆鬨著玩的壓根沒事,你可千萬彆當真了。”
“你啊,做事穩重點,夫妻還是要和睦為重,很多矛盾都是從不起眼的拌嘴開始的……”
楊思海連連點頭,“好好好,趕明兒我領她來看你,成不?”
陳尚東在旁看著,見楊雨菲病體不支也不敢久留,稍坐一會後就告辭離開。
“你媽是得好生調養。”
楊思海遠眺一會歎氣道“關鍵她心裡鬱結,對治療有種本能地抗拒。”
“為什麼?”
“不知道,有時侯我真後悔讓她來省城治療,靖陽雖小,她心裡是暢快的。可來這裡後……”楊思海搖頭,沒再說下去。
陳尚東想了想道“或許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楊思海擺手,“不說這個了,我難受。”
陳尚東默然。
“思海。”轉角處有位留大奔頭的中年人招呼一聲昂首闊步地走來,舉手投足間氣度森然。
雖然數度交手,這卻是陳尚東跟趙德良的首次見麵。
趙德良將將邁開兩步,身後那個臉上有疤的保鏢突然湊上去附耳兩句。距離不短,那人的聲音又嘶啞,卻無礙陳尚東聽得清楚,“老板,大少身旁那人就是陳尚東。”
趙德良利如鷹隼的兩眼頓時望了,陳尚東的心裡也乍起波濤,蠍子臨死前說的話猶在耳邊回蕩,“不用,殺手是誰不重要,總歸是手機主人指使的。不過,為首那人我倒記得清楚,臉上有道疤,聲音很嘶啞。”
陳尚東尋思間,趙德良已到麵前,“你叫什麼?思海,你不介紹一下麼?”
“爸,”楊思海含混地叫了一聲,“我爸,這是陳尚東。”
陳尚東伸手過去,趙德良不理睬,隻點點頭,“你們聊,我去病房看你媽。”說完徑往病房走去。
保鏢跟在後麵,陳尚東盯著他的背影低聲問“哥,這人是誰啊?”
“我…他的得力手下,叫申正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