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我去他房間看看,此人肯定有問題,我懷疑他與我的……算了,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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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束樰瀧模樣的孤滄月聲稱回來取東西,讓夥計帶著大大方方進了他的房間。入眼便是那滿牆的各式麵具,他目光一凜,一眼認出其中有兩個麵具是自己曾在各地遊玩時為了偽裝身份短暫戴過的東西,心中升起一股被窺視跟蹤的強烈不適,他為何會有這些?
難道……此人是變換了容貌刻意以自己的麵目示人?若真如此,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想起那張曾經來自束樰瀧的字條,“白袍出事,未在府中。”他是如何得知,又為什麼要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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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歎了口氣,一臉不情不願,“雖然現在很想跟他打一架,但是我不在這幾天你彆離他太遠,有他保護你,我多少放心些。”
宋微塵被他逗笑,孤滄月溫柔地替她整理著耳鬢的碎發。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在回聽風府的路上孤滄月沒有再拉她的手,隻不過挨得極近,且分明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宋微塵看著都替他憋得慌。“滄月,你想說什麼,我好好聽著呢。”
宋微塵笑盈盈接過糖葫蘆,“事兒都辦好啦?雖然我知道你肯定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但……你沒亂動束老板的東西吧?”
還有,那黃泉太陽草何等珍貴根本有市無價,他區區一介商賈,竟能先後找來八九株——這絕非凡人手段,用頭發絲想也知道他與落陽鬼市交往頗深。而且他還分文不取儘數送到司空府給宋微塵製藥,他為什麼那麼在意她?
“是,我想悔婚。”
孤滄月把她帶到了望月樓頂層最私密的一間雅致客房,裡麵衣櫥裡掛著好幾身女子的衣裙,桌上擺著各色胭脂水粉。宋微塵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一時腦回路跳閘,“你這是打算養小三?”
“我是那樣的人嗎?走,帶你去個地方。”
宋微塵心裡酸澀,她當然喜歡這隻大鳥,這點毫無疑問,甚至每見他一次就多喜歡一分。可是她理不清現在和墨汀風的感情到底算什麼,是聖母同情心作祟,還是桑濮的記憶作祟,還是……她自己的心意作祟?
分辨不清楚,所以不能當沒事發生一樣跟孤滄月在一起,那她豈不成了徹頭徹尾的渣女和情感騙子。
“你現在有太多桑濮的記憶,情感會混亂也正常,解印之後就好了。我家微微是最好的姑娘,你值得這個天下最好的人,我說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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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滄月原本還想帶她出去玩卻已天黑,雖然不舍,但她需要休息,他也需要去處理那些棘手的事情。
宋微塵搖搖頭,“我不知道,所以想分辨清楚。他說我朝秦暮楚,得隴望蜀,我感覺自己非常差勁。”
兩人坐在二樓雅間包廂吃茶,孤滄月一臉心事,宋微塵敏直覺他要找束樰瀧必定還有彆的原因,但眼下他不想說她便不問。有時,陪伴是唯一的解藥。
孤滄月眼裡萬般不舍,卻克製著沒有再在司塵府內對她做出逾矩的舉動。
“答應我,你要時刻記得自己是宋微塵,不是千年前那個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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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依依不舍在聽風府門口作彆。
宋微塵點點頭。於是孤滄月在她麵前隱去麵具,又將發型和身上的衣飾用法術做了些變化,“現在看上去如何,像他嗎?”
仔細想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與他結識的,是通過誰,怎麼會絲毫想不起?莫不是府裡某個心腹的關係戶,隻是當時的自己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神情氣質不同,束老板對誰都很和煦,至於你嘛……好像所有的溫柔都隻給了我。”她說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剛進院子就聽見墨汀風的房間傳來陣陣女子的嬌笑,宋微塵心下一驚,難道又是那個幻境裡的桑濮?
念頭起,腳步愈急,但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分明那緊閉的門內傳出的不止一個女子的聲音。
“司塵大人不要嘛,你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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