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會作曲!
三人在鄂城下車,陳尚東發現真有兩人在月台等候。
刀仔上前在等候的兩人耳邊嘀咕了兩句,眾人很快把陳尚東圍在中間,然後護送出站。
鄂城古時為國,而今是鄂省的曆史文化名城、古銅鏡之鄉,市麵頗為繁華。
出了車站,不遠處就有賓館,幾人入內歇息。
不多時,陳尚東被勒令單獨守在一間屋裡。
又過一會,刀仔推門進來。
陳尚東倒是不慌,笑著問道“你們這就算是扣押我了,對麼?”
刀仔解釋道“那倒不是,他們幾個在隔壁商量來著,我來跟你解釋兩句,那本冊子拿到便罷,拿不到的話……”
“把我綁去深山老林嘛,是也不是?你們提過了的。”
刀仔忙擺手“其實也不是綁啦,我們可都是守法的良民,不會動不動就綁人的。”
陳尚東氣急而笑“嘿嘿,我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良民。”
刀仔翻了翻白眼“怎麼,不信?要不要聽解釋?”
陳尚東伸手“聽啊,當然要聽。來來來,你坐著說。”
刀仔依言坐下,整理一會才開口問“你聽說過德恒集團嗎?”
“當然聽過,鼎鼎大名的範氏集團前身啊,怎麼了?”
“那位創始者,既是妙手空空的絕代宗師,也是鑒賞古董的個中好手。有一次他路經在江河一帶,發現有團夥組織人員掘墓,好像在找什麼要緊的東西,行徑十分奇怪”
陳尚東不屑地打斷道“掘墓嘛,無非是偷出古董賣掉,怎麼說是找東西?又有什麼奇怪的?”
刀仔冷笑道“你有見過挖出青銅劍也置之不理的掘墓人麼?”
陳尚東聽得兩眼發直,使勁地搖頭。
“黃沁羊脂玉呢?”
陳尚東頓時吞吐起來,“這他們連這也不在乎麼?到底尋的什麼寶貝?”
“那可不?”刀仔得意地道“創始者起初也很詫異,就跟蹤了幾天,最後發現他們挖出了古鏡和羅漢,才有了高興的樣子”
陳尚東聽得心馳神往,忍不住打斷道“那位創始者忍不住出手搶奪了?對不對?他叫什麼名字?”
刀仔點頭道“對,他叫李兆顯,平生癡愛古董如命,哪裡忍得住不出手?”
陳尚東猜道“他殺了人?”
“生逢亂世,又遇寶貝,李兆顯自然把人殺光了。”
“然後呢?”
“李兆顯得手後,生怕有人報複,便連同青銅劍和羊脂玉等諸多寶貝一起藏好,想要留待日後去拿,誰料此事還是被背後的金主發現了‘’
‘’德恒集團?‘’
刀仔淡然道‘’正是。那時的德恒集團強勁之勢比諸今日猶有過之,傾巢出動之下誰應付得了?李兆顯被逼無奈隻好攜家人四處逃竄,辛辛苦苦搶來的寶藏再沒時間去消受。”
“李兆顯出手前不知道是德恒集團的人麼?德恒集團找古鏡和羅漢做什麼?”
刀仔搖頭道“做什麼我不知道,但李兆顯出手前知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德恒集團卻無從考證,即便是他的管家也說不清楚其中因由。我個人以為他知道,因為他並沒有得手後立刻將寶貝帶回,而是藏在外麵很久,這對嗜寶如命的絕代宗師來說非常罕見。”
“你們怎麼知道這些?祖上流傳下來的?”
“當然。”
“對不起,我把話題帶偏了,你繼續。”
“李兆顯一家在逃跑路上終於被包圍了,妻兒最後被活活毒死,在那之後他雖然逃開,卻也沒了活下去的心思,於是交給管家一本冊子,讓他逃出包圍圈找到遠在東北的大徒弟,說大徒弟看過冊子一定知道寶藏所在,他要徒弟們起出寶藏為他報仇。”
陳尚東點頭,“沒毛病,管家逃出去了嗎?他為什麼不直接說寶藏在哪?”
“一是怕管家貪心獨吞,二是他當時已經變成啞巴了。”
“啞巴?”
“對,他的妻兒不是被活活毒死了嗎?他也遭了殃,卻因為身具武功而逃得性命,卻也成了啞巴。”
“他可以寫在冊子上嘛。”
“嘿嘿,寫?冊子被人搶了怎麼辦?再說了,你知道毒是誰放的嗎?”
“誰?”
“正是管家,不過李兆顯當時隻是猜測不敢肯定。”
陳尚東聽得驚心動魄,遲疑著猜道“冊子最後沒送出去?”
刀仔苦笑道“當然沒送出去,李兆顯交了冊子後當場自儘,管家拿了冊子獨自逃走,卻被帶人及時趕來的大徒弟半道搶回,管家交代自己暗通德恒集團以毒弑主的罪行後被處死。”
“大徒弟看過冊子後就該起出寶藏了吧?難道又出了意外?”
“當然,管家一死,大徒弟還沒來得及看冊子就被德恒集團的高手追上,雙方火並下,大徒弟意外地當場身死。”
陳尚東不由苦笑,天下真有這麼巧的事?
“大徒弟身份顯赫,怎會無緣無故死去?”
刀仔解釋道“這個大徒弟不同,每次群鬥總喜歡身先士卒衝在最前,結果爭鬥時被德恒集團的高手偷襲得手當場殞命。”
陳尚東歎道“沒想到這本冊子如此重要?搶回的代價不可謂不大啊。”
刀仔附和道“是啊,大徒弟一死,其餘的徒弟們隻好拚儘全力護送冊子逃走,最後清點,死了兩百多人呢。”
“這麼多人拿到冊子,竟沒有一人參透其中秘密?”
“沒有。”
陳尚東猜道“會不會跟大徒弟有關?東北老家?抑或是李兆顯的老家是哪裡?”
“粵州,大徒弟老家在東北,李兆顯老家在粵州,從行程上說寶藏地點跟大徒弟老家無關。”
陳尚東沉吟一會道“我記得冊子背後有幅畫,會不會”
“不會,”刀仔擺手道“那幅畫已被人研究了無數遍,依舊沒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