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執劍人!
“賢侄有天人之姿啊!”
顧星劍從隱蔽處走出,看著化作齏粉,隻餘一件黑袍的山本一郎,感慨不已。
李牧初入地煞境隻是一天時間,便能以下克上,斬殺地煞二境,這份戰績簡直恐怖。
還有那首詩!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中午才寫出此詩,傍晚便悟出無雙劍訣,這份悟性,怕已冠絕大乾內外了!
賢侄如此天資、悟性,必是九條紫氣無疑了……顧星劍越看李牧越是滿意,若非自己生的是兒子……甚憾啊!
“顧叔,這一路多謝您的護送了。”李牧從天飄落,七星龍淵的異狀已經消失,但神兵鋒芒已現,僅是橫陳在那,就已奪儘眼球了。
“便是沒有我,賢侄也能戰而勝之,我不過是錦上添花。”顧星劍笑道“如今鬼柱已除,我也該回莊了。不過,賢侄謹記,今後若再遇到鬼國人,需更加小心!”
“多謝顧叔教誨!”李牧應道。
顧星劍看李牧大勝之後,仍不驕不躁,更覺滿意,他笑道“以後得暇了就多來莊內走動,劍將山莊永遠是你第二個家!”
說完,顧星劍禦風離去。
“大人,您沒事吧?”馬夫見塵埃落定,趕緊抱著娃娃跑上前來。
“我能有什麼事。”李牧看了眼娃娃,剛剛如此劇烈的爆炸,聲震百裡,娃娃竟能酣睡如初,也是奇跡了。
他將娃娃夾在腋下,吩咐馬夫‘摸屍’。
馬夫頓時來勁了,擼起袖子來到山本一郎的‘屍衣’旁,一番鼓搗,從黑袍中翻出一個漆黑的儲物靈袋。
“大人,找到一個袋子。”馬夫很振奮的過來邀功。
李牧接過,灌入靈力,發現靈袋中竟有兩股灰黑煞氣糾纏環繞,將靈袋死死封印。
李牧認出這兩種煞氣正是鬼柱山本一郎所用煞氣。
看來有好東西……李牧神情大震,立即調動劍煞。
青色的劍芒從他指尖溢出,刺破空氣,灌入靈袋。
嗡……
靈袋顫鳴,三股煞氣劇烈交鋒,泛起道道漣漪。
靈袋中的煞氣終歸是無根之水,很快,李牧源源不斷的劍煞就將這兩股煞氣鎮壓驅逐!
破開封印。
李牧立即將靈袋中的東西全部掏出。
藥瓶數十,李牧一一查看,其中多是補充靈力的靈丹,藥效極強,相當於神清觀的六轉金丹,是適用於地煞境修士的丹藥!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李牧果斷將這些靈丹笑納。
而剩下的丹藥,有毒丹,有能讓人身體敏感百倍,適用於拷問的詭丹,也有令人神智不清的迷魂丹。
李牧來者不拒,全部收入龍鱗空間。
除了丹藥,還有一些書籍,都是以鬼國文字書寫,看著像是修行日記,李牧也一並收下。
接著是三十幾把從劍將山莊撲買來的利劍,削鐵如泥的上品兩把,穿金裂石的中品十一把,吹毛斷發的下品二十四把!
倒是便宜了我……李牧繼續查看,又找到了兩朵雪蓮,小半瓶的帝流漿,,一株千年火珊瑚,一副玄龜龜甲,以及一條龍魚!
隻不過這條龍魚並不是紅色,而是通體漆黑,如黑玉所鑄。
最後,李牧找到了一張海圖。
海圖非常簡陋,上麵隻有一座島嶼,然後用潦草的筆跡在島嶼周圍畫了類似暗流、風向之類的東西,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海圖……李牧看著這張簡陋的海圖,想起了他從前蜀王姬夏儲物香囊中拿到的那本《鎮海侯回憶錄》。
有機會去一趟東海,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機緣……李牧收起海圖。
“走吧。”李牧見沒好東西了,才禦風離去。
……
幾天後。
西華郡。
烤鴨店。
“我要二十隻烤鴨~抹蜂蜜那種~”櫃台前,娃娃墊著腳尖,一臉鄭重的跟清秀的鴨小二說道“不要烤湖了~”
“知道了,小姐,請稍後,很快就好。”鴨小二見對方粉妝玉琢,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哪裡敢怠慢。
“嗯~”娃娃大聲應道。
馬夫站在一旁。
李牧則在不遠處的茶樓。
這會茶樓裡沒人說書,成群的茶客一邊品茶,一邊天南地北的瞎聊。
“聽說了嗎?姑蘇郡那邊又出大事了!”
“惡蛟?”
“那六條惡蛟已被龍虎山的幾位天師降服,據說已經成了龍虎山的護山靈獸,改邪歸正了。”
“既不是惡蛟,難道是……鬼新娘?”
“不錯,就是這個鬼新娘!據說這個女鬼每逢子夜就會坐著花轎來娶男人,被娶走的男人,無一例外,全都有去無回!”
鬼新娘……李牧心中一凜,他輕抿茶水,假裝不在意的問道“鬼新娘‘娶’人,就沒人反抗?”
“反抗?閣下有所不知,據第一位被抓走的男子的仆從所說,這女鬼生的極美,可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豔不可方物,是天下一等一的絕色!試問,天下間有哪個男人能拒絕?”
那鬼新娘這麼美?
李牧那日和她纏鬥半餉,可惜對方一直蓋著紅蓋頭,看不到她的臉。
等等!
若那鬼新娘真的生的極美,那她……難道是九絕色之一的楚若汐?!
李牧沉吟時,又聽到不遠處的一名茶客大聲道“我有絕密的小道消息,嘿嘿,據說被‘娶’走的那些男人,都讀過詩劍仙李牧的詩詞!”
“哎呀,如此說來,這鬼新娘真正要娶的,莫不是詩劍仙?”
李牧頭皮發麻見鬼了,這玩意難道還纏上我了不成?
旋即他長鬆口氣好在劍將山莊一行已順利突破至地煞,就算鬼新娘此刻出現,我也無懼了!
等回到清平縣,吸收了黑果中的陰寒煞氣,就更不怕什麼鬼新娘鬼新婦了!
“諸位,諸位,大事不好了!”
就在此時,一個中年茶客慌慌忙忙的跑進茶樓,又是恐懼又是激動的喊道“最新消息,姑蘇郡林郡守,被人滅了滿門!
”
“什麼?!”
“一郡之守,竟被人滅了滿門?”
“怎麼可能?”
“是誰如此大膽?”
“這是要和朝廷開戰嗎?”