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會作曲!
陳尚東掏出手機想要上網看看,一時間卻又心煩意亂,索性躺下睡覺。
對盜版,他是真沒辦法。
能怎麼辦?告它?彆逗了,這些盜版網站直如雨後春筍一般此起彼伏的,你告得過來麼?
不告呢,興許還能保持小說熱度,合適的時候推出一則說明講清其中乾係,或許還能激起盜版讀者對原版小說的興趣。
嗯,就是這樣,目下隻能靜觀其變了。
車到星城後,他買好車票,去家樂福超市逛了一圈後回候車室裡專心寫歌。
“蒲公英”樂隊需要的是激情、大膽、自由、新意和直接,那麼根據手裡的這個直接譜曲作詞便是。
流行音樂不比交響樂,沒那麼孤傲大氣,它更多的是對生活的感悟和感情的直白流露,所以陳尚東結合手機裡的部分曲段很快就譜好三支曲子。
做好這些,天色已黑,他起身去車站外吃過晚飯,回來繼續填詞。
晚上八點,他登車離開了星城。
此次逗留,他壓根沒有驚擾楊思海和張演進的想法。
對張演進,他是真不方便驚擾。
對楊思海,他則沒了那個心勁,隻是覺得這人的心思越來越深,越來越讓自己提防。
不過對於往日的諸般友誼,他還頗多眷戀,故而特意在給廖傑的三首歌裡做了一首緬懷兄弟情誼的歌曲。
“今日高天流雲,兄弟你在做甚?可還記得往昔,你我當街共醉?如風前塵過耳,今卻夢碎變味”
是啊,往日的情分已被世俗欲望衝碎,如今還想那麼多作甚?
杭城的早晨,美不可言。
日頭剛剛升起,半邊紅天磅礴大氣,西湖的風卻溫和柔潤,讓人陶醉。
陳尚東無暇欣賞,下車便直奔濱湖小區。
來到小區門口,遠遠地發現一堆人圍在那裡指指點點,他走過去撥開人群,隻見裡麵有人躺在地上哭天喊地,不是彆人,正是閻秉初。
他大吃一驚,俯身過去勸阻“哎呀,你這是怎麼回事?腿怎麼斷了?誰乾的?”
閻秉初滿臉淚水地回頭,咬牙啟齒地推開他“我他麼要你管了?你可彆在這貓哭耗子假惺惺,賠我爸命來!”
陳尚東大驚“你爸?你爸他咋了?”
“哼,我不信這事你能脫了乾係,我爸嗚嗚嗚”閻秉初失聲痛哭。
陳尚東見他一身灰塵右腿蜷曲,看著也是可憐,心下也不計較,抱他起來扛在肩上,招手就要打的。
“放開我,老子要你的命。”閻秉初不依不饒,拳頭雨點般打下來。
陳尚東忍著痛,等出租車開過來,開門往車上一丟“你他麼有完沒完?再拖你這腿可就廢了!”
“廢了我也不饒你。”
“有病。”陳尚東橫他一眼,上車後揮揮手,司機開車去了醫院。
一小時後,閻秉初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陳尚東拿一遝單子進來,嘴裡念叨“還好來的及時,醫生已安排手術,到底是誰下手這麼狠?”
閻秉初理也不理,繼續抬頭看天花板。
陳尚東放下單子“那你在這等著手術,我回去了。”
閻秉初等陳尚東走到門口才說話“給我爸打電話那人是你,對嗎?”
“什麼?”陳尚東駐足問道。
“我說是不是你打的電話給我爸?”閻秉初大聲問道。
陳尚東瞥一眼鄰床的病友“我還沒問呢,你爸到底咋了?”
“我爸昨天中午跳樓自殺,你敢說跟你沒關係麼?這下你滿意了吧?”
“自殺?怎麼可能?他說什麼了?有沒有沒留下遺書?為什麼你認為是我造成的?”
“遺書有,卻沒提你,可我看到家裡座機來電顯示有辰河的電話,不是你又是誰?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會自殺?”
陳尚東一時間說不上話來,閻紹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自殺?莫非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隻是言語嚇唬而已,竟能逼他自殺?這裡麵沒有貓膩,可能嗎?
“我確實跟你父親打過電話,可絕對不至於讓你父親自殺,你了解你父親嗎?他會不會有彆的顧忌?遺書應該有所指才對。”他坦然道。
閻秉初定定地盯著他“你到底說了什麼?不然他不會叫我放過你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