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陳尚東點頭道。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咱們做點什麼?”
陳尚東想了想,“這附近酒吧和歌廳多嗎?樂隊有多少?”
“我很少去,但知道不老少。”
“那咱們晚上去摸摸底。”
“做什麼?難道你想做歌手?”
陳尚東笑笑,“自然不是。”
新月公司策劃組的辦公室裡,翹著二郎腿的老馬看著桌上泡好的茶杯上彌漫升騰的氤氳霧氣,似乎看到了陳尚東感激涕零的表情。
可是直到下午四點,還沒見到陳尚東來上班。
老馬覺得不對勁,趕緊去找老板高月彙報。
來到樓上高月辦公室門前,他輕敲無人回應,便推開門探頭進去,迎麵看到個煙灰缸砸將過來。
他嚇得縮回脖子,煙灰缸掉在地上清脆作響,霎時變成四分五裂。
聽得裡麵在打電話,他再不敢貿然進去,關好門乖乖候在門邊。
“老羅,你查清楚了?真沒有叫陳尚東的警察?”
“沒有,我管著檔案呢,怎會搞錯?”
“好的,謝謝,我知道了,下次請你吃飯。”
“吃飯就免了。”
“哈哈,沒問題,咱不吃飯吃彆的。”
放下電話,高月扯扯脖子上的領帶,臉色陰沉得能擠出水來,“媽的,敢騙老子?我吃死你。”
略一沉吟,他抓起電話撥出去。
“高總?你就搞定了?”電話裡聽不出閻秉初是取笑還是羨慕。
“彆提了,眼看就要成功,被個愣小子攪局。”
“哪個愣小子?”閻秉初明知故問。
“一個叫陳尚東的家夥,來我公司上班卻對模特心懷不軌,我訓他兩句他心懷不滿可以報複。”
“這樣啊,還真是可惜。”閻秉初嘖嘖歎道,“你找我有事?”
“那娘們住哪?”
“你的員工不知道?”
“人家租的地方我哪知道?”
“這個啊,我想想。”
“彆想了,下次去京城我還你人情。”
“真的?”
“我幾時說過假話?”
閻秉初在自己超市樓上暗罵不已“你他麼說過的謊話能淹掉整個南山路。”
“在清波小區,我帶你去吧。”
“你這麼好?”
“兄弟嘛,不對你好對誰好?”
“行,趕緊的。”
湖濱小區對麵的清波小區8棟樓梯口,高月兩人悻悻地下樓。
“不可能啊,她一直住這裡,能搬哪去?”
高月斜倪閻秉初,“同學那裡住不得麼?”
“她在杭城除了我隻有兩個同學,都是男的。”
高月搓搓眉頭,“就昨晚的事,能搬去哪裡?”
閻秉初白他一眼,“要知道你這麼急色,我才不拱手相讓呢。”
高月皺眉不理他,“會不會跟南楚佬同居了?”
“同居?”閻秉初兩眼噴火,“你剛才說什麼?哪個南楚佬?”
“除了攪局那個還有誰?”
“你是說那個姓陳的是南楚人?”
“對啊,怎麼了?”
“看老子不搞死他。”
高月愣神片刻,指著他恍然道“你是說閻叔?他還在杭城?”
“在。”
高月哈哈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怎麼沒想到呢?有閻叔開口一句話,咱不整他個家破人亡誓不罷休。”
“彆說那麼嚴重,心煩意亂是肯定的。”
兩人哈哈大笑,往座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