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重開一段感情還有時間規定,你倆如今出雙入對的,何不就此水到渠成?”
“我倆…”陳尚東看了看客廳笑道“因緣際會湊巧同租這裡,沒彆的。”
廖傑了然,岔開話題“歌曲寫好了嗎?”
“寫好了,你等會驗貨吧。”
“真的?這麼快?”
“買賣的事都不急,做什麼急?”
“那行,等會我拭目以待。”
隨著一道道菜端上桌,阿偉起身將帶來的白酒打開,宓妃也擺好了酒杯碗筷。
陳尚東走出廚房擦擦手解掉了圍裙,招呼眾人坐下“你們都坐,我現在把貨拿出來給你們驗驗。”
不一會兒,他從臥室拿出三張曲譜遞給廖傑,廖傑目不轉睛地看,其餘三人迅速圍攏過來。
“名字你們自己取吧,我有取名困難症。”陳尚東笑著解釋道。
四人沒有理會,各自爭搶曲譜看起來。
宓妃湊過來低語“你又賣歌?”
“對啊,他們要出專輯,還差三首。”
“多少錢?”
陳尚東伸出一個指頭,宓妃點點頭。
“這歌可太好了,旋律優美,歌詞尤其妙趣。”阿偉忍不住出口讚道。
唯一沒得曲譜看的撈仔急忙伸手過來“我看看。”
阿偉閃躲著“彆急,我念你聽嘛。‘彆管生來是否一般,哪怕卑微有若塵埃,也曾和光一同歡愛…哪怕自己是塊木炭,也曾想要變成堅鑽…隻要抵達彼岸,必迎光輝燦爛。那時誰會過問,曾經卑微存在?”
撈仔讚許道“不錯,好詞好詞。”
“我這個更好呢,你聽著啊。…我越過無數的山川河流,走過重複的黑夜白晝,用執著當作借口,用夢想當做理由,隻為錘爛心裡的枷鎖,找到永恒的自由之都。”
撈仔正要讚美,卻見廖傑一動不動,不由問道“咋了?”
廖傑眼圈紅潤不言不語,撈仔搶過曲譜,阿偉和阿慶也湊過來看。
“今日高天流雲,兄弟你在作甚?可還記得往昔,你我當街共醉?如風前塵過耳,今已夢碎變味”
撈仔念完,三人心情複雜地互看一眼後看往廖傑。
廖傑擦擦眼角強笑道“東子你的歌太狠了,放心吧,咱們兄弟一場永遠記得當年的情份,這輩子都不會像風過耳一樣,來,喝酒。”
陳尚東笑道“我這首歌隻為你們踐行,希望你們將來去京城、去紐約,都能一如往昔情深義重,名利富貴隻是場夢,患難與共的情誼最重要。一句話,苟富貴,勿相忘。”
“說得好,乾。”
“來,乾。”
“宓妃是個女的,我看就喝水吧。”
宓妃在旁看得心潮澎湃,受不住廖傑的激將,也端杯敬起酒來。
兩小時後,與桌隻有宓妃臉色如常,餘者儘皆趴在桌上不動。
“你們怎麼了?都起來繼續。廖傑,你來,我敬你。”宓妃手持那瓶格瓦斯邀戰。
廖傑綿軟無力地舉手搖搖,打在自己趴著的腦袋上。
“你們三個呢?”
撈仔三人哼一聲,繼續趴伏不動。
宓妃輕蔑地看看三人,自顧自倒一杯喝下去。
又過半小時,宓妃送勾肩搭背舉步維艱的四人上了出租車,才折身回到屋裡,用毛巾給醉醺醺的陳尚東擦臉,又扶他去床上休息。
安頓完後,宓妃撇嘴道“敢惹我們戰鬥民族,哼,後悔了吧?”自顧自地哼著歌開始收拾殘局。
廚房收拾完後,她拖了地,取出冰箱裡的魚子醬聞一聞,安心坐在茶幾邊,打開電腦津津有味地看起小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